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有兴趣一试?”何晏看着一脸好奇的司马昭问道。
司马昭眼睛放着精光,“有,有....哎哟!”
就在司马昭目光炯炯盯着何晏手中那包东西的时候,却不知兄长司马师的拳头已经在他的头顶落下。
“兄长?”司马昭捂着头,一脸无辜的看着司马师。
司马师一把按住司马昭的头,对何晏说:“舍弟年少不懂事,还请平叔兄见谅。”
何晏意味深长地看着司马兄弟,说道:“哎~我是真心实意想与大家分享,子上若真有兴趣,何不一试?”
司马师顿了一下,他一眼就看出,那玩意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不管它是否真的能让人神清气爽,就凭它使人燥热,动不动就要裸奔的副作用,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昭弟尝试。
司马师忽然一抱拳:“平叔兄,规矩我懂。舍弟如果真的喜欢,日后必亲自上门向平叔兄请教配方。”
这话倒是说进何晏的心坎里,他费了多少心血调配的完美配方,怎能轻易给了他人?
何晏满意地说道:“这样也好。”
接着,众人把这次宴会的重心又转回了夏侯献的饯行宴上,把酒言欢了起来。
........
在那次宴会的第二日,夏侯献便踏上前往扬州的路程。
从洛阳到扬州治所寿春大约一千里路,单程算上途中休息的时间也得要个十来天。
寿春也是淮南郡的治所,这里可以说是整个魏国扬州地区的第一重镇。
它原本是汉朝的九江郡,袁术僭位称帝后改这里为淮南尹。之后又变成了魏国的淮南郡。
夏侯献的太守府也在寿春,不过他在寿春城并不是一言九鼎。
怎么说呢,扬州这地方“池子小,王八多。”包括夏侯献的太守府在内,往上还有王凌的扬州刺史府,满宠的前将军府。
因此,夏侯献也不敢按照阿母嘱咐的那样,大张旗鼓地进城。
不过这浩浩荡荡,数十辆车驾组成的车队还是太过显眼,想低调也是不可能的事。以至于他们一进城就被当作了外地来的商客,被门吏给拦了下来。
“石叔,有劳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听到外面骚动的夏侯献赶忙叫来了石丰。
“少君稍候。”石丰当即下去看看。
不一会儿,石丰就回来了。
“少君,门吏说是要查我们的名刺,另外还要查点我们车上的货物。”
“名刺?”夏侯献略一抬头,“走得急却是没带这东西,不过话说回来,他们难道没听说有新任淮南太守上任吗?”
石丰摇摇头。
夏侯献心想算了,初来乍到还是要以礼相待。“货物他们查就查吧,至于名刺,就告诉他们,没有。”
“唯。”石丰随即下车,一路小跑地找到了那边正在查货的小吏,开口道:“这位军士,我家少君乃新到任的淮南太守,并不是商旅,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说话间,石丰悄悄往小吏手上塞了一串翡翠。谁知小吏根本不领情,“你说是就是吗?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闪开。”
小吏这态度确实蛮横,但却也在情理之中。
吴国方面就经常有细作扮作商旅大摇大摆地潜入寿春。
自曹休亡故后,新到任的扬州都督满宠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加强城门的盘查。
石丰只好在一边等,看着小吏忙活着。他本以为对方差不多意思就行了,谁知不一会儿,一个长得五大三粗、身披甲胄的男人走了过来。
那男人国字脸,留着八字小胡,明显是这群门吏的上司。
终于有个真正管事的了,石丰想着跟此人亮明自己少君身份,应该就能这些繁琐之事。
谁曾想,石丰刚要开口,那男人便抢先一步,指着车上的一袋东西说道:“把它打开!”
石丰吩咐手下的侍从照做,打开后,里面是一些精心包装的蜀锦。
男人眼中泛着精光,伸出手摸了摸那料子,“你们是哪里来的商客?”
“呃...”石丰今日不知都解释多少遍了,他顿了一下,“我们是..”
“这位将军既然喜欢,送你便是。”
就在这时,夏侯献忽然出现在两人身旁。
“少君。”石丰觉得自己办事不力,愧疚地低着头。
“哦?这位少君倒是敞亮。”男人爽朗一笑,“不会我还是好奇,汝等是从何处而来。”
“洛阳。”夏侯献当即答道。
男人虎躯一震,他听闻最近洛阳朝廷那边新派来了一位郡守,说是宗室出身。
他看了看车队的派头,顿时觉得大事不好。
“少君,难不成是?”男人抱拳问道。
“在下,夏侯献,新上任的淮南太守。”夏侯献说着,转头问石丰,“怎么,石叔没与将军知会过吗?”
那男人脸色大变,当即就半跪下去。“不知府君前来,下官多有冒犯,还望府君恕罪!”
夏侯献赶忙扶他起来,语气和善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