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祖挥刀,短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青痕,悍然劈落在一个狂沙帮帮众的兵刃上。
只听得一声脆响,后者兵刃顿时断成两截。此时陈耀祖趁势而上,另一把短刀横向挥斩,顷刻间便有血柱扬起,头颅滚落在地。
见那狂沙帮帮众惨死的模样,陈耀祖心中甚是骄傲。他轻拍双刀,震散刀身上的血迹,心中暗暗想到:以我这两年进步的速度来看,想要赶上冬娘娘也不无可能。
想到这里,他握刀的手又紧了几分,心中热血一阵上涌,抬手一刀便将迎面而来的一人劈成两半。
“哈——”陈耀祖大吼一声,情绪愈发激动。
“陈耀祖你发什么癫,还不快来帮忙!”战局之中一位与他相熟的钦天监咬牙说道。此人使一把长剑,却被两个持着大锤的狂沙帮帮众逼得连连后退。
眼看手持大锤的两人再度出手,双锤抡起虎虎生风,直朝那钦天监脑袋砸了过去。陈耀祖踏步向前,若鬼魅一般一闪而至,挡在了好友身前,手中双刀一左一右迎上了砸来的两柄大锤。
“铮铮——”
三人同时后退,竟是一时未分胜负。可狂沙帮那两人显然在内功修为上照陈耀祖差了些,后退数步后他二人皆是感觉气血上涌,于是赶紧运功压下,可陈耀祖却抓住机会再度出手,双刀携着青芒劈向二人。
狂沙帮众不敢怠慢,以内力灌注手中兵器,横在身前欲要抵挡。可陈耀祖却只是虚晃一招,身影一转便来到二人身后,狂沙帮二人大惊失色,想要抵挡却是为时已晚,只听得背后破空声一响,闪着青芒的两把短刀便已经落在了二人身上。
皮开肉绽、鲜血四溅,二人背上被劈开了两条狰狞的伤口,且陈耀祖这一刀威力极大,几乎同时将两人震的跪倒在地。
看着背对自己跪倒的二人,陈耀祖顿时杀意大盛,如行刑的刽子手一般抡圆了手中双刀,一左一右向着狂沙帮二人脖颈砍了下去。
他刀势极快,眼看便要得手,于他左右两边却突然冒出两道剑光,分别攻向他的手肘关节。
只要陈耀祖的双刀落下,他的手肘便必会受到攻击,这两道剑光威势不容小觑,若打在身上难保不会落得筋断骨折的下场,怕是落下残疾都有可能。
两条胳膊换两条命,换不换?
陈耀祖片刻未曾犹豫,当即便做了决定,本要落下的双刀划出两道圆弧,分别斩向左右剑光。
在他看来,这两个狂沙帮帮众便如两只蝼蚁一般,他自然是不肯用自己的胳膊去换这两人性命。
两道剑光被双刀一劈瞬间消散,可陈耀祖还未来得及喘息,便又有六道剑光从他附近各个方向刺了过来。
双刀一前一后挥动,陈耀祖化作一道旋风原地转了起来,刀锋接连逼退六道剑芒。
可剑芒虽被暂时逼退,却仍旧如附骨之蛆一般再度袭来,而且每道剑光所指之处都极为刁钻,纵使陈耀祖用出全力也只能勉强挡下三剑,另外三道剑光便是长驱直入,直直刺在他的腰间与双腿上,紫衣黑袍上顿时涌出缕缕鲜红。
原本高歌猛进的陈耀祖突然受伤顿时方寸大乱,平日里在他手中若行云流水一般的刀法此时竟是生涩无比,一时间破绽倍出。
毕竟他加入钦天监时间尚短,交手过的也大多都是些泛泛之辈,难免会让他有了些自傲自满的情绪,今日受挫之下方寸大乱倒也算是正常。
陈耀祖稳了稳心神,这时他才看清,伤了自己的乃是六个手持细长宝剑的狂沙帮众。这六人身形矮小瘦弱,好似十三四岁的孩童一般,可从脸上看去偏偏又是成年人的相貌,想必是修炼了某种诡异内功所致。
这六人虽外形奇特,速度却是极快,陈耀祖刚与他们拉开距离,几人便迅速赶了上来,六把细长宝剑化作六道剑光默契的从六个方向刺了过来。
危急之中,一面漆黑的大盾突然横在了陈耀祖身前,将迎面而来的六道剑光尽数挡下。
“老朱!”身临绝境却又得以幸存,陈耀祖又惊又喜,对着救了自己性命之人亲切的喊了一句。
挡下剑光的钦天监老朱也被其劲力震退几步,他望着对面那矮小消瘦的六人,面容冷峻道:“狂沙帮中倒也不全是庸手,莫要掉以轻心。”
陈耀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这时他才注意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二人便已被狂沙帮帮众团团围住。毕竟狂沙帮人多势众,虽然修为高深的冬娘娘已经将大部分人都引了去,可狂沙帮内足有千余帮众,剩下对付他们的仍是不在少数。
二人说话间,那矮小消瘦的六人却又持剑刺来,不过这次与先前不同,六道剑光并非同时抵达,转而变作依次而至,不偏不倚打在漆黑大盾的同一点上。
挡下依次而来的这六道剑光显然比先前要困难许多,此时的老朱面色苍白,抵盾的双手亦是不住颤抖着。
“此处过于深入,我撑不了多久,咱们先退回去与其他人汇合。”老朱沉声道。
原来先前陈耀祖一时杀得兴起,竟是完全脱离了钦天监的大部队,孤军深入至此,这才撞上了这六人。
此时陈耀祖心中愧疚,更是感激老朱肯来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