翻过院墙查看,此时的窦府戒备森严,院里点着火把,不时还有一队队的护院巡逻。
不过这难不倒徐啸行,对于潜行,他有一项最大的优势,那就是可以看到别人的数据。
哪怕是隔着墙,他也能清晰地知晓哪有敌人。
靠着这项优势,徐啸行成功地避开了所有风险,径直找到了窦宪所在之处。
“护卫还不少,这家伙是真怕死啊!”徐啸行探查过后发现,窦宪在四周布置了许多人手,不由在心中吐槽。
这时候就要比耐心了,人总要休息,后半夜一点,是人一天最疲倦的时刻,徐啸行索性就躺在屋顶闭目养神,等待那个时间段再动手。
一个时辰后,徐啸行突然睁开了眼睛。
更夫刚刚敲了梆子,子时已到。
使个鹞子翻身,徐啸行从屋顶翻进大厅的梁上,半点声音都没发出。
顺着大梁猫腰前行,躲过大厅护卫的视线,徐啸行从里侧的柱子上攀援而下。
再次避过两个巡逻的护卫,一闪身,徐啸行就混进了内堂。
长长的走廊几乎没有可以遮挡身形的掩体,徐啸行观察许久,发现不时有人扛着一卷毛毯走过。
但仔细观察,发现毛毯里面居然显示有数值,他顿时明白,里面裹的是人!
这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有两个人送进一间屋子,徐啸行立即想明白这是干什么了,在心中暗骂:
“姥姥的,窦宪这小子真特么有闲心,白天杀他那么多人,一点不知道怕!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在这穷折腾呢!”
不过这正好是个机会,他躲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果然等来一个往外送人的,同样用毯子裹着。
趁那家丁不备,徐啸行发起突袭,一手捂嘴,一手持匕首,悄无声息地扎进他的后心。
顺手再接过他扛着的毛毯,全程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拖沓。
毛毯里面裹着的女子,甚至只以为家丁掂了一下她,轻呼一声,仍旧低声啜泣。
徐啸行扛起毛毯,向着那间屋子折返,学着刚才进去家丁的样子,轻轻敲了五下门——频率是三长两短。
有人从里面开了门,见徐啸行面生,皱了下眉。
不过见他扛着毛毯,才稍稍放心,不悦道:“底下的人办事越来越没规矩了,就不该让出外勤的人送进来。跟我来吧!”
说罢转身带着徐啸行往里屋走。
穿过花厅和外间,徐啸行跟着这人进了内室,只听他在门外请示道:“公子,又送人来了!”
“快点,一个个的都不可心!”正是窦宪的声音。
徐啸行观察过后发现,守备力量都集中在外围,这间屋子里是没有护卫的,可能也是因为窦宪在此淫乐,不愿被人打扰。
时机难得,徐啸行故技重施,同样一刀捅死了那个近侍。
瞄着窦宪的轮廓,徐啸行一点点抽出宝剑,没发出半点声息,身形忽然晃动,隔着纱帐一剑刺入。
“噗”的一声,宝剑正中目标,刺入窦宪的小腹。
没刺心脏,而是刺了肠子,那是因为这种死法更痛苦。
骤然中剑后,窦宪闷哼一声,喉咙里发出拉风箱的声音,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要疼的休克。
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问了声:“谁呀?”
“呀?我尼玛你挺抗捅啊?!练过挨刀是怎么的?”徐啸行很纳闷,对方居然还能说出话来。
手上发力一拧,剑刃就在窦宪的身体里转了一圈,连带着把他的肠子、肚子都拧了一圈。
一股一股的鲜血从窦宪嘴里涌出,勉强抬起头,从纱帘的缝隙中,看到了徐啸行的脸。
“是……你?你说话……不算数!”窦宪说每一个字,都已经格外艰难。
徐啸行微微一笑,邪魅地说:“你不死,我这心里头不痛快呀!对,我是骗了你,因为我是坏人呀,说话不算数不是很正常的嘛!”
说话间,手上再次发狠,将剑身又拧了一圈。
“你……好狠……”
这一次,窦宪再没了声息,头一低,就这么跪在床上死去。
徐啸行探查心跳,确认窦宪死透以后才飘然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侍女进屋才发现窦宪早已死去多时,尖叫声刺破了黑夜。
窦宪的父亲在接到报信以后,强忍打击,好容易才稳住身形。
他一字一句地道:“老二虽然不成器,却也轮不到别人管教!这是对窦家的挑衅,传令下去,哪怕上天入地、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郊外破庙,芸娘在庙门前翘首以盼。
直到看见徐啸行那修长的身形,她的面部才出现些许表情。
“我还以为你就这么把我丢在这了。”她期冀地望着徐啸行,想要从他那得到些安慰的话语。
然而徐啸行却没接茬,只是开始收拾行装,随意地道:
“咱们得抓紧赶路,再晚怕是走不了了。刚才我没忍住,回去将窦宪宰了。听说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