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秦羽手中那袋银子。
李张氏和李禄两人的眼睛都直了,眼眸中满是贪婪。
这一袋碎银少说也得有几十两,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公堂之外的百姓们,更是面噙震惊,这瓜越吃越兴奋。
“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出手还真是够豪气的,那一袋白银得有不少钱吧?他就这么拿出来赌李青云的人品?”
“今日这李青云若是清白的,那今后有福气了,这小郎君定然是冲他来的。”
“嘿嘿......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你们觉得能一下拿出来这么多钱担保的人,会是傻子吗?这其中定然有隐情。”
.......
百姓们议论纷纷。
李张氏生怕秦羽反悔,焦急道:“赵大人可在这里看着呢,你说话可当真?”
秦羽微微点头,“自然当真。”
县令赵河感觉秦羽颇有意思,随即道:“本官当个见证,如果这貂皮裘衣真是你们夫妻的,那这位公子手中的银子就归你们了。”
“好。”
李张氏眼眸中满是对银子的贪婪,“一言为定。”
“这位哥哥......”
李青云拉着秦羽的衣袖,脸上满是为难,“您不可因为我的事情而担下这么大的责任呀,这钱......”
秦羽笑了笑,“无妨,即便我输了,这钱也是我输与你无关,还有你不是跟我说这貂皮裘衣是你的吗?那你还担心什么?”
李青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这......”
不过就冲他这番话,秦羽就敢断定这东西一定是他的。
紧接着。
秦羽转头看向李张氏,问道:“你们说这貂皮裘衣是你们家的,那是何时丢失的?”
李禄和李张氏异口同声道:“昨天晚上。”
原本李禄还有些为难。
但自从秦羽掏出来这袋子银两后,他便瞬间精神了起来,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李青云听着,顿时怒火中烧。
但他强忍着怒意没有言语,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秦羽捣乱。
秦羽微微点头,“那这件貂皮裘衣是你们何时缝制好的?”
李禄和李张氏异口同声道:“今年五月。”
秦羽继续问道:“这么好的貂皮裘衣,你们肯定是好好保管的了?”
“那是自然。”
李张氏胸有成竹道:“为了存放这件貂皮裘衣,我家相公专门做了一个木盒,然后在用布包裹了整整三层,放在衣柜之内,从未动过,视若珍宝,一尘不染。”
秦羽波澜不惊,“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貂皮裘衣是李青云偷了的呢?”
“今日一早。”
李张氏斩钉截铁道:“我们今日找了一早,可是将我们急坏了,正巧青云出去砍柴,我就在他衣服里面发现了这件貂皮裘衣,起初我们也是好言相劝,不想将事情闹大。”
“但我们跟青云讲了半天的道理,可他就是不听,我们这才迫不得已报了官,闹到县衙来的,我们也是为了青云好,怕他误入歧途。”
李张氏言之凿凿,掷地有声,说的绘声绘色,有理有据。
秦羽微微点头,“这么说来,是李青云昨晚偷偷潜伏进入你家,然后将貂皮裘衣偷走,今早穿在长衫里面被你们撞见的。”
李禄和李张氏异口同声,“没错。”
听着秦羽的问话。
赵河和周围百姓皆是不由的一惊。
他们听的出来,秦羽还真不是常人,这问的话,句句是关键。
秦羽转头看向李青云,问道:“青云,为何你爹死了三年你都没将貂皮裘衣拿出来,偏偏这几日拿出来了?”
李青云解释道:“这是爹爹留给我娶亲的聘礼,也是爹爹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所以我一直舍不得拿出来。”
“但一个月前,我突然梦到了爹爹,我想我爹爹了,所以我就将貂皮裘衣穿在了长衫里面。”
秦羽问道:“那也就是说,这貂皮裘衣你已经穿了一个月?”
李青云点点头,“没错。”
秦羽又问道:“可有人为你作证?”
李青云摇摇头,“我每日都是带着五条狗上山砍柴打猎,早出晚归,很少碰到人,也没有同伴,无人能为我作证。”
秦羽淡然一笑,“怎么没人替你作证?”
他说着,将貂皮裘衣拿了起来,然后跟赵河要了几张摆着铺在地上。
见此一幕。
所有人都一脸不解的看向秦羽。
秦羽看着李青云,笑了笑,“你看着,你的貂皮裘衣马上就要为你作证了。”
话落。
秦羽抬起手,重重的向貂皮裘衣上拍了下去。
啪。
貂皮裘衣剧烈的颤抖着,阵阵尘埃弥漫在照进堂中的光束内。
与此同时。
木渣、碎屑、砂砾.......
很多细小的污垢从貂皮裘衣上被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