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薛大小姐今儿只是来道贺的,结果一进来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就被人铐上了,换了谁能轻松说原谅?”
“天知道这些年薛大小姐都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我听说她回京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有出来露面,可想而知这一次来参加宴会是鼓了多大勇气。”
“二十年了,她一直活在被各种指责和谩骂中,既然顾长官都说她是清白的了,她肯定就是清白的。”
“薛大小姐说的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才建湖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温园也是如此,她本想着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和舅舅解围,谁知这些人居然不领情,反而三言两语就被凌君鹤给煽动了。
可恶!
“凌四爷说的不错,我女儿如今站在这里,不是为了给大家羞辱指责的。她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承受这些委屈?”薛老太太冷哼的出声。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凌君鹤,毕竟当初薛岚音出事,就是凌家人的手笔。但,这人既然是护着自己女儿的,她便没理由再嫌弃。
只是,别以为这样,凌君鹤就能轻松把自己女儿娶回家了。
还内人?
她女儿什么时候嫁给他了?
不要脸!
只要想起当年的事,薛老太太心里就难受不已。
薛岚音出事,凌君鹤确实也为她奔走了很长时间,为薛岚音做了很多事。
可这也不能改变这件事跟凌君鹤有关的事实。
薛老太太以前挺喜欢凌君鹤,但这些年凌君鹤一蹶不振,她对他便只剩下恨铁不成钢和不满了。
不过,多年不见,再次见到凌君鹤,薛老太太还是挺意外的。
记得上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要死不活,浑身狼狈的样子。
没想到如今只用了几个月,就重新整合了凌家,重新崛起了。
听到这话,原本腰板挺得笔直,浑身霸气的凌君鹤,却是止不住抖了一下。
他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老婆和丈母娘。
哦,现在好像还多了个女儿……
尤其是丈母娘跟女儿,因为这些年他缺失了很多的缘故,多少都对自己有些误解和偏见。
每次凌君鹤见夏绯,都紧张不已,他之前觉得,可能是夏绯气场太大了。
没想到见薛老太太,他丝毫不比见女儿的时候轻松。
感觉到凌君鹤的紧张,薛岚音嘴角止不住扬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还是一点都没变,遇到老太太还是这么怂。
莫名的,薛岚音想起了他们年轻的时候,在外头约会,被薛老太太撞见了,凌君鹤当时紧张的话都不会说的样子。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是老样子。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不对,薛大小姐,我先把这手铐解开,咱们有话好好说。”才建湖知道现在情况对自己不利,不敢多说,只能低着头赔不是。
薛岚音却抬起了手,“才警官想铐就铐,想解就解?不好意思,这手铐比我的金镯子还大,我还挺喜欢,不想解了。”
“这,这……”才建湖急了。
周围的人却是满脸看好戏,等着看才建湖骑虎难下,该如何收场。
分局的张局来的很快。
一进门,看到薛岚音手上的手铐都还没解开,气得差点直接动手打人。
他黑着脸,教训了才建湖一顿,低声下气的讨好着薛岚音,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说各种好话的,把周围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张局低声呵斥道,“才建湖,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啊?手铐为什么还不解开?我看是你自己想进去蹲一蹲吧?”
才建湖吓得满头大汗,直接一个腿软给跪下呢。
“薛大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解了这手铐吧,今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莽撞行事了。”
张局这才明白,原来不是才建湖不解手铐,是薛岚音不愿意。
呵,活该。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言不合就把人给铐了。
如今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吧?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不仅害惨了自己,还连累了他!
光想想,张局就恨不得一巴掌把才建湖给拍死。
自己本来马上就要高升了,被才建湖这么一搞,还不知道会不会泡汤,他憋屈啊。
“才警官,你可想清楚了?现在要是解开了这手铐,以后想抓我立功,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薛岚音冷冷的嘲讽。
才建湖哪里敢多说什么啊?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
薛岚音也知道见好就收,没闹太大,很快答应了解开手铐。
只是,她那双白皙的手,被铐了这么一会儿,已经红了一圈。
凌君鹤将她的手捧在手里,满脸都是心疼的拿着药膏给她涂抹着,嘴里说着愧疚的话。
“对不起,阿音,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