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看了眼宫女,心想,什么傻子敢惹少爷不高兴,真当少爷是什么善男信女啊?三个月前还是并州最大的纨绔呢。
“是,伯爷。”老胡应道。
老胡向外面招了招手,两个护卫跟了进来,按住宫女就往外拖。
“古陶伯,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就不怕一个月后我把这些都禀告给皇后娘娘吗?”宫女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刘珩冷笑道:“再聒噪,我让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说罢,挥了挥手,示意老胡把人拉走。
宫女吓了一跳,没想到刘珩这么无法无天,却是吓得不敢再多说,被老胡带人拖走了。
“少爷,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小翠看着被拖走的宫女,担心的问道。
刘珩笑道:“放心吧,这种人,你越是讨好她越蹬鼻子上脸,先杀杀她的锐气。”
侯风也笑着点头道:“她如果真的乱说,主公当不了驸马,不是更好吗?”
刘珩也是笑了笑,不再理会这件事。
“主公,你刚刚所说的紫云道人,是何事?”侯风接着之前的话题,问道。
“子鹏,我在想,我们想要取信圣上,以求长生为名出京,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刘珩也将注意力转移回来。
侯风会意:“主公是想抓住紫云道人的把柄,让他也配合我们说瞎话?”
刘珩笑道:“不错,如果有紫云道人背书,那可信度怕是会大大提高了。”
侯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这确实也是个办法,双管齐下,怕是皇上想不信都难了。”
刘珩道:“我听说紫云道人已经正式开始闭关为圣上炼丹了,想必正是对手下这些道童管理最为薄弱的时候,不妨从这方面入手查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把柄。”
侯风应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刘珩点点头,其他人这段时间确实也抽不出时间来忙这个了,这件事交给侯风最合适。
正说着,关健和阿大回来了。
“怎么样,这个范掌柜有没有问题?”刘珩问道。
阿大道:“伯爷,有点问题,这范掌柜从铁匠铺走后,去了张府。”
“哪个张府?”
“爷,就是张璁那个张府。”关健在一旁接话道,阿大还真搞不太明白这些。
“哼,看来是来者不善啊。”刘珩一声冷笑。
关健一拍胸口,掏出两个钱袋子说:“哎哟喂,爷,您是不知道,这范掌柜出手也太大方了,这钱,我可不敢收。”
刘珩接过钱袋打开一看,金光闪闪差点亮瞎他的眼睛。
“别人送钱,大方点还不好吗?”刘珩把钱袋丢给关健,“你就拿着吧。”
“好嘞,爷,那我就先收着了。”关健笑着说。
“慈石的事儿怎么样了?”刘珩关心道。
“放心吧,爷,再过两天就能打磨好了。”
“关健,再交代你个事儿。除了慈石,你再去找些牛蛙来。”刘珩道。
“爷,这事儿交给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好了,大哥下午就要启程回乡了,都跟我去送送大哥吧。”刘珩吩咐道。
刘珵终究是要出发回晋阳了。
码头上,刘珵带着家眷和仆人正准备出发,刘珩带着关健等人送行。
“大哥,我来金陵之前,想象过无数次你送我的场景,没想到今日,却是倒过来了。”刘珩带着歉意看向刘珵。
刘珵笑了笑:“二弟不必多想,回乡未尝不好,倒是你留在京城,可要多加小心啊。”
“大哥,保重。”刘珩郑重的行礼。
“回去吧,回去吧。”刘珵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刘珩就这样在码头站着,看着刘珵一家登上过江的船。
“走咯,走咯。”
船上的艄公一声长呼,声音在江面上回荡着。
刘珩看着那艘船缓缓离开码头,船帆张开,离码头渐行渐远。
刘珩的目光盯着船头,他依稀可以看到,船头上站着的刘珵的身影,随着船的远离,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爷,回去吧?”
关健轻轻的出声问道。
刘珩微微颔首,心中大致明白了古人离别时为何总是满怀愁绪。
刘珵只是回乡,还可以通过书信往来。
但如果是友人之间的离别,恐怕每次分别都有可能成为永别。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刘珩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句诗。
“好诗,好诗啊。”
一个声音突兀的打断了刘珩的思绪。
刘珩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背着行囊的书生边行礼边走过来道。
来人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文弱的感觉,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书卷气。身着一袭青衣,衣领袖口上都绣着淡淡的花纹,背上的行囊并不大,从外貌到衣着都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气息。
“在下洪州于竣,兄台刚刚的诗,真是气势磅礴啊,敢问高姓大名。”来人自我介绍道。
刘珩眼珠子一转,还礼道:“古陶刘珩,于兄谬赞了。”
于竣听了刘珩的名字,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道:“没想到竟然诗古陶伯当面,失敬失敬,那就难怪了。早就听闻古陶伯文采出众,泰山顶上一首望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