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马车上率先下来的是便是长得一脸富态的杜兴成。
紧接着便是叶氏。
叶氏亦步亦趋地跟在杜兴成身后,左手还牵了个三岁的小孩。
想来那孩子便是她给杜兴成生下来的幼子了。
一家三口,羡煞旁人。
瞧着他们上了楼走进最佳观赏比试位置的那个雅间,宋明鸢才收回了神识。
她并没有着急过去,而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底下的擂台。
管事已经介绍完了,知道大家都等着看比试,他也不含糊,带着热情的笑容说道:“以上便是我们今日比武夺魁的参赛者,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参赛者抽签决定比赛的对手和场次。”
锣鼓敲响一声,便有小厮举着托盘走上了擂台。
托盘用红布垫着,上面放了十四支看不到号数的签子,背面朝上,正面朝下。
小厮举着托盘走到参赛者面前,依次让他们从托盘里拿上一支竹签。
待所有人都拿到了签子并向台下众人展示过自己的号数之后,小厮将他们暂请下了台。
伴随着锣鼓声响,管事拖着长长的尾调扬声道:“福记酒楼第五届比武夺魁现在开始——”
“有请我们抽到壹号签的二位参赛者上台。”
伴随着管事的声音落下,底下围观的人便一窝蜂拥到了旁边专门设的两张长桌进行押注。
长桌左右两边各一张,分别对应着擂台上的两名参赛者。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快快快!”
作为订了雅间的贵宾,宋明鸢完全不用亲自跑到楼下押注,有需要叫来候在雅间外的侍从让他们跑腿就行了。
擂台下嘈杂一片,热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而已经站到了擂台上的两名参赛者,各自分站一边,一名如同花枝招展的孔雀,不断向众人展示自己强健的肌肉。
另一名倒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举动,看着也没有肌肉壮汉强,押注完全就是一面倒。
宋明鸢观察了一会儿,毫不犹豫押了另一个。
按照她多年打架的经验来看,越得瑟的往往是死得越快的,话不多的才是狠角色。
她下了最大的赔率,押一赔三。
与堆满左边那张长桌的银子比起来,那锭金子在右边的长桌显得格外瞩目。
只有她一个人下这边押一赔三的。
“那边有人押了锭金子!”
“什么!搞这么大的吗?还是押一赔三!遭了,押那么大,我怎么感觉那边会赢?”
“什么感觉那边会赢,咱们这边押的这个可是第一届的魁首,那边还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小喽啰,要是能赢,我让我儿子跟你姓!”
“今天我王老三连棺材本都押进去了,咱们这边必须赢!我王老三的眼光还能出错?等着看吧,对面很快就会被打成孙子了!”
原本想要跟风一波的人顿时就歇了心思,比试看的是实力,可不是哪边押得大哪边就赢。
看样子押金锭的人大概率是赔了。
锣鼓敲响三声,预示着比赛正式开始。
光着膀子的肌肉猛汉率先发动攻势,一个箭步就朝稳如泰山的汉子冲了过去。
他直攻对方下三路,手段之卑鄙令人叹为观止。
宋明鸢押注会赢的人被逼得连连后退,围观的群众顿时就振奋起来,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然而下一秒,那猛汉就被抓住了破绽,一个抱摔摔在地面上,咚的一下,场面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