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已经与白翟接战。齐军三千,白翟约五千。”
“再探!”
“诺!”
“秦军约三千绕向齐军左侧,郑军以相同数量前往拦截。”
“再探!”
“诺!”
这一次,楼令没有身在前线,待在营盘的中军大帐指挥作战。
类似的指挥方式十分依赖信息回馈,指挥官再根据回馈上来的信息,做出认为合适的反应。
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交战并不需要楼令对原有方案做出改变,只有发生了什么意外,预备的方案才会被拿出来。
为了这一战,楼令以及参谋团忙碌了好几天,包括预设战场,兵力该怎么进行部署。
由于场地宽阔的关系,涉及到的交战范围大概是二十里方圆?
两个阵营打得不是古典战争,也就是没有约个地点,军队列好阵型再开打。
如回馈上来的信息那般,齐军是在行军状态下遭遇同样是移动状态的白翟军。两支不同归属的军队碰上,下一刻就是赶紧调整好队列,一部分军队则是第一时间朝对方发起冲锋。
“有敌军主力的动向,立刻向我禀告。”楼令吩咐的人是楼见。
任何的集体都分架构,既是进行合理的分工。
现在,楼令无疑是这一支联军的大脑,他需要很多人来作为神经中枢传达指令,出动的列国军队可以视作手脚。
这般的指挥风格,其实才是一军统帅正确的指挥方式。
当然了,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它的特色。
例如春秋时代时代的战争,统帅喜欢在阵列中的巢车之上,亲眼目睹交战过程,当场进行认为合适的调整。他们敢那样,或许是仗着被俘不会死,交赎金能够换取自由?
等待古典战争落幕,一军统帅被俘的话,生死很难预料,同时也没有交赎金换取自由的可能性了。
有另一种情况,也许获胜方认为不该进行俘虏,最该做的事情是仍旧手下败将去统领敌军,好为己方的下一次胜利充当保障?
齐军、郑军与秦军、白翟军交战之后,大量的信息被回馈到楼令这边。
“齐军对上异邦果然有战力加成啊!”楼令刚刚得到最新消息。
人数处在劣势的齐军,他们三千打五千白翟人,交战片刻之后就获取到优势。
因为白翟陷入劣势的关系,他们又投入两千人增援,可是仍旧被齐军压着打。
现在的情况是,三千齐军对阵约七千白翟,交战态势逐渐陷入僵持。
楼见听到了楼令的话,用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列国对上异邦,以寡击众并且占据优势,不是很应该吗?”
是的,到了当前的历史阶段,诸夏列国对上异族,进行交战以少打多能够占据优势,确实是一件挺平常的事情。
问题是什么?诸夏列国的军队装备其实没有更新换代,异族的武器也是古早的状态,偏偏诸夏这边能够压着异邦打了。
说得更清楚一些,列国还是在使用青铜武器,异邦大多使用石器、骨器和少量青铜器,不变的武器装备和战法之下,双方只是在精神状态出现了更变,形式也完全颠倒了。
所谓的颠倒,主要是齐国称霸之前,诸夏列国被异邦打得面临文明被颠覆的危险,仅是这点就能够证明异邦在交战中取得极大优势,列国则是陷入很窘迫的劣势。
诸夏重新取得优势也不是短时间内形成,前前后后耗费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
在那一段时间,卫国和燕国都面临过覆灭的危险,更多的诸侯国遭到覆灭。
要是有一张地图的话,看看现下的态势,其实就能够更加明晰一些。
地图
中原腹地还有异邦势力盘踞,他们并未被清剿干净。
在中原的周边,一些异邦已经在从部落转为邦国的形式,更多在谋求整合组建与诸夏列国一般无二的国家体制。
别看从部落转为邦国,再从邦国发展为拥有更完善体制的国家。这个说白了就是一种文明的递进方式,一次次都需要与之匹配的生产力或科技实力支撑,才能够完成更新换代。
楼令对上白翟的部队,讲实话就是很难感到忌惮。
即便是当前的秦军,楼令也只是稍微重视,论重视程度绝对比对上楚军或齐军更低,可能也就跟对上郑军差不多?
交战信息的回馈也证明了楼令态度方面没有犯错。
正在第一线的国佐,他后面持续投入兵力,齐军增加到五千,对过近万白翟军仍旧打得有声有色。
楼令从信息反馈还知道一点,齐军并非用结阵的方式与白翟人交战,交锋过程中两军一直是在移动状态。
也就是齐军了,换作是其余国家的军队,打非结阵的交战方式,哪怕最后能够获取胜利,不免要落得一个损失惨重的下场。
齐军本身就擅长运动战,近些年来还比较追求个人武勇,自然对结阵的需要不是那么大。
那也是楼令说,齐军对上异邦进行交战有战力加成的原因。
换作是晋军?打得过肯定是打得过,适应则不是那么适应。
郑军对上秦军,一开始双方结阵而战,打着打着变成混战。
只是相对于齐军与白翟的战争烈度,郑军与秦军的交锋节奏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