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昨晚永安城出事了,有人跟巡查营打起来了,半个永安城都被惊动了,最后还是霍临川调集了‘铁衣巡查’才把事情平定!”
孟世业在李正阳屋外高声的喊叫。
李正阳吃了一惊,慌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胡乱穿了一件衣服,打开门就往京兆府跑去。
“李大哥,早餐已经送来,你不吃了吗?”
张婉仪端着热水,带着仆人走了过来。
“来不及了,我要赶紧去京兆府,世业,备马,赶紧随我赶过去!”
李正阳着慌乱的洗了把脸,胡乱漱漱口,仆人已经把马牵了过来。
李正阳跳上战马,带着世业,往京兆府疾驰而去!
刚到京兆府,就看到不少夜班执勤的巡查人员身上还带着伤。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不通知我?”
李正阳脸色一沉,问道。
一旁的文书急忙开始禀报。
“大人,昨夜有几个贼人宵禁时分,还在街上游荡,巡查人员上去询问,结果起了冲突,被他们打伤了不少人,幸得霍统领带人赶到,已将贼人拘押在大牢,霍统领说,这种小事就不用吵醒大人了!”
李正阳紧张的心放下了不少,霍临川都这样说了,看来问题不大,急忙带人走进大堂。
早就有人禀报了霍临川,他慌忙起身迎接。
京兆府专门有为夜晚执勤人员设置的休息室,以供他们换勤时休息。
“临川,出了什么事?怎么连“铁甲巡查”都调动了?”
霍临川打了个哈欠。
“丞相的孙子赵言昨夜违反宵禁,手下的侍卫跟巡查人员打了起来,我接到消息,就带了人制止了,已经把他们关入了大牢,等候处置!”
“赵言?就是那个扬言要让我后悔的赵言?”
“就是他,这小子仗着自己的家世,没少在永安城闹事,刚好趁现在能治治他。”
李正阳顿时来了兴趣。
“我们被打伤的兄弟多不多?”
霍临川盘算了一下。
“不多,就三个重伤的,已经抬到医馆治疗了,其他十几个轻伤的。”
“这样,你跟文书列一个清单,把医药费,还有赵言在牢里的生活费,以及人员受伤的抚恤费,误工费,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合计一下,派人送到丞相府,找丞相要钱!”
“大人,这会不会太夸张?”
霍临川有些担心,毕竟丞相好歹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就这样去要钱,有些不好看啊。
李正阳嘿嘿的笑了起来。
“不用担心,丞相一定会交钱,他可丢不起这个人,你派个人送到丞相府就行了!”
“嗯,我现在就叫人合计,大人,你看赵言怎么处置?”
“先打二十板子,打完后,让丞相府花钱赎人,就这么定了。”
霍临川点点头。
“那牢里的那些人呢?现在大牢都快满了。”
“待会全部先把他们拉出去游街,然后拉回来,就在京兆府门口打板子,打完之后,罪小的直接放了,罪大的交钱才能放。那些罪大恶极的交给刑部,这就属于他们的责任了!”
“是,大人,我这就去办!”
丞相府邸就坐落在永安城乌衣巷,离皇宫并不远。
早上,丞相府看大门赵四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已经有两位青衣巡查在等着了。
看门的赵四冷哼了一声,这种小吏,他平时都不拿正眼瞅的。
回头就从门后面拿出一根棍子,准备把这两人打走,丞相府平时人来人往,全是有权有势的高官,这两个小吏万一冲撞了贵人,到时候他可担待不起。
赵四举起棍子,也懒得废话,就准备砸下去。
两个青衣巡查吓了一跳,急忙按住棍子。
“我们奉京兆尹之令,你家赵言违抗宵禁的敕令,并且打伤了多位巡查,人现在已经被拘留了,你们赶紧把各种费用结一下。”
说完,掏出一份公文交给了赵四。
赵四顿时惊呆了,竟然有人敲诈到丞相府,可是丞相最喜欢的孙子还在人家手里,急急忙忙找到大管家,把公文交给了府内大管家。
大管家接到后,也是懵了一会,还是第一次有人找丞相府要钱,这也太荒唐了。
不过大管家还是知道轻重,事关京兆府,就不是他能解决的了,于是把信呈交给了赵诚。
赵诚本是丞相的第二个儿子,丞相的大儿子早年因病逝世,只留下了赵言一个儿子,三公子赵信现在追随骠骑将军霍天德,一直在北方抵御辽人。
赵诚接到信后,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昨天晚上的动静他也听到了,今天还准备去打探一下,结果原来是自己的侄子搞出来的。
这要是被人参奏一本,他父亲又要气个半死。
想到这里,赵诚拖着胖胖的身躯,急忙去找父亲。
丞相刚刚吃完早餐,正准备去宫内处理政务,就看到赵诚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