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刚走进上书房,一群人已经在等着了。
独孤晟坐在最下首,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夹杂着银色,面容也苍老了不少,哪还当初俊逸绝伦的风采,此刻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
韩德倒是一脸的兴奋,他升了骠骑将军,还被封了侯,已经是大梁武将的最高荣誉了。
虽然只剩了一条手臂,但现在谁敢轻视他,朝中谁敢不给他面子?韩德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今天的权势!
众人一看到萧业,急忙起身行礼。
萧业挥挥手,示意众人坐下。
“怎么回事,都说说吧!”
萧业走到御座旁,坐了下来,随后看向曹德彰。
曹德彰急忙拱手道:“刚刚淮南道发来紧急军情,李正阳忽然袭击淮南道,已经破了泸州城和淮南城,现在淮南道就剩一个寿州城了,冯世南和胡广正在跟李正阳对峙!”
“唉,这个李正阳实在是不省心,朕刚想赦免他,他就过来给朕上眼药了!”
萧业叹了口气,忍不住说道。
他其实对李正阳倒是没什么恶意,当初之所以让他去楚国,也是因为李正阳不离开永安,实在碍手碍脚,不得已,才找了个由头支开了他。
要是李正阳真能投靠他,他还打算重用李正阳,用他来抵抗霍天德呢,在他的心中,霍天德的威胁远大于李正阳。
曹德彰闻言点点头,随后皱起了眉头。
“李正阳自从屯田后,得兵八万,另有十万预备军,境内又有数座矿山,自从他担任广阳道都督后,一直修缮武备,组织屯田,现在的广阳道早就今非昔比了,商业繁荣,武备犀利,大军的供给都能自己解决,在我看来丝毫不亚于霍天德。”
“是啊,正因为他才能不错,先皇也比较器重他,朕才想给他个机会,为我们效忠,没想到旨意还没发出去,他就出兵淮南了!”
萧业说到此处,顿时觉得颇为可惜。
曹德彰冷哼一声,不客气的说道:
“李正阳越有才能,对我们越不利,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想想淮南道的事情怎么解决。淮南道一直都是赋税重地,要是丢失了,对我们的影响不小,李正阳万一得到了淮南,日后恐怕更为难制,所以,请求陛下下旨吧,发兵淮南道,征讨李正阳!”
萧业沉吟了一下,忽然问道:
“丞相,朕如果没记错,泸州城太守张辨应该是你的门生吧,他有没有传来消息?”
曹德彰闻言,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怎么了,丞相,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萧业见曹德彰脸色不对,诧异的问道。
曹德彰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张辨已经被李正阳抓了,李正阳忽然指挥水军,趁淮南道内部不和,突袭了泸州,张辨一时没有防备,就被破了泸州,冯世南率军救援泸州,又被李正阳钻了空子,夺了淮南城!”
大厅内的众人闻言,沉默了下来。
“李正阳真不愧是知兵之人,难怪连梁王当初都对他赞不绝口呢!”
萧业苦笑道。
“此次也怪我疏忽了,要不是我们一直忙于安抚朝中的大臣,只要往淮南道派一个监军,整合淮南道,也不会被李正阳钻了空子!”
曹德彰有些后悔,当初他就不应该让张辨去趟这个浑水,本以为泸州是个富庶的地方,张辨在那里攒一些资历,日后直接就进六部,没想到竟出了这档子事!
“算了,不怪你,你也是为我好,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协助冯世南守住寿州,独孤晟,韩德,你俩怎么看?”
萧业目光一转,看向两人。
独孤晟起身,说道。
“虽然广阳道兵精粮足,但李正阳担任都督的日子尚浅,广阳道也是四战之地,南有楚国,北有光州道刘睿,东南又有冯世南,陛下只要派刘睿在武胜关布下大军,装出一副袭击广阳道样子,李正阳投鼠忌器,必定不敢一直在淮南待着,到时候陛下再派一支大军南下,如此,要不了多久,李正阳就会授首!”
“爱卿所言甚合我意,只是现在刚到夏天,实在不适合出兵。就让刘睿先拖着李正阳,待秋后,我们再跟李正阳算账!”
“是,陛下!”
独孤晟心中一凛,急忙说道。
“对了,梁王的葬礼还要照常进行吗?我们厚葬梁王,本来的用意就是安抚这些人,没想到的是,梁王刚死,这些梁王曾经手下,全跳了出来,要不,就让梁王的棺椁继续在原寝躺着吧!”
韩德急忙建议道,他一直对梁王耿耿于怀,此刻巴不得把梁王草草葬了了事!
萧业摇摇头。
“我们都已经追封了梁王,不必出尔反尔,好像我们害怕似的,李正阳就让他闹吧,我担心的还是霍天德,最让我头疼的是,自从萧灵儿带走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的就落入了梁王的手中,可是梁王的尸体我们都曾检查过,并没有玉玺的踪影!难道在梁王妃的手中!”
“是不是,日后就知道了!”
独孤晟淡淡的说道。
萧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