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维在临渭县西十里处下寨,直接挡在了临渭到上邽的官道上。
当然了,姜维并未把大军全部带来,他还留了七八百人在原先的岔路口设伏,以防不测。并且不断派出游骑加强巡视,死死盯住了临渭县的魏军。
此刻的临渭县县衙内,县长徐方焦急对着的邓艾说道:
“邓参军啊,这可如何是好呢,郭使君令下官协助邓参军督粮,可现在竟被蜀军堵住去路。若是耽误了时日,下官当真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邓艾没回他话,只是暗自思索着。
在得到自己斥候的消息,大概得知蜀军部署后,他当即找人要来笔墨,写了一封信,随后立马着人出城送信。
做完这一切他才终于看向徐方:“徐县长不必担心,此番运粮由我全权负责。”
徐方赶忙拱手,没有言语,内心则是庆幸不已。
......
蜀军营地。
归来的蜀军斥候正在向姜维汇报。“将军,上邽城没有魏军出动的迹象。”
“很好,再探。”姜维挥了挥手让他下去,手还没放下呢,帐外忽然传来声音,“禀将军,卑职抓获了一名魏军信使。”
姜维神色一喜,“带进来。”
很快那魏军信使就被押了进来,姜维看了那人一眼,问道:“你是由何人所派?”
那信使甚是刚烈,即便被五花大绑也不服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多言?”
姜维也不啰嗦,当即命令道:“先押下去,好生伺候。”
“喏。”
然而过了片刻,姜维却并未听到帐外的惨叫,就在他觉得奇怪之时,亲兵急匆匆走了进来。
“将军,卑职在那信使身上截获一封密信。”
姜维赶紧让手下把信递过来,迫不及待的拆封查阅。
这信是邓艾写给雍州刺史郭淮的,上面说由关中运输的军粮全在临渭县被蜀军截断,请求上邽出兵解困。
看完信的内容,姜维的脸色露出一丝欣喜。
上邽那边的动静他时刻在派人盯着,若是魏军真敢来救,他可直接引军遁入山中,而丞相的大军便可伺机而动。
不过姜维推测魏军多半是不敢轻易出城的。
另外,这封信的存在意味着魏军此役的所有指望便在这临渭城之中,他更一步确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尽管如此,姜维仍然没有放松警惕,他继续让哨骑紧盯,全军时刻保持战备状态。
就这样又过了一日,临渭城的魏军始终没有动静。
姜维觉得很奇怪,按理说魏军应该能预料到己方信使被劫的事,不可能如此坐以待毙啊。
果然,姜维的斥候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说是在临渭县两侧上山发现魏军行踪!
姜维一愣,难道魏军要登山徒步绕过去?这也太过勉强了吧。
然而震惊归震惊,对方出手了他就需要做出应对,于是他当即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北山,又命令另一队由他的副将统领去南山巡查。
很快,姜维就在北山上与魏军遭遇。
那些魏军都是轻装上阵,一手拿着短刀,一手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从魏军用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方法就能猜到,魏军上邽的粮草真的岌岌可危了。
姜维当场下令围剿,山林中的两军顿时厮杀成一片。
蜀军全副武装战斗部队,而魏军想要反抗,只得扔下干粮袋与蜀军厮杀。
一番缠斗下来,双方各有胜负,但魏军毕竟人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收拾完残局的姜维回到营地。
这时,去南山巡查的军士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姜维看向前来复命的副将∶“怎么样了?”
副将回道:“末将在南山也发现了魏军,他们大多背负着干粮袋,末将料想魏军定然是见大路行不通,故而铤而走险翻山越岭。”
说到这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只是末将晚了一步,没能把魏军尽数拦下。”
“无碍。”姜维简单应了一声,随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在想,如果魏军是运传统的粟米,想要翻山越岭是极其困难的。但他们运的是肉干,相对轻便许多,所以这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
对方的主将能想到这样一个计策,实在是难能可贵。
不过现在问题来了,对方不走正道,而走山区,山间视野狭窄,且山路崎岖,错综复杂。
他这次是运气好探到了魏军的动向,但倘若魏军故技重施,他岂能坐视不管呢?
思前想后,他终于决定把之前留在后方的那支伏兵也调过来,扩大山中的巡视范围。
然而正是姜维的这个决定,最终被邓艾带入了的圈套。
就在姜维把大军尽数压到临渭县城下后,邓艾就再也没有派兵出城了。
事实上,邓艾的这支军队一共只有八九百人,再加为了携带更多粮食,本就是轻骑配置,他不会傻到跟姜维硬拼。
同样的夏侯献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