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朕希望诸位能认清现实,趁现在乾朝各方势力尚未出手,你们先行下场,不需与神威军为敌,专攻其军队便可。”
“朕知道,昔日里皇族对诸位太过苛刻,或许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朕却还是要说!祖宗是祖宗,朕是朕,自此之后,朕将痛改前非,与诸位共天下!”
洛雨嘉这番话滴水不漏,先明里暗里威胁众人,随后话锋一转,让他们帮他做一件看似毫不起眼的小事,就算乾朝意识到离朝全力以赴,各大家族一拥而上,离朝势力也能随意进退。
最后再给众人画个大饼,摆出一副极低姿态,身为皇主,甚至说出“共天下”这等话。
可惜,在场众人皆是人精,即使洛雨嘉的话挑不出毛病,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就算他说出花来,大家也绝不相信。
“陛下此言差矣!离朝江山乃是洛家的,如日月行天,亘古不变!您若如此,祖宗泉下有知,岂不勃然大怒?礼法如此,望陛下谨言慎行!况且即使您诚心诚意,我等又岂能僭越?”
风与谦回怼的也相当漂亮,既然挑不出你话里的毛病,便抠字眼,你堂堂皇帝,岂能说出共天下这种话?
再引出祖宗礼法,恶心死你小子。
洛雨嘉知道风与谦肯定不会被自己说动,索性不搭理他,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不怀好意笑着,却都不说话,意思很明了,风与谦说的,便是他们说的!
“看来是没得谈了。”洛雨嘉颇感失望。
“我等告退!”
各宗主、家主行礼,转身离去。
洛雨嘉眉头紧皱,但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慢说离朝,就是乾朝那些势力,姬家如何,和皇家有亲,届时皇家有难,也不一定真就倾力相助。
所以在挑起战争前,洛雨嘉已经做足准备,之所以召集他们来此,不过是给个面子,也有法理性。
毕竟我的姿态都摆的如此之低了,你们还是不出手,日后我若心狠手辣,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风与谦和明玉回到宗门后,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姬乾。
他们也知道,洛雨嘉肯定不会临时抱佛脚,赌他们心存善意,会助他扭转局势,因此想让姬乾帮忙分析一下,他们该如何应对洛雨嘉准备已久的刁难。
姬家。
姬乾看了眼信,问娇娇道:“你觉得该当如何?”
娇娇苦笑摇头,“论权谋,我不及你千万分之一。”
姬乾笑道:“这就叫当局者迷!洛雨嘉固然有所准备,可弟子众多的两大宗门,又如何能轻易被其拿下?
依我看,他在借机迷惑我们。”
娇娇疑惑道:“你这是何意?”
“能是何意,就算洛雨嘉早有准备,我不信他真能让各大势力束手就擒,权谋如下棋,介意一子一地得失,不如纵观全局。”
娇娇好像明白姬乾是何意了,洛雨嘉这番操作,尚不足以改变战场态势,这意味着,他真正的杀招
还没亮出来。
“能让洛雨嘉如此自信之惊天阴谋,是否应当提醒前线将士小心为上?”
姬乾摇头,“不仅不能畏畏缩缩,还得逼,逼洛雨嘉亮底牌!底牌亮的越早越好,哪怕她手握四个二和俩王,先打和后打也有很大区别。”
念及此,姬乾写信给明玉、风与谦,要他们不动如山,又告知慕战鹰、季天双、齐子明等人,定不可妄自菲薄,一切计划要百分之二百加倍完成。
信寄出去后,姬成道带着人笑呵呵进了姬乾卧室。
一干人等在房间内布置起来,搞得姬乾直皱眉。
“您这是干嘛?”
“我知道你心系前线,特意托人做了一副留影石,能投射整个离朝,还可随意更改.”
“不用了!”见姬成道煞有其事介绍起来,姬乾哭笑不得,“我现在就是个见不得光的谋士,玩弄人心用不着看山川地理走势与势力分布。”
“那怎么能行呢?俗话说看图说话更易记!”
见姬成道十分强硬,姬乾无奈,只能由着老爹胡闹。
这还不算完,姬长安也来了,刚一进屋,便招呼欲要打招呼的姬家众人继续忙,引来一把椅子坐下,让姬乾、姬成道也坐。
“你那两头神兽如何了,还有那只玄天九尾狐?”
姬长安知道姬乾不喜修炼,然家族保得了姬乾一时,却保不得一世,尤其日后他需独自外出,若出什么事,定得不偿失。
故而姬长安找了个折中的法子,姬乾不努力无妨,让其所御妖兽实力大增,即使面对强敌难以应付,到底也能拖延时间,等家族来救。
当然,凭姬长安的修为,肯定能随时救他,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此做,更加保险。
“前两只妖兽丹药往上堆便可,就是这玄天九尾狐,因与人一般可修炼,虽天赋异禀,到底无名师指导,始祖您看.”
“放肆!”
姬成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傻小子怎么飘成这样了,竟然让姬家始祖指导一只妖兽修炼,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