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连新筑一座城都办不到啊!”楼令真心觉得自己太难了。
以《周礼》的规则来论定,老楼家如果筑城的话,长宽不能超过现代的九百米。
即便是这等规模的城池,楼令现在也没有能力修筑。
当前的城池,城墙为夯土结构,别以为夯土很简单,其实做起来相当耗费人力与工时,想有足够的质量保证就更费劲了。
“赫连勃勃动用了十余万人,耗时六年才将‘统万城’修筑起来……”楼令对于筑城有概念,只是不确认一定靠谱。
赫连勃勃在修筑“统万城”的时候有一个非常血腥的规定,进行验收之时,用锥子扎进墙去就要杀工匠,扎不进去就杀使锥子的士兵。
因为这一条血腥的规定,时间过去一千六百多年,历经岁月的洗刷与战火的璀璨,城池仍旧留有相当规模的遗址。
“我筑城的话……,其实在更北边选一块地方?”楼令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封地是现代的哪里。
以当前的封地情况,平原面积显得略微少了一些,再来就是太过于靠近汾水以及无名的湖泊,一旦当年降雨过猛,恐怕出现洪涝的机率会很大。
楼令去过北边视察过,发现那边的地势要高一些,再来便是平原面积更广,哪怕仍旧处在汾水周边,起码离低洼区域要远了一些。
以定位论,楼令看重的地方距离日后赵氏修筑的“晋阳”城并不远,只不过楼令所选的位置是在汾水的东岸,日后赵氏修筑“晋阳”却是在靠近吕梁山的汾水西岸。
这一天,楼令回到“平陵”城。
“没有出什么事吧?”楼令也是刚刚成为过万人的一家之主,要说心里不忐忑,怎么能够呢。
有一个真理,人只要一多就不会缺少乱子。
一个人是一名个体,他们活着,有自己的思想和需求,一旦尝试进行争取的话,势必是要发生点什么事情。
“什么乱子?”娃姒真的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乱子。
楼令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反倒感到纳闷,想道:“奴性……,不是,是服从度这么高的吗?”
老楼家有了一万两千多的人口,其中的六千余人是奴或隶的身份,剩下也不算是自由民,真正定位是属民。
所谓的“属民”是某地贵族的财产,他们为贵族干活,生活所需由家族来进行供应。
娃姒说了一句大实话:“咱们家不缺他们吃,不缺他们喝,身上有遮羞物,有地方睡觉,他们还能够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倒是啊!
当前的人几乎别想吃饱,多数人三天两头连吃糠喝稀都困难。
老楼家的待遇并不十足优越,起码楼令还能保证他们早晚有粥喝,干重活的人能在朝食吃一顿干的。
楼令忘记没有魂穿之前,到底是在逼呼还是天涯看过一个帖子,说的是只要能够在古代保证伙食供应,一定会有一大群人追随,能够让他们顿顿有饱饭吃,那些人即便是干造反的事情也会誓死相随。
能够保证让吃饱,喊上一块造反都有可能,确认吗?
没有历经饥饿的人,无法想象挨饿是哪般模样。
不是经历过物资匮乏时代的人,难以想象该是何等景象。
“也是啊……,他们暂时还没有帮我干活,是我再白养着他们……,好像也不对……”楼令近期忙碌的事情太多,感觉自己的思维好像变得迟钝又混乱。
楼令决定暂时先放下所有事情,好好地休息上两天。
“家主说自己很累,没有大事这两天不要打扰。”林姒越来越有家族大管家的那个意思了。
楼鱼和楼黑豚听得面面相觑。
在他们印象中,家主是一名精力以及体力都非常充沛的人,一年到头没有清闲的时候,没事做也要找点事做。
“家主……,病了?”楼黑豚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心中充满了忐忑。
“别胡说八道!”林姒却是怒了。
楼鱼先瞪了楼黑豚一眼,随后用松了口气的表情说道:“身体无恙便好!”
楼黑豚给了自己一巴掌,甩得还挺用劲,甩完很快脸上有了巴掌印,抿着嘴不吭一声。
“你俩到底有什么事?”林姒问道。
他们无比清楚一点,别看老楼家当前蒸蒸日上,一旦楼令人给没了,拥有的一切必将化为泡影。
恰是楼令对整个家族来说至关重要,他们连往坏得方向都不敢想,有祭祀的时候必定为楼令祈福。
楼鱼犹豫了一下下,还是说道:“一众幼童与少年聚在一个营地,待最久的那一批有些不受管教了。”
之前有介绍过,普通黎庶没有婚姻一说,大多就是凑活过日子,一旦父母被安排了新的工作,不止临时搭伙的伴侣要分开,有子嗣也是归集体来管。
简单来说,因为父母是家族的财产,生下的子女自然也是家族的财产,他们对孩子是没有抚养权以及管教权的。
说个更难听的事情,许许多多的女性,她们未必知道怀的是哪个男人的孩子。
那么乱?低层真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