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祯偷偷摸摸的往山上跑去,刚走到一半,前面的积雪忽然一软。
“哎呀!”
朱友祯大惊失色,脚一松掉了进去,原来是有人设置了陷阱,朱友祯暗暗叫苦,刚出龙潭,又入虎穴,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
“抓到北府军的斥候了!”
旁边传来惊喜的声音,朱友祯听到这句话,放下了心。
很快,四周响起了“沙沙”声。
“什么北府军的斥候,我是商州道副都督朱友祯,赶紧拉我上去,小心你们的脑袋,摔死我了......哎呦!”
朱友祯在下面忍不住骂道。
“是副都督!”
陷阱上的军士们吃了一惊,他们本来设置陷阱是抓北府军的斥候的,要是真伤了长官,那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众人急忙点着火把,放到陷阱里查看。
陷阱中的男子衣冠不整,面色铁青,额头上也青了一块,正是朱友祯。
火把上浓烈的烟雾呛到了朱友祯,朱友祯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赶紧拿开,我有要事禀报大将军,快点拉我上去!”
军士们不敢耽搁,收起火把,急忙抛下一条绳索,朱友祯顺着绳索爬了上来。
“是谁在这挖的坑!”
朱友祯一上来,怒视着这群军士。
军士们低下了头,不敢跟朱友祯对视。如此一来,反倒是惹恼了朱友祯。
“好,好,好,你们互相包庇是吧,陷害长官,不回长官的话,待我禀报大将军,有你们好受的!”
领头的军士见状,走上前,谄媚的笑道:“都督,您就别跟小人们一般见识了,我们也不知道您会走这里,再说了,您不是被北府军抓住了吗?”
朱友祯一巴掌甩了过去,领头的军士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
“什么被抓住了,本都督这是为大将军窃取北府军的重要情报,你们这些废物懂什么,算了,本都督有要事禀报大将军,就不跟你们这群废物计较了,你们每个人去军法处那领二十军棍,这事就算过去了!”
说完,朱友祯冷哼一声,拍了拍衣服,离开了。
陷阱旁边的军士面面相觑,脸色铁青起来,领头的军士朝着朱友祯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骂道:
“什么玩意,两万大军连个声响都没听到,就被人家全歼了,还好意思拿我们出气!”
众军士都有些忿忿不平。
“伍长,我们怎么办?”
一旁的军士问道。
“算了,去领军棍吧,谁让他是副都督呢,碾死我们就像踩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
领头的军士叹了口气,带领手下往山顶走去。
朱友祯很快来到中军大帐,其他人见到朱友祯像见到鬼一样。谁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毫发无损的从北府军跑了出来。
朱友祯面色倨傲的看着众人,也不多言,钻进了中军大帐。
大帐中,韩德正在跟手下宴饮,帐内觥筹交错,众人喝的面红耳赤,有些甚至已经倒地不醒了,韩德坐在上席,一脸的兴奋,丝毫没有在意刚进来的朱友祯。
朱友祯不由得心头一阵火起,自己刚被抓,他们不思解救,竟然在这里宴饮,走上前,冷冷的道:
“大将军,我们再喝下去的话,要不了几天,我等皆是李正阳的阶下之囚了!”
韩德这次发现有人进来,吃了一惊,当看到是朱友祯时,惊讶的站了起来。
“是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朱友祯淡淡的道:“当然是凭真本事逃出来的,难道还要等诸位解救?”
说完,瞥了一眼众人,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韩德不由得脸色一红,解释道:
“唉,我等正在商量如何解救你呢,这不是天气寒冷,喝杯酒暖暖身子吗,既然你回来了,那一切就好办了,来人,给朱将军添个杯子,大家一起喝,给朱将军接风洗尘!”
说完,就开始招呼朱友祯坐下。
朱友祯冷笑一声,道:“酒就不必了,末将这次回来,是有要事禀报的。”
说完,拿出一叠公文。
“李正阳想想收服末将,末将誓死不从,痛斥了李正阳痴心妄想,李正阳将大怒,将末将关押了起来,末将趁敌人不备,杀了看管我的士兵,就在末将想要偷偷离开时,无意中见到李正阳会见一个神秘人,末将觉得有蹊跷,冒着生命危险,待李正阳睡着后,偷偷找到了这些东西,大将军请看!”
朱友祯义正言辞的说道。
韩德半信半疑的接过公文,低下头瞅了一眼,抬起头看向朱友祯。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趁李正阳睡着后,杀了他?”
朱友祯闻言面色不变,大义凛然的说道:“不瞒都督说,李正阳与末将有旧交,末将实在下不去手,他也未曾杀我,我要是偷袭于他,实属趁人之危,这种小人行径,末将做不出来!”
韩德点点头,不想再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打开了公文。
只是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