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阳率领大军在朱友祯离开不久,就赶到了光州。
光州城内的变化自然没逃过锦衣卫的耳目。
锦衣卫得到消息后,急忙把消息禀报给了李正阳。
李正阳顿时大喜,率主力加紧赶到光州城下。
并派出孟建业快马加鞭赶往光州安抚百姓。
光州出城下,北府军列阵整齐的排列在城下。
阵中旌旗,牙旗,府旗交相呼应,在风中咧咧作响。
北府军十万大军,排列成三个方阵,缓缓往光州城移动。
刀枪剑戟,森严如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城下的士兵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头,甲胄耀日,气势如虹。
神机营扛着火枪扛在肩上,拱卫李正阳左右。
李正阳带着一干文武,骑在马上,走在阵前。
城头的百姓看到北府军军容如此的雄壮,不禁心神骇然。
光州军比起北府军,简直犹如云泥之别,难怪从红叶原到光州,一直在败退。
城门口,孟建业带着几个光州城前来议事的人员正在门口等待。
他们是城中临时推举出来,前来迎接北府军入城,当见到李正阳已经派出使者,急忙跟随使者前来迎接。
这些人提着食物,捧着美酒,个个低眉顺目,心中忐忑不安,不敢正视前方。
他们从没见过李正阳,只是听过不少有关他的传闻,要是犯了忌讳,那可就要冤枉死了。
李正阳带着孟立业迎了过来。
几位使者急忙跪下。
“参见大将军,我等被临时推举出来,迎接大将军入城!”
几位使者一边跪下,一边把美酒,食物高举头顶,进献出来。
领头的老者心中着实有些不安,不敢抬头。
忽然听到一个和煦的声音。
“老人家折煞我了,我不过是奉陛下之命,讨伐伪帝,还于旧都,安萧家之江山而已,你们不用多礼,起来吧!”
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落在老者的肩上,微微一用力,老者被搀扶了起来。老人家不由得心神一热,偷偷的瞄了李正阳一眼。
只见他眉目含笑,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正盯着自己。
不禁心神一颤。
“冒犯将军虎威,实在该死!”
说完,又要跪下。
李正阳急忙扶住老者,笑道:“老人家客气了,正阳不过忝为北伐主帅而已,老人家叫什么名字,高寿几何?”
老者心中定了下来。
“回禀将军,小老儿叫郑中泽,今年已经七十有二,早年曾在刘都督麾下做主薄,自从刘都督不幸遇害,我也心灰意冷,辞官归隐,这次要不是城中百姓推举,迎接王师,我也不会出来!”
李正阳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刘都督和范都督都是英雄,只可惜萧业识人不明,使两位都督命丧于奸人之手,每每想起,令人实在痛惜!”
郑老头闻言,心头被触动,一双老眼开始闪烁泪花。
“幸有将军匡扶正道,为两位都督报仇雪恨,请将军满饮此杯!”
说完,举起酒杯,敬献出来。
李正阳郑重的接过酒杯,大声的说道:“这第一杯应该敬两道无辜战死的兄弟,他们都是我大梁的子民,同室操戈,实在令人痛惜!”
说完,举起酒杯,洒了下去。
城上城下,无数军民开始静耳倾听。
李正阳又倒了一杯酒,举了起来。
“第二杯,敬刘睿都督和范晋都督,他们治理光州多年,深受百姓的爱戴,但不幸命丧奸人之手,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所幸天日昭昭,使英灵不在蒙冤。我即刻写下表文,进呈陛下,为两位都督平反,望他们在天之灵,能护佑我北府军攻破永安,斩杀萧业,韩德,朱友祯等人!”
说完,再次把酒洒入地下。
接着,又倒了一杯酒。
“第三杯,敬城内不肯与萧业同流合污的人们,正是因为有你们在,我们才能不费一兵一卒进入光州,免去了生灵涂炭!”
说完,再次把酒洒入地下。
随后,放下酒杯,看着众人。
“本将军在广阳道已经有所耳闻,光州的赋税已经高到百姓不能承受的地步,即日起,废除一切苛捐杂扣,取消人头税,光州的赋税与广阳道淮南道相同,至于官府世家所兼并的田地,查清后,即刻全部让他们退还,重新丈量后,发给无地的百姓!”
城上顿时爆发出了一阵高喊,早就听闻北府军打击土地兼并,不遗余力,今日一见,怎能不令他们疯狂。
李正阳倒是无所谓,中原兼并土地最多的就是曹德彰,此事他早就通过锦衣卫查清了。
既然双方早就撕破了脸皮,当下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