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短暂的温县之旅,夏侯献向司马兄弟告别后,第二日便起身回了京都。
当他回到府上,就收到下人递来的书信。
他拆开信封便有些头疼,这信,来自安阳公主府。
荀家两子的课业自从夏侯献出使河北后就中断了。
据安阳公主说,近来他的儿子们对知识的渴望犹如嗷嗷待哺的羊羔一般。
“整整一个月,君知道这一月我是怎么过的吗?”此刻的安阳正席坐在榻上,这是她精心布置的,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为此,她特意让家仆在授课结束之后把两个儿子带去街上游玩,并嘱咐多待些时辰。
“那你这么多年是如何过的?”夏侯献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好奇。
安阳红着脸,似乎是有所误会,娇声道:“君怎能如此看我,家夫亡故后,君是我第一个男人。”
难不成还真是守身如玉的白莲花?
夏侯献无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阳却说道:“唉,罢了。我原本还有所奢望,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听闻,陛下已为你指了婚?”
夏侯献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安阳见状也默不作声,眼神很是幽怨。
夏侯献思考了片刻忽然理解了对方的意思,难道安阳的想法如此大胆?
要知道,大魏对女子改嫁这回事是很包容的。
皇族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嗯.....或许是我们太祖武皇帝开的好头。
但是吧,安阳是自己阿母的妹妹,论辈分夏侯献得叫安阳一声姨母。
倘若真的发生如此荒唐的事,那不就乱套了。
阿母清河公主要管安阳叫妹,还是媳?
自己管阿母得叫上一声阿姊。
行!各论各的是吧?
安阳忽然娇声道:“奉明啊,那些十几岁的女郎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好的。”
夏侯献没接话,反而是用一种教育的语气说道:“若是甝儿、霬儿忽然多了个弟弟妹妹,他二人会作何感想?你又如何自处。”
闻言,安阳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轻声道:“我相信君的技艺。”
夏侯献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算了,不说这个了。”
他今天没什么心情,转身欲要离去。
安阳却一把拉住了他,“君去何处?”
“我要回府去了。”
“君就不想我吗?” 安阳娇媚的声音响起,两条钩肩随意地搭在她的光滑的香肩上,仿佛随时可能滑落。
夏侯献转过头,看着眼前的安阳。
不得不说,安阳的身段很是标致,玲珑有致,声音也是娇魅可人,符合他对这个时代女郎的所有幻想。
但是这层关系还是太超前了些。
他终于决定当断则断。“我们这样不好。”
“不好?”安阳忽然把声音放得很轻,凑到他的耳边,“我哪里不好?”
夏侯献依旧克制地说道:“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给甝儿、霬儿再寻一良师吧。”
“好,我都听你的。”安阳一口答应下来。
夏侯献没想到对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但他看向安阳的时候,呼吸却愈发变得急促起来。
“最后一次。”她的声音带有戏谑的意味,媚眼如丝,柔美的指尖在夏侯献的胸膛爬行。
“最后一次....”夏侯献不由自主的复述着对方的话语。
夏侯献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他刚想开口讨要些水来,却不料一对朱唇迎了上来。
他下意识抬起双手,掌心却一下子陷入一大团丰腴之中,然后被微微弹起。
他记起了!
他记起,就在不久前的振威将军府的情景。
但那情景似乎是有些不太一样,也许是那时候吴质太嚣张跋扈,他内心脑补的,对吴质奋起反抗的记忆吧。
那时,吴质对着夏侯献放声咆哮。
夏侯献也不啰嗦,当即从腰间抽出他的宝剑。
堂内昏暗,灯光交错,硕长的宝剑在吴质的脸上倒影出巨大的影子。
夏侯献先声夺人,以理服人!
吴质被夏侯献气势如虹之势压得直喘粗气,逐渐放弃了抵抗。
当夏侯献的宝剑直挺挺的悬在吴质的脸侧之时,吴质怯怯地用手扶住剑柄,随即跪了下来,连连求饶!
夏侯献冷哼一声,剑锋一抖,旋即把宝剑插回了剑鞘。
事毕,夏侯献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俯视着身下瘫软无力的吴质,说出了那句话。“将军,莫要自误。”
.......
夏侯献回到府上,清河公主得知了吴质的事情后很是恼怒。
她埋怨曹叡竟然派自己的儿子去做如此凶险的事情,差点就要入宫找天子理论。
不过好在夏侯献全身而退,清河也就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后来在晚宴之时,清河忽然问起夏侯献在安阳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