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自在随意的抬杆,果不其然。一条巴掌大的小鲫鱼破浪而出,被提到了朱亮面前。
尽管眼前垂钓的先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李显他们,但是李显、苏定一他们几人谁也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就是高人应有的气势。
待到朱亮把那只巴掌大的长江鲫塞入鱼篓之中后,他才缓缓转身面向了李显。
朱亮脱下蓑衣上的斗笠,对着来人微微一笑道:“王爷当真是好久不见了,不曾想今日竟在这长江边上再遇王爷!”
李显见这男子果然是他曾经的军师朱亮,连忙激动的上前抱住朱亮哭诉起来:“先生啊先生,本王知道错了,这回你可切莫再离开本王了!”
“当初先生料定那该死的厉飞羽,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所言果不其然,原来那厉飞雨竟是周易手下王大锤所假扮,当真是可恨可恼啊!”
原本还不知道李显错在哪里的朱亮,经他这么一自报家门,瞬间就知道这逼自己该怎么装了。
朱亮缓缓说道:“王爷无需如此,正如我刚才的那首《临江仙》中所唱是非成败转头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李显以为朱亮对自己的余气未消,于是连忙保证起来,道:“先生莫要生气了,本王保证日后只要是先生所出的计策定的谋略,本王一定一定严遵谨守!”
同样被打的没了老家的长沙太守苏定一也在一旁帮腔道:“我等久仰卧凤先生大名,金陵王曾多次提及先生名讳,王爷他还说若有卧凤先生在此何愁周贼不定,天下不安!”
叶文心也在自家主公苏定一说完之后,跟着说道:“我知卧凤先生有鬼神莫测之才,不然先生也不会如此巧合的在这江边垂钓,想来先生定是特意在此等候金陵王殿下的吧!”
“而且当日先生流苏离去的时候,曾在锦囊中写下一计,让金陵王殿下他们收拢残兵南下,并于赤壁一战而定乾坤,显然卧凤先生心中已有良策!”
李显、苏定一还有这叶文心他们三人一句一句的叫着先生,朱亮被叫的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这感觉可是和怡红院里窑姐喊他公子有着截然不同的爽感。
朱亮这时突然呵呵一笑,自傲的说道:“这个自然,在我看来秦王周易的部队不过是些土鸡瓦狗罢了!”
长沙太守苏定一和叶文心二人心中大骇,他们没想到这朱亮心中竟然如此狂妄,不过李显倒是没有这种感觉,他反而觉得朱亮越嚣张,越是有才华的表现。
叶文心这时提醒道:“卧凤先生,我军如今北伐大败,手中士兵堪堪才5万人,而那王大锤手上本金有二三十万的北地精锐,加上数十万的溃兵,现如今恐有百万之众!咱们如何对付得了他们呢?”
朱亮没有直接回答叶文心这个问题,而是向李显他们三人抛出了一个问题:“朱军认为何谓将帅之道?”
善于征战的苏定一当即毫不犹豫的说道:“统兵,陷阵,征讨,克敌,此乃将帅之道也!”
朱亮却是摇了摇头,又看向没有回答的李显和叶文心二人。
李显和叶文心二人对苏定一对于将帅之道的认识也很是赞同,因此当朱亮问向自己时也没有给出更好的见解。
朱亮笑呵呵的说道:“古之统兵者均以为自乃将帅之才,岂不知将帅乃道也,非勇悍之武夫所能知晓。平庸之将所重者,乃兵力多寡,勇猛如何,此类武将如王大锤、闻伯约比比皆是,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