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洪如战败的将军跪在地上,身上插满了剑影,如同一只刺猬,殷红鲜血顺着剑身流淌,九条青狐尾巴被落月斩青霄砸得皮开肉绽。
陈长生随手丢出符箓和阵法,将谭洪困在原地不得动弹。
然后第一时间冲向舞台,铜镜朝舞台一照,强行打断还在表演的妙妙。
傻丫头此刻面无血色,却仍旧坚持挥舞手中长剑,体内真气已经消耗到了极限,隐有透支生命的征兆。
为了遵从师父的命令把舞蹈演完,她硬是咬牙坚持着。
陈长生屈指一弹,点在妙妙的额头上:“可以了,真气耗尽就别硬撑,一朵剑气莲花就是你的极限,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表演中断,妙妙娇躯软倒,正好扑进了陈长生的怀里。
一枚丹药塞进她嘴里,同时渡了一缕不死真火进其体内,帮助她快速溶解吸收药效。
“师父,我们赢了吗?”妙妙俏脸苍白,软弱无力道。
陈长生面露笑意,柔声道:“赢了,多亏了妙妙帮助,不然为师可就输了。”
听到自己的相助是关键,傻丫头露出了略带骄傲的笑容,自己终于有用啦!
旋即娇躯一软,直接昏睡了过去。
陈长生取出一叶扁舟,将丫头放上去,又以阵法和符箓进行封印保护。
做完一切后,他才重新把目光投向谭洪,铜镜对着深坑照去。
只见场内所有筑基修士都已闯进地底熔炉,正合力围杀熔炉里的赤鹅分身。
道法符文震荡出剧烈声响,这片大地都为之颤动。
这么多筑基修士合力,又失去了谭洪的帮助,已无需陈长生出手,赤鹅已经是只瓮中鳖。
只需等待便可。
陈长生目光朝奄奄一息的谭洪看去,吸取过曾经的教训,他可不敢随便宰掉有特殊身份的谭洪。
万一又整出个妖皇咒怎么办?难道又去找洛仙子?
而且以陈长生如今的阅历,他敢断定谭洪身上必定留有一道大能魂魄。
当然,他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谭洪,他在等斩妖道长。
自己不能杀,但张青玄可以啊。
谭洪死了就去找张青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张青玄可真是慢啊,说好的捏碎令牌就立刻赶到,这都快打完了还没来,难不成路上还有其他妖邪?”
陈长生面露沉吟。
不远处的谭洪咳出几口鲜血,冷冷笑道:“怎么,不敢杀我?看来你知晓我父母的身份,敢杀我,你就永远无法摆脱妖皇宗的追杀。”
“呵呵,也许都不用追杀,一旦我娘的分身降临,就会一指头戳死你!”
“既然知晓我的身份,还不赶紧撤掉阵法和符箓,留着等过年吗?”
“咦?你身边那个女娃长得不错,把她献上来,我可考虑收你为仆,若是表现不错,我还能传你妖修功法……”
啪!
陈长生身影骤然出现到谭洪面前,抬手一掌狠狠地抽在他脸上,带起一股可怖气浪。
几颗带血的牙齿脱口飞出,谭洪脸上更是留下道鲜红掌印。
杀伤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我不敢杀你,不代表我不敢打你,我没杀你,也不代表你能活过今天。”
陈长生眸光杀意浓烈,冷声道:“再敢叫嚣,我就把你五条腿慢慢切割下来,再将你的肚子上的肉切成一片片薄肉。”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谭洪当场扇懵了,脑袋此刻都还在嗡嗡响。
当他听到陈长生那残忍的话语时,脑海中仿佛出现了血腥画面,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这人尼玛是个邪修吧!正道修士会第一时间想出如此残忍的行为?
谭洪气得面容扭曲,脸上的掌印简直是耻辱的烙印,可瞧见陈长生那令人胆寒的目光,他还是乖乖闭上了嘴,眼底深处的恨意愈发浓烈。
轰隆!
地底下再次传来一声巨响,十多名筑基修士从地面飞出,身后赤炎直冲云霄。
蒲泉山提着颗硕大的鹅头,形象有些狼狈,但脸上挂着胜利的喜悦之色。
“道友,幸不辱命,我等成功宰了这头鹅妖,熔炉里的火焰熄灭了,就是咱们该如何出去,是个大问题。”
噗通一声。
蒲泉山把鹅头砸到谭洪面前,咧嘴笑道:“这位妖修道长,是你自己说出离开方法,还是享受一番折磨后再开口?”
谭洪冷哼一声,淡淡道:“离开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跟着我念动口诀,大致如下……”
啪!
不等他话说完,陈长生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谭洪怒目赤红,两边脸颊留下对称的红手印,恨不得将陈长生撕碎。
“此人精通转移法术,不能让他念出口诀。”
陈长生淡淡道。
他一直在观察谭洪的举动,心中还在疑惑。
谭洪既然能把熔炉和烧鹅店转移进翠玉城,那必定是精通转移法术,为什么没有给自己来个转移法术逃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