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弓!烈焰之箭!
阿青施展法术,他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动作,及时地帮着老人解围。
没有放力的动作,火焰的弓箭一整个从阿青的双手上飞射了出去,飞掠之势,已经快不亚于脱弦而出的箭矢。
火焰之弓箭与黑色的长刺相撞,瞬间溃散消形,而火焰弓箭的势头却还是如长虹般极具穿透的劲力,随着阿青一只手臂的运转,在半空中调整了方向后,又相着那个男人射去。
“怎么可能!”男人吃了一惊,惊讶于自己的法术被那个少年如此轻松的破去。
火焰的弓箭袭来,寒芒在背的感觉让他意识到生命受到了威胁,额头的汗珠豆子一般滴了下来,他不再维持风沙之术,他明白再这样下去,他的法术也不会对眼前这两个人造成任何一点的威胁,那个老人正在蓄力的法术更是让他预感到一种近乎窒息的压迫即将到来。
但那已经是未来的事情了,眼下那支烈焰的弓和箭已经能够危及到他的生命。
他深吸一口气,不顾其他的,强行中断了自己正在施展的法术,喉咙里咳出一口血来,在火焰弓箭到来的前一刻及时扑闪了出去,跳出了房顶。
阿青长出一口气,双肩耸动着气喘吁吁的,他看着火焰的弓箭像是火鸟一般地飞过那个男人刚才所站立的地方后,才终于能够放下了手臂,短暂地松一口气。
从头顶呼啸直冲而下的风也在这一刻停了,他们肩头上的压力都为之一轻,皮肤上那可怕的撕咬感也没有了。
但是在东伯那边,他的手却刚刚从木杖上的火焰中取出来。
那是一条蛇一样的东西缠绕在他的手上,跳动、蒸腾,拥有着十足旺盛的生命力,但同时,却也让看到的人心头上一紧,感知到无与伦比的危险。
“小小的火形之术就已经让你畏惧了吗?”老人看向早已不见人影的房顶,微微地笑着说道。
“还是我太高看你了吗?可惜了我这蛇龙了。”老人待在原地良久,都不见四周有任何的动静,手上使劲捏了捏,捏成拳后,那条在他手腕手掌上跳动游动的火蛇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最后一切重归黑暗,只有老人额头上豆子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又被严寒的风给吹成了冰柱。
“真是冷的吓人。”老人叹出口气后,一只手搭在了阿青的肩上,似乎有些脱力的模样。
“东伯?你怎么样?”阿青连忙搀扶住老人。
“阿拉神言,虽然已经算是非常温和的远古法术了,可是强行收住已经形成的术式,这其中的危险要远远超过如何将法术施展出去,”老人非常不合时宜的和阿青叮嘱着,“在你的灵力没有触及到清境的时候,千万不可如我这般使用阿拉神言。”
“放心吧,东伯,我可还没有触及到阿拉神言的门槛呢,”阿青也几乎满头的大汗,心脏也跳个不停,他四处看着地说,“东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城里似乎来了很多不怀好意的人,今夜怕是难以平静了。”
“而且……”阿青的耳朵动了动,扭头看向远处。
“纷争已起了啊……”东伯爷也扭头看向同一个方向的远处。
……
“抓住他们,他们闯进先古地宫了!”有人大声地喊着。
“你,快回去禀报青司大人,这里需要援手。”又有人在吩咐着。
这里是城市一处偏僻的地方,远离着人们的居住和聚集的地方,而聚集起来的火光照亮了这里,青古沁的十几个武士聚集在了这里,火光来自他们手中的三支火把。
火光照出去,能看其他的地方还有人或趴或躺地匍匐在地上,而青古沁武士们的身上也带着打斗后的迹象,衣发散乱,甚至还带着血迹,树干和雪地上都有着绿尾的羽箭扎在那里,有两三个青古沁的武士负了伤,背靠着树干坐在一旁。
而那些躺在地上的,看装束身形,完全不像是青古沁人的样子,毫无疑问是和这些青古沁武士们战头的人,是闯入者。
“我去。”一个自觉擅长脚力的青古沁武士一手交过手里的火把后,连忙转身跑了出去,几步的距离,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留下一个人守在这里,照顾好受伤的人,其他的人,跟我进去。”似乎是个领头的武士大声吩咐道。
“可是,这里可是先古地宫,我们这么进去,是不是……”有人似乎有着顾虑。
“现在还是冬日,我这里拥有守护地宫的职责,”领头的武士却没有犹豫,“我有可以进出先古地宫的权力,你们无需顾虑,而且现在是战时,长老们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那就没什么了,现在抓到那些人才是最要紧的事情。”有人附和。
“不,”领头的武士摇了摇头,眼神坚毅,“在先古地宫之中,除了我族的人,其他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他下达了强硬的命令,语气也不容其他人辩驳。
其他的人也没有表达出异议,他们互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