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阳赶快率领大军赶到,看着滔滔的河水,下马洗了洗手。
“得,又让韩德跑了!”
李正阳甩了甩手上的水,看着北岸嘿嘿说道。
陈知节黝黑的脸一囧,顿时出现了猪肝色,在一旁道:“都是末将无能,要是再快一点,就抓住了他!”
李正阳轻笑了一声,拍了拍眼前的黑汉子。
“不怪你,韩德早晚跑不掉,要是现在抓住了他,这出戏还怎么唱下去?”
陈知节顿时愕然。
“主公,锦衣卫传来军情!”
孟建业走了过来。
“快讲!”
李正阳急忙道:
孟建业点点头,说了起来。
“汴州和同州方向都发现梁军!”
“有意思!”
李正阳点点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当即吩咐起来。
“就地扎营,埋锅造饭吧!”
“是,主公!”
众人闻言,四散开来,开始忙碌起来。
汴水南岸多了一座连绵不绝的营帐,犹如一条白色的山脉,矗立在汴水河岸上,沿着河岸,连绵开来。
北府军向来不喜欢把营寨放在一起,以防有人忽然前来袭营。
营寨分为三部分,呈品字型排列开来。
李正阳居中营,周平居左,周大居右。
玄甲骑在中间待命,有意外情况随时准备出击,敌人不管袭击哪座营寨,都会遭到全力打击!
各府轮流开始巡逻,一切有条不紊,这片荒原上,多了一些久违的活人气息!
深夜时分,北府军大营,士兵们已经开始入眠。
营寨中只有巡逻的卫兵来回巡视。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北府军上下都比较疲惫。
大营陷入了安静,只有营寨中点亮的篝火在跳动。
与此同时,汴水上游的一处狭窄的渡口。梁军开始集结起来。
一位头戴金色兜鍪的年轻人正站在岸边指挥大军渡过汴水。
去而复还的韩德站在河岸处,注视着大军,只是神色有些恍惚。
他今天渡过汴水后,就遇到了远道而来的援军,随后就折返回来,准备杀北府军一个措手不及!
“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年轻人走到韩德身旁说道。
韩德点点头。
“辛苦了世侄,待会由我先进攻北府军,吸引他们的注意,你带领两万人在后面掩杀,必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年轻人正是曹德彰的儿子,此次奉命出征。
“世叔放心,只等你们得手,我到时候举兵袭击李正阳的中军!”
韩德点点头,随后渡过汴水,上了战马。悄悄摸摸的往北府军的营寨杀去!
远远的就看到营寨大门已经关闭。
几个在营寨大门据守的北府军士兵此时已经困意袭来。又加上天黑,完全没发现危险就在眼前!
韩德挥挥手,一队士兵悄悄的摸了进去,随后拧断士兵的脖子,打开营寨,梁军顿时涌入了进去。
“什么人?”
营寨中忽然涌进这么多人,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梁军并不搭话,抬手就射。
一阵急促的弩箭飞过,巡逻的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叮铃铃”
营寨中忽然多了几道急促的铃声。
这是北府军为了防止被人偷袭,设下暗哨还有金铃。
一旦遇到袭击,暗哨摇动金铃,马上所有人就明白了。
营寨中顿时沸腾了起来。
“趁现在,出击!”
韩德大喊一声,索性也不偷偷摸摸了,直接在营寨中放起了火。
不断有士兵从营帐中涌了出来,梁军堵在门口,手起刀落,只是片刻,北府军就阵亡了几百人。
营寨中顿时乱了套,呼喊声,救火声,逃窜声不绝于耳。
这番动静惊动了周平,韩德此番攻击的正是他的左寨。
周平暗道不妙,急胡乱披上盔甲,举刀冲了出来。
只见营帐中已经是一片火海。
北府军来回奔走,完全组织不起有效的防御。
周平大怒,急忙收拢溃兵,守在一角开始反击。
只是黑夜中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只见四面八方全是敌军。
北府军被杀的节节败退,甚是凄惨。
这时,营寨门口又传来一阵呼喊声,原来是中军的李正阳见到左寨火起,知道有人袭营,命孟建业率一万士兵前来支援。
众人顿时战到一起,小小的营寨顿时成了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