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他不能苏醒,是因为他在事发当天,身体里被扎了一根针。后面虽然有人趁机将针取出,但针头上戴着的一个套子,类似子弹头那种的东西,却一直留在他体内没有被清理出来。随着时间流逝,那东西几乎已经给你他的身体融为一体,藏在血肉之中了。但,那东西只能让他昏迷,近期他的身体不断恶化,明显是有人坐不住,开始想办法唤醒他体内的蛊虫。”
司辰闻言,眸光深了深,“所以,老爷子昏迷不醒,相当于是被那东西,点了睡穴?而,真正消耗他身体的,是另一个叫蛊虫的东西……”
夏绯轻笑,“不错,理解很到位。”
“这不可能!”薛云深从外面进来,沉着脸道,“我们用的是世界上最高级的仪器,都不能检测出老爷子体内有什么针头套子,从他的血液和各种检查里面,也发现不了什么蛊虫,你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阿辰,你确定她真的是薛非?这种话,通常只会从那种不入流的土郎中嘴里说出来,但凡专业的医生,都不可能这么说。”
司辰的脸色已经黑了下去,“你觉得,我像个傻子?谁都能骗那种?”
“不是……”意识到自己太激动,说错话了,薛云深急忙改口,“是她说的太离谱了……这根本不是医学,而是巫术,可这世界,哪里还有什么巫术。”
“不是没有,只是你没看到罢了。”夏绯懒懒的笑着,“不过,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你,你要对老爷子做什么?”薛云深眉头紧皱,不安的开口。
夏绯耸耸肩,“我是来治病的,你问我要对他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可……”薛云深的手紧握成拳头,“如果是专业医学不能解释的行为,请恕我不会让你随意尝试。”
“什么蛊虫?那玩意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司长盛这个时候带着几个妹妹和子女跑了进来,对夏绯道,“传说的神医薛非,莫非只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笑话,哈哈,这真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富态妇女,司家三小姐司瑞梅大笑,“我们给老爷子请过这么多医生,还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四小姐司瑞兰也止不住嘲讽,“看不出问题来,就整个歪门邪道出来忽悠人,呵,阿辰,你这请来的神医,有点意思啊。”
老爷子的房间,一下子挤了近十号人。
哪怕这屋子再宽敞,也显得有些压抑了。
夏绯看着司家人一个个把自己当怪物看的样子,笑了笑,没出声。
倒是司辰的脸色一沉,护在夏绯跟前,“到底谁是笑话,等真相出来,自然见分晓。”
司长盛的大儿子司政峰推了推金边眼镜,一副正派的模样,“六叔,人是你请来的,我自然不怀疑有问题。这些年,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为爷爷找医生,只有你坚持要找到薛非,我们都应该相信你和这位年轻的医生。只是……”
“蛊虫这玩意,我们怕是只在电视上见过,现实有没有且两说,就算有,爷爷也从来没得罪过那些歪门邪道的人,我们司家是正派,怎么会被那些小人惦记?”
司长盛冷笑,“六弟哪怕没能顺利请到薛非神医,我们也不会怪你,你不过是为了个女人,放弃了跟薛神医见面的机会罢了,没必要随便找个人回来装神弄鬼,这样不仅救不了父亲,还可能弄巧成拙。”
这一声六叔和六弟,让夏绯止不住多看了司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