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蛮大军布防完毕时,大夏的战船也驶到了距离海防城两三里处。
“绝望的天渊,两到三里,我们的投石车也好,弩车也好,根本就够不到,而大夏的大炮却是可以轰炸到我们的城池,我们等于傻站着挨打啊!”
“范文同,你给老子闭嘴!你再敢在这里说那些打击士气的话,我马上就砍了你的脑袋!”
主将阮文望冲范文同怒喝道。
范文同长叹一声,默默地去寻了一个炮弹不容易够得着,而他又能指挥士兵的地方。
“给我射!”
阮文望这时大喝一声,顿时,投石车与弩车齐齐向着战船攻击,无数石块与长弩向着大夏战船射去。
然而可惜的是,他们的攻击终究只能达到一里左右,两里到三里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但是这时,大夏战船之上,却是纷纷喷火冒烟发出巨响,然后密密麻麻的炮弹破空呼啸而来,托着长长的烟雾尾巴,然后从空而降落在海防城里。
“轰……轰隆隆……”
海防城遍地开花,乱石穿空,断肢残体四散,一副人间炼狱的恐怖情形。
“轰隆!”
有一发炮弹落在阮文望的身旁几米远的地方,然后爆炸,将十几名士兵炸飞,阮文望也被强劲的气浪抛飞起来。
好在他没有被弹片所伤,他被气浪抛飞出去几米远,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砰!”
一条断臂从空中掉落下来,正砸在他的脑袋,染了他一头的血。
阮文望心头一颤,朝前踉跄几步,却被半截尸体绊倒。
这一下,院文望吓得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听说是一回事,亲自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未正面遭遇大夏大军的大炮之前,他觉得总还是有办法克制的,可现在,这一发炮弹直接将他所有的幻想都给炸灭了。
“轰隆隆……无数炮弹从空而降,被吓瘫了的阮文望滚到一个墙角瑟瑟发抖,都不敢再站出来了。”
范文同看到阮文望吓成那怂样,内心都不由有些鄙视,比自己还不如呢!刚才还那么霸气,现在怂成了狗。
“阮将军!我们撤吧!撤到森林当中,要不然大军就完了呀!”
阮文望在炮弹的巨响声中抱着头,根本听不到范文同的话。
范文同本想下令撤军的,可又怕阮文望事后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他的头上。
最终,内心挣扎了一番之后,范文同趁乱自己悄悄地溜走了。
这仗根本打不了,国王又不听劝,还是逃命要紧,以后不吃这口军饷了。
在大炮的轰炸之下,南蛮大军乱成一团,不少人也吓得逃遁而去,没等大夏的大军登陆,他们就被打散了,伤了很多人,逃走的更多。
随着大夏战船渐渐靠岸,炮轰了大半个海防城之后,大军这才登陆。
南蛮大军死伤数万,活着的都逃走了。
大夏大军追数里,看到南蛮大军隐入山林,他们明白追入山林的话会容易中埋伏,死伤一定会很惨重。
所以,作为急先锋的骆少均并没有让大军追入山林,而是选择撒军。
“并肩王!咱们抓获了一名南蛮将领,看样子官职还不小啊!”
“是啊,这家伙吓破了胆,一直躲在一处断墙角落。”
唐天傲看到被将士们押过来的南蛮将领,他缓缓地拔剑架在其脖子上。
“告诉本王,你在南蛮军中的身份!答案如果不能让我满意,那你的脑袋就不用要了!”
南蛮将领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唐天傲,连连磕头求饶:“请大人放过我!放过我吧!我……我叫阮文望,是……是海防城守军主将!”
阮文望低垂着头,实在是太丢人了。
自己堂堂一名大将竟然吓成这样。
“守军主将?这么怂的吗?”
阮文望垂着头不敢吭声。
“你们南蛮在京都河内还有多少兵马?”
“回将军大人,还有五十万精兵。”
“五十万?呵呵……什么精兵,都是一些闻炮而逃的怕死之徒。”
“是是是……大人,在大人的神威面前,我们南蛮大军就是土鸡瓦狗!”
阮文望为了活命,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唐天傲摇头苦笑:“就你这么怕死的人怎么当上主将的?”
阮文望应道:“我……我父亲是国丈,所以国王才让我当的大将军。”
“呵呵……原来是关系户,是个大草胞啊!”
“是是是……我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而已,求大夏的大将军把我给放了吧!”
唐天傲挥了挥手:“滚吧!杀你这样的人简直是脏了我的手!”
“谢谢大王!谢谢大王不杀之恩!”
阮文望爬起来,扣扣索索地走了。
唐天傲也是有考量的,恐惧可以传染,放阮文望回去,他就会将恐惧传给别人。
清扫战场后,统计出南蛮这一次伤亡三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