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一路狂奔回家,关好院门后,直接扑倒在地上,痛哭失声。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屋内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见汉子哭的伤心,关心的问道。
“娘!我要为秀儿和我们的孩子报仇!”汉子满脸泪痕,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刻骨的恨意。
老妇人听到“秀儿”两个字,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她知道那是儿子深爱的妻子,那个总是笑眯眯、温柔贤惠的美丽女子。
“儿啊,你...你真的决定了吗?”老妇人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汉子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呼出。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是的,娘,我决定了。”
他站起身,走到屋内的一角,那里摆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灵牌,写着“爱妻秀儿之灵”。
汉子轻轻地抚摸着那个灵牌,仿佛能感受到妻子的气息。
“那天,秀儿说她想去街上逛逛,给未出生的孩子买些小衣物。我告诉她要小心,早点回家。”汉子的声音开始哽咽,“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
老妇人默默地听着,双手紧握,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后来我才知道,她被刘潭那畜生看上了。刘潭当街就把她掳走,带回了府里。”汉子的拳头紧握,仿佛要捏碎什么,“我去找她,却被那些家丁绑住,扔进了地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他继续说道:“在地牢里,我听到了秀儿的惨叫。我拼命地挣扎,但无济于事。那些家丁只是嘲笑我,说刘潭看上了我的女人,是她的福气。”
汉子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恨意却越来越浓:“他们逼我看着刘潭凌辱秀儿,看着她痛苦地挣扎。她怀着我们的孩子,那可是我们的骨肉啊!”
老妇人已经泣不成声,她知道那个画面有多么残忍。
“后来,秀儿没了气息,刘潭那畜生就让人把我扔出了府。”
老妇人痛哭道:“儿啊,是娘连累了你啊。如果不是挂念着娘,你早就去找刘潭报仇了。娘知道你这些年活的有多难受,娘知道啊!”
汉子转过身,看着老妇人:“娘,秀儿和我们的孩子死得那么惨,我不能让他们白白死去。这次晋王殿下下令公审刘潭,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要亲自去告发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罪行!”
老妇人紧紧地抱住儿子:“孩子,你去吧!娘支持你!”
汉子擦掉泪痕,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汉子一路往衙门跑去,还没到衙门,就发现有好多人跟他一样,都在急匆匆的往衙门赶去。
等到汉子赶到衙门一看,才发现衙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挤都挤不进去。
刘潭的罪证之多,远远超乎田泰的想象。
田泰得知衙门的情况后,连忙在全城增设了几个征集罪证的点位。
即便如此,渔阳百姓整整告发了三天之后,举报的百姓才渐渐变少。
田泰派人连夜梳理,第二日一大早,亲自带着整理好的罪证递交刘珩。
刘珩看着田泰收集梳理的罪证,越看脸上的神情越发严肃。
“这些罪行,真是令人发指!”刘珩声音冷峻,蕴含着怒气。
田泰站在一旁,低着头,对于刘珩的反应早有预料。
罪证递给刘珩之前,田泰自然是看过的。他深知刘珩的愤怒并非无缘无故,这些罪证中的每一条都足以让人义愤填膺。
刘珩继续翻阅着罪证,每看一条,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当他看到刘潭凌辱孕妇、一尸两命的罪行时,他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刘珩手中的纸张被他紧紧地攥住,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手中的纸张燃烧成灰烬。
“这个畜生!”刘珩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这样的罪行,岂能容忍!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关健站在一旁,感受到了刘珩身上的杀气。
跟了刘珩这么多年,这是关健第一次看到刘珩如此愤怒。
关健心中暗暗猜测,看来这刘潭怕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了。
果然,刘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传令下去,三日后在城中刑场公审刘潭!田太守,今日你回渔阳后,要将刘潭的这数十宗罪都张贴出来,让全渔阳的百姓的都看清楚刘潭的丑陋嘴脸。”
“是,殿下。”田泰领命道,“那刘潭具体该如何量刑呢?”
“凌迟!”
说罢,刘珩还觉得不解气,又补充道:“先凌迟,等人死了之后,将头割下来,挂在城门上供百姓唾弃。尸体用火焚成灰,把骨灰撒到渔阳的北大街上。”
田泰听罢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想过刑罚会很重,但是他也没预料到会重到这种地步。
挫骨扬灰不说,还要让百姓日日践踏。
“其余渔阳王府中的人,无论是刘潭的家属还是下人,以及原渔阳府中的大小官员,但凡有伙同刘潭一起作恶的,全部斩首!”刘珩又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