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自然不是无缘无故,就突然出兵的。
自打从居庸关入关之后,刘珩便和吕骧安插在并州之外的锦衣卫取得了联系。
吕骧也已经从晋阳出发,走苇泽关入冀州,随后北上来见刘珩。之前吕骧留在晋阳,是为了能更及时的掌握梳理各种情报,将有价值的消息传给刘珩。
如今刘珩已经入了幽州,吕骧也就可以到刘珩身边听用了。
半个时辰之前,锦衣卫在幽州的探子面见了刘珩,将孟宗政和张绪的最新情报呈递给了他。
刘珩看了探子呈递上来的密信,大吃一惊。
即便是刘珩自己,也根本想不到,孟宗政能把拖延张绪的任务完成的这么好。
张绪到明年开春都没法再用兵了!
刘珩自问哪怕是换他去,也绝对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能在前世历史上留名的人物,果然名不虚传。
看到这个好消息,刘珩直接笑出了声,当即召集军中骨干开会,准备出营先给公孙信来点见面礼。
很快,众将便做好准备,率领大军在营外列好阵。
大军缓缓前压,在离蓟城一千五百步处停了下来。
“让火炮队把所有的火炮都拉出来,给孤狠狠的轰!“刘珩吩咐道。
刘珩一声令下,火炮队在两队亲卫军的护送下迅速又向前推进三百步,一尊尊火炮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远处的蓟州城墙。
“放!”火炮队校尉一声令下,火炮手们迅速点燃引信。
“轰隆!”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火炮发射时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在巨大的烟雾中,炮弹如流星般射向远方的城墙。
炮弹击中城墙的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蓟城的城墙在这威力无比的冲击下,砖石飞溅,尘土四起,整座蓟城都仿佛在颤抖。
城墙上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轰炸打得措手不及,许多士兵在炮弹的轰炸下血肉横飞,哀嚎声此起彼伏。
城墙被炮弹砸得满目疮痍,原本平整的墙面一轮轰炸过后已经布满了坑洞和裂痕。
城墙上,公孙信听到城外震天的炮声和城墙上传来的惨叫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尽管早有耳闻,但是真的亲自面对这样的轰击,火炮迸发的恐怖威力还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父王,让我领兵出城,去摧毁这些神器!”公孙仪挺身而出,主动请求出战。
公孙信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公孙仪的请求。
出城自然不可能是从北门出城。
公孙仪迅速集结了五千精锐骑兵,来到蓟城的西门处。
一声令下,城门缓缓打开,五千骑兵如洪流般涌出,沿着城墙向北,朝着刘珩的火炮阵地发起了冲锋。
一时之间,尘土飞扬,蹄声如雷。
探子第一时间便把蓟城西门有骑兵出城的消息禀报给了刘珩。
刘珩早已预料到公孙信会派人出城,攻击火炮队。
“传令,让关弛领着青龙营去拦一下!”刘珩下令道,“朱雀营也做好准备,若是有机会,就上去将这些敌军拖住歼灭。”
关弛身披铠甲,手握大刀,早已有所准备。待听到刘珩下令,关弛一马当先冲出阵营,带着五千青龙营骑兵直面来势汹汹的敌军。
很快,关弛和公孙仪便在蓟城西北角上领着各自的骑兵发起了对冲!
两军骑兵激烈碰撞,长枪交击声、战马嘶鸣声、战士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
关弛挥舞着大刀,一边冲锋,一边将身边的敌军击落马下。
公孙仪也是枪出如龙,手中一杆银枪洞穿了好几名青龙营士兵的身躯。
一波对冲过后,双方竟是旗鼓相当。
此时,公孙仪虽然已经可以直取火炮队了,但他却不敢这么做。火炮队周边可是有几队精锐在守护,万一一波冲锋没有冲透,又被关弛从背后冲击,那就完了。
关弛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前方公孙仪的身影,战意昂扬。
说起来,刘珩身边的骑兵,目前只剩下关弛所领的这五千人。关弛也不想这些骑兵第一场试探之战就有太多伤亡。
“河东关弛在此,前方来将可敢报上姓名?”关弛向着公孙仪喊道。
公孙仪也是高声回道:“燕人公孙仪,贼将,拿命来!”
说罢,公孙仪便脱离队伍挺枪而出。
关弛闻言大笑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说罢,也催马上前。
公孙仪愿意斗将,正合关弛心意。
关弛的任务是阻拦公孙仪的骑兵,斗将一样可以达成目的,而且还能减少士兵损伤。
至于公孙仪也是想通过击杀关弛来瓦解青龙营骑兵的士气,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冲击火炮队。
毋庸置疑的是,两人都对自己的武艺非常自信。
两匹战马迅速接近。
“噌”的一声,大刀与长枪撞击在一起。
双方士兵更是疯狂的呼喊,给两人加油打气。
关弛手中的大刀大开大合,每一刀都仿佛能劈开华山一般,势大力沉。
而公孙仪手中的枪则诡异难测,每一枪都仿佛银蛇吐信,捉摸不定。
两人的风格虽然完全不同,但是战在一处,你来我往,一时之间竟是难分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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