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部队远远的往广阳城赶来。
一位年轻人骑着匹白色的战马,全身披挂银甲,年轻人相貌不凡,银色的盔甲更是为他增添一丝神峻的气息。
年轻人如秋水般的眸子张望间隐隐有神光流出,周边的士兵对上年轻人的双眸立马垂下了头。
此人身材高大,嘴角总是带着微笑,但浑身散发的气息却让人忍不住心折。
“殿下,马上就要到广阳城了,不知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身旁一位文士装扮的中年人捋了捋胡须开口问道。
原来此人正是大梁皇帝的第二子梁王萧琛。
“找个借口让韩德交出大军,节制诸军后,再夺回南县和武县,然后看看能不能渡过广阳江,夺回被楚国占领的城池。”
“殿下不可,楚国如今正值国丧,我们出兵为不义,以不义之兵伐哀兵,所谓哀兵必胜,战局对我们实在不利。”
“先生之言虽然有道理,但机不可失,如果能趁此良机占据广阳江南岸,那对我们以后也大有好处,实在不行,夺回二县后,重新打造广阳防线,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中年文士闻言笑道:“广阳防线?朝廷每年花费大价钱打造的防线怎么样呢?在林小莹的兵锋下短短一月就支离破碎,广阳城都差点被夺。”
萧琛叹了口气,道:“唉,我岂能不知,只是广阳离永安城实在太远,路上道路曲折,运兵运粮极为麻烦,不适合大规模作战,每次楚国入侵,我们也只能被动防守,相反,楚人却可以顺着广阳江发动袭击,有水道运粮,处处都可以是缺口,这才让我们疲于奔命。”
“是啊,要是能夺得整个广阳道,凭广阳道的产粮就地征取,也能支持大军行动。”
“算了,暂时谈这些还是太遥远,如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节制韩德的大军,我们此次想要夺取广阳道,韩德手里三万大军极为重要,特别是那三千玄甲军,只是韩德毕竟是太子手下,绝对不会心甘情愿交出大军,还是要找个理由让他滚蛋。”
梁王想起韩德那张蛮横的脸,不由得一阵心烦。
“殿下,赵太守和韩德在前方出城相迎。”
一位面白无须,背着一张长弓的银甲将领骑马来报。
“知道了,辛苦了独孤将军,你先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是,殿下!”
独孤晟踢了一下战马,往前疾奔而去。
“走吧,文若,随我一起去会会韩德!”
梁王冷笑一声,纵马而去。
远远的就看到赵诚和韩德站在前方等待着,广阳城守军和三千玄甲军分列左右,形成鲜明对比。
广阳城守军站姿松松垮垮,不少人盔甲上还有不少污渍,整个军队也没什么士气,有些还在窃窃私语,要不是因为要迎接梁王,估计都能睡着。
玄甲军就不同了,清一色黑甲,军容极为肃穆,整个军队排列的整整齐齐,就连战马也安静的矗立。骑士们更是眼神沉着,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远道而来的梁王。
“其徐如林,不动如山,玄甲军果然名不虚传!”
梁王暗赞了一句,更是动了收玄甲军的想法。
“参见梁王!”
赵诚率广阳城一干文武开始下跪。
梁王急忙下马,上前扶起了赵诚。
“赵大人无需多礼,你们能坚持一个多月,实属不易,本王此次前来,除了要重新打造广阳防线外,还有就是好好嘉奖广阳城全体军民。”
梁王语气和煦,面带微笑,看的赵诚一阵心折。
“都说梁王气度非凡,礼贤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诚暗暗赞道。
“多谢梁王!”
赵诚急忙起身拱手。
萧琛转过身看向一旁的韩德。
韩德坐在马上,拱拱手,开口道。
“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多礼,还望梁王海涵。”
梁王脸色不变,微微一笑。
“韩将军辛苦了,理当如此,只是有御史弹劾将军拥兵不前,坐看广阳城危急,不知韩将军如何解释?”
韩德脸色一变,急忙辩解。
“纯属胡说八道,韩某是在外围牵制楚军,如果贸然进攻,很可能落入圈套,到时候损失更大,比如您舅舅长孙杰那一路援军,轻敌冒进,中了敌人圈套,大败而归,比起他,韩某可没损失一兵一卒,还逼迫林小莹退军,不可谓不智!”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的不一样?不过我没兴趣听你解释,你还是准备回永安城跟陛下好好解释吧!”
萧琛微微一笑,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
韩德脸色更难看了。
“两位大人,别吵了,赵某已经备下薄宴 ,还请诸位赏脸,等吃完饭,我们再好好合计。”
赵诚胖胖的脸上全是汗珠,急忙劝解道。
“好,就听赵太守的,等用完膳,再决定对韩德将军的处罚。”
“哼!”
韩德不满的调转马头,就要往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