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乾进一步解释道:“火家全部出动的目的,是想把我们围在南面,南面有两个不弱于火家的宗门,分别是天风宗和灿宗。
他们想将咱们送到这两大宗门面前,最好被其消灭,进而使得各大家族。宗门必须来南面,而这两大宗门也不会坐以待毙,必然逃亡,火家再使些小计俩,让各大家族、宗门得罪离朝其他势力,便既能借刀杀人,又可逼所有势力出手。”
张才良和李贤面面相觑。
“如此说来,咱们相当于有了免死金牌,只要特别注意,别得罪这两大宗门,火家也好,离朝其他家族也罢,绝不会动咱们。”
姬乾笑道:“不用特别注意,哪怕真的擦枪走火,伤到两大宗门的人,不用咱们开口,他们会主动了解缘由,就算咱们是故意的,他们也会帮咱们解释!”
两人相视一笑。
也是,这场战争,他们本就不想参与,若是因为一点小摩擦便将神威军消灭,到时候可就不是丢脸那么简单了。
就算最后赢得胜利,两大宗门也一定会因为和离朝各大家族死战而元气大伤,届时被吞并是迟早的事,他们才不会这么傻。
同时,二人也惊讶于姬乾的城府。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纨绔二世祖不仅玩的花,想法也和他们不一样。
竟然能在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中为自己和整个乾朝所有家族、宗门找出一条活路,果然和慕雄槐沾亲带故,阴险至极!
不过还好,至少目前姬乾并未对他们不利,或者说,双方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姬乾不是笨蛋,自然不会和他们为敌。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往北走,一定要完成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
姬乾白了血气方刚的李贤一眼,“确实,火家也好,离朝皇族也罢,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敢动我们,避免激化矛盾。
但你们想想,咱们要是没死在其他宗门手上,离朝北军又被悉数歼灭,一臂断之,他们又怎会坐以待毙?”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很可能会狗急跳墙?那依你看来,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在这里一直等着,等两军僵持,其他皇朝纷纷下场,坐看堂堂大乾被人蚕食?”
姬乾摇头道:“遇事要动脑子,具体计划我不便和你们细说,但既然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兄弟,就绝不能不听命令,为了家族也好,为了建功立业也罢,约束好你们的族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张才良和李贤虽然十分不满姬乾以老大自尊,但没法子,论心计,此人远超他们,能将他们安然无恙带回去的人,只有姬乾,必须暂时忍他一手。
姬乾钻进林子,叫出娇娇。
“你化作我模样,找到崔璇,让她护在你之左右,尽量别和他们接触,假装我在军中。”
“你要去干嘛?”
“我去闯一闯灿宗山门,听说她们历来厌倦战争,只想偏安一隅,或许可玩一出将计就计,李代桃僵。”
娇娇听得云里雾里,怕姬乾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恐遭他人暗害,便从身上解下玉
佩()?(),
递给姬乾。
“此物是三年前我与族人相会时所得()?(),
其名苏晓()?(),
修为甚高℅()℅?℅&?&?℅()?(),
主人乃是离朝徐家老祖徐广成,也算一号人物,不论何方势力,见了这东西,定会饶你一命。”
姬乾把玩着玉佩问道:“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娇娇傲娇道:“我忘了,不行么?”
“当然可以。”
姬乾并不计较此事,道了声谢,便将玉佩收进储物戒指,转身离去。
火家临时驻地。
翠儿将神威军位置报告给上司,几经辗转,送到火尚手里。
火尚之弟火藏看了信后,蹙眉道:“艮朝怎会如此好心,不遗余力帮助我们?”
火尚笑道:“预料之外,情理之中。不论艮朝是否猜到我们的目的,阻止乾朝迅速侵吞我们乃是他们当务之急,最好能让乾朝底牌尽出,方才有利于他们,故而自然要助我们一助。
你速派人带人前去骚扰,扮作天风宗与灿宗子弟模样,让人瞧见,再绑来几人,分别丢在两大宗门之外,去吧。”
“遵命。”
次日早上,天心宗领头人苏航率几人在林中静修,忽的异香扑鼻,苏航修为不过聚气境初期修为,且现年三十有二,早知自己无望出头,道心不稳,便被这股异香影响,起身往林子深处走去。
几名弟子见状连忙跟上,走出没两步,便见一座水池矗立在林子中央,热气铺面而来,似是一眼温泉,烟雾缭绕之下,似有倩影正在洗澡。
苏航面露喜色,抬脚要去,被弟子拦下。
“苏师兄,今早姬乾那小子特意交代过,遇事不可擅自行动,应当禀报于他,如今咱们上了他的贼船,只好听他的。”
苏航厌道:“姬乾与我天心宗向来有过节,焉能听他的?况且水中那人若是探子,待禀报了姬乾,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