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与弟子对话之际,徐啸行正与人对话。
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来:“终于等到了!我这棋局布下数十年,始终没人能解,我等的太久了!”
徐啸行顺着他的声音看去,只见一人凌空而坐。再仔细看才知道,是他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悬空吊起。
只见他神采飞扬,风度闲雅,即便年纪已经不小,却没有一根斑白,皮肤红润白皙犹如青年,一点都不显老。
徐啸行见状心道:“这人就是无崖子?果然长得好面相啊!即便老了也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个帅哥!
他看无崖子,对方也在观察他。见徐啸行同样长得俊逸,他心中欢喜,连说了几个好。
“好孩子,你跪下磕头吧!”
徐啸行却并未动作,平静地道:“你先等会儿吧!我可还没答应拜师呢!我要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逍遥派的掌门无崖子吧?”
这话一出,无崖子周身迸出强劲气势,估计也把徐啸行当成丁春秋的人了。
“哎哎,别激动,你听我跟你讲……”
徐啸行就把当初找到无量山洞的事说了。
“我是练了逍遥派两门功法,可那应该不是你留的,而且布帛上写的清楚,让我练成后杀尽逍遥派的弟子。”
无崖子听完愣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她仍然在记恨我……可我都已经被他们害成了这样!”
“我说老先生,我要没猜错的话,你摆这棋局就是想找个才智优异的弟子吧?还要长得也不错。然后呢?你打算派新收的弟子去找那位李秋水学艺?”徐啸行打断他的思绪。
无崖子连连点头,直夸徐啸行果然聪明,之后就简单讲了些当年的往事。
听他讲完,徐啸行直接伸手就扒拉无崖子的脑袋。
无崖子偏头避过,皱眉道:“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这脑袋上有没有根绳,是不是一拽能出水……不是,你咋想的啊?人家俩都骨碌到一块去了,合谋把你整这样,你还让我去找她学艺?”徐啸行一点没客气,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数落。
无崖子愣了一下,似乎觉得画风有点不对,但还是解释道:“我还是了解她的。当年她也是一时气愤,才做了对不起我的事。那丁春秋不学无术,她是断然看不上的……”
“嗨呀……你是想说,她只是精神出轨,肉体没出轨,所以对你还有情义,是那意思吗?”
无崖子刚要点头,却听徐啸行毫不客气地说:“你可拉倒吧!那绿帽子还分深绿浅绿啊?这男人要是变心,还有回心转意的那天。女人?从变心的那刻起,你就是她的仇人!”
“她……我……”无崖子想要分辩,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徐啸行继续道:“再说了,她要是真有那心,这么多年早干啥了?丁春秋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她咋不替你报仇呢?”
无崖子瞬间就像泄气的皮球,肉眼可见地塌下了腰,喃喃道:“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为何就想不明白……”
打击完了,徐啸行又鼓励道:“不过你也别灰心,我觉得还是有人惦记你的!你说还有位师姐,这些年没联系过吧?”
无崖子摇摇头:“我当年负她甚多,又怎么好意思再求助于她?”
徐啸行摇头摇的比他还厉害,撇撇嘴,道:“你呀,白活这些大岁数!你是一点都不懂女人呀!听说过这句话没,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那位师姐才是最有可能还惦记着你的人。”
“嗯,这句话很有禅机……”不知不觉间,无崖子已经被徐啸行吸引,觉得这小子说什么都有点道理。
“我行走江湖的时候,曾经遇到过缥缈峰灵鹫宫的人,依照你的介绍,我看她们那位尊主倒很有可能就是你师姐。”
“她……她还好吗?”
“听说终身未嫁!灵鹫宫上下全是女人。”
听到这个消息,无崖子默然无语,只叹了一口气。
他好半天才回过神,问徐啸行:“那么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看这意思你不打算接受我的功力,也不想当我徒弟?”
“嗯,确实不太想,主要咱不是一路人!我要是你,非得自己亲手报了这仇不可!”
无崖子把手一摊,示意他自己是个残疾人,说:“我这样子,要我怎么报仇?”
徐啸行撇嘴:“还是你没那决心。江湖上有个四大恶人,老大段延庆你知道是什么人吗?他原先是大理皇位的正牌继承人,因为遭遇叛乱成了残疾,双腿齐断。可是人家毫不气馁,练就一双铁仗,如今身轻如燕,因为缺了双腿少了重量,他的速度竟比没断腿的时候还快!人家那才叫身残志坚呢!”
无崖子又愣了一会儿,叹息道:“可惜我早没遇到你,不然也不会蹉跎数十载……”
徐啸行这时有开始鼓励:“现在开始也不晚!别的不说,你好歹恢复行动力呀!这样,我呢,总算是学了你们逍遥派的神功,丁春秋的事我帮你扛了,不过我现在打不过他!”
“让我看看。”无崖子伸手撘上徐啸行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