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令这一边。
刚才发生的事情,其实是让楼令惊醒了!
“尽管是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问题在于绝大多数人便是一辈子都无法取得我现在的成就,有些风言风语算是在预料之内。”
“关键在于我之前竟然不知道有那样的谣言,并且压根没有人来对我说!”
“是结交的那些人不拿我当朋友,还是他们也那么看,又或者他们不好提醒?”
楼令肯定是要进行思考。
就是思考。
才不是什么反思。
讲真话,在获得“下大夫”爵位之后,楼令已经有了相关的心理准备。
只不过,好几年的时间过去,中间又发生那么多事情,必然会让楼令的警惕心下降了。
在那几年之中,楼令干过最辉煌的事情就是在与齐军交战期间,做了斩将夺旗的事业。
从那之后,楼令认为哪怕会有风言风语,有了那等成就,怎么都该让他们闭嘴才是。
“难道是因为上次出征郑国战败导致?”楼令认为很有这个可能。
战败的最大责任肯定是栾书去背,关于这点不用有任何的疑问。
其余一同出征的人,他们受到或多或小的影响,其实也算合情合理。
楼令不是一军主将,也不是一军的军佐,排座位的话,担任司马在出征军团的座位大概是在军尉之后,也就是第四张座椅。
出了事,尤其是歹事,座位越前面的人,受到的影响越大,太过于合情合理了。
“一应人,看起来确实是我最好欺负。”楼令知道这是底蕴不行的必然结果,继续想道:“还以为因为变革的关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不对,也许就是变革者为了所谓的保险,想要离间我和郤氏啊!”
不要忘记一点,郤氏目前是晋国国内最强大的那个家族。
然后,非常强大的郤氏,他们的一家之主却是下军佐。
与此同时,那么强大的郤氏只有一个卿位!
再看看其余家族。
栾氏之前的境遇很惨,栾书能够担任中军将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再则他已经是中军将,怎么可能再多占卿位?
算上临时卿位的话,旬氏目前是一门三卿,分别是智首担任中军佐,旬庚担任上军将,刘骓担任新下军将。
范氏的情况也有些特别,他们在晋国的崛起时间并不算久,再来就是征讨赤狄期间得到了极大好处,不想过于显眼肯定不会极力争夺更多的卿位,目前只有士燮担任上军佐。
而赵氏?他们算是在辉煌状态。这种辉煌却是晋君獳刻意造成的“烈火烹油”局面,结果就是赵同担任下军将,赵括担任新中军将,赵旃担任新下军佐。
作为公族的韩氏,他们有两个临时卿位,分别是韩厥担任新中军将和韩穿担任新上军佐。
巩氏这个公族一员,由巩朔担任新上军将。而巩朔之前可是正式的卿大夫,压根就是一种倒退。
楼令一圈梳理下来,理清了头绪,想道:“一旦赵氏完蛋,国君不是针对郤氏便是旬氏。郤氏太强,获得的待遇却与实力不相匹配;旬氏实力虽然也很强,但是他们其实不该获得那么多卿位,尤其是有中军佐和上军将这两个卿位。”
哪怕不是那么了解春秋时代的历史,楼令至少知道旬氏是灭在赵氏与韩氏、魏氏的联合针对之中。
所以,楼令认为晋君獳下一个针对的目标应该就是郤氏了。
“可是……,郤氏是公族,暂时也对国君的种种举措很配合,国君……”楼令转念一想:“谁强针对谁,不这样干的国君,会是一名合格或优秀的君主吗?”
在意识模糊到将进入睡眠之际,楼令开始思考以后该怎么与郤氏进行相处:“坐视,肯定是不能坐视的。问题是……我拿什么去救啊?”
翌日。
楼令被喊醒。
“君上要赴宴,家主需要随同。”楼黑豚来进行通知。
楼令来找军帐外面,不出意外发现天都没有亮。
“昨晚有谁过来吗?”楼令一边准备梳洗,另一边发问。
楼黑豚一脸困惑,呢喃道:“应该有人过来吗?”
这一副模样看得楼令频频皱眉。
说到底,还是老楼家的底蕴不行,以至于明明境遇已经出现极大改变,家族成员的素质却是跟不上。
那并不是读几年书,识字了就能够让一个人完全改变,需要的是自小接受良好教育,再在某个环境中成长起来,日积月累来的处事方针以及为人处世的方式。
楼令再次问道:“有人来过吗?”
楼黑豚这才答道:“没有啊。”,之后又满脸疑问地问道:“应该有人过来?”
楼令根本就不生气。
生什么气呢?楼令就指望族人不惹事,更多的憧憬放在更年轻的那些族人身上,清楚下一代才是老楼家真正的盼头。
到了今年,楼令也就二十四岁,尽管已经是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的父亲,可是真的还很年轻啊!
因为老楼家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