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将会盟现场进行竞技视为诸夏不定时的一场“运动会”之类,只是相比现代的运动会,会盟期间的竞技又分为流血与不流血两种。
这一次会盟并不是会猎的性质,哪怕诸侯之间有矛盾,大概率不会出现流血事件?
当然了,要是谁找死,不断挑衅的话,肯定是要另外说了。
一直有人前去跟楼令见礼,他们会一一报上自己的来历与名字,讲一些什么“大名早有耳闻”与“闻名不如见面”、“十分仰慕”之类。
列国的人不傻,真的。
要是早上几年,楼令刚刚获得“天下第二”称号的那会,列国想要挑战的人绝对极多;等几年过去,楼令已经不止一次在战场上展现自己的实力,没有谁会将楼令取得的成就视作一种侥幸了。
所以了,接下来的竞技,楼令所感受到的氛围非常友好,充分体验了什么叫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参加比试的人,他们对取得头筹不抱任何希望,争的是本场竞技的第二名。
所以,其他人可感受不到楼令的那种友好氛围,只是因为争第二的关系,少了很多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由于缺乏紧张感与窘迫感的关系,楼令很难超常发挥,无论是展示射艺或是车战技巧,所有过程都只能算是正常发挥。
即便是正常发挥,楼令射箭仍旧是百发百中,射箭时的轻松惬意充分表现出什么叫从容不迫,箭矢一支支准确命中,给那种从容不迫增添了一种有绝对自信的色彩。
“天下第二都这样了,天下第一该是多么厉害?”
“两人还没有比试过,谁强谁弱……,谁会知道。”
“真是期待天下第二与天下第一见面的那一刻啊!”
“我觉得令大夫赢面更大。”
“由基大夫可不是浪得虚名!”
“令大夫射艺无双且能近战,没有听说过由基大夫打过近战啊?”
“那不是没人可以逼得由基打近战吗?正说明由基更厉害啊!”
“这……”
听起来好像是那个道理?
问题是什么?养由基暂时没有独领一军的经历,上阵基本是作为楚国之君的车右。
南方那些国家的军队突破楚军的防线逼近到楚国之君前面,晋国其实暂时也没有让楚国之君遭遇过那般的危险,或许是让养由基少了发挥的机会?
因为没有独领一军的经验,养由基自然是没有进行过独自冲阵了。
在这个会盟现场,没有竞技者敢跟楼令争锋,其实是他们想争也争不过。
当然不是列国没有善射者,只是列国之君没有把握之下,有些诸侯将自己的善射者藏了起来,不让他们出场。
到了比试车战的时候,现场的竞争才算是激烈起来。
“保持平速。”楼令手中握着长戈。
这一款长戈就是专门被用来进行车战,戈的长度达到四米二,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好。
因为不是谁都能将四米长戈用得好的关系,有些战车主将使用的长戈也就三米多一些。
战戈确实会因为杆的长度不同,有属于它自己的使用场合。
例如大部分的步兵,他们使用的战戈,杆的长度基本就是一米二左右;作为战阵前锋的士兵,一般却是使用两米杆长的战戈;换到战车主将使用,基本就是三米以上的战戈了。
不同长戈的战戈,它们的使用方式却是差不多,离不开啄击、勾割或摏击的方式。
楼令就在战车冲锋而过的时候,使用勾割将草人拉得一分两半。
这种勾割当然有技巧,发挥不好就是手里的战戈被固定草人的木桩卡住脱手。
随后,楼令再演示啄击和摏击,没有多余的技巧,讲究的就是一个朴实无华。
在这一场演练之中,其实对驭手的考验更大一些。
当然了,别看驭手只是驾车,他的存在确是一种核心,大多数时候甚至比战车主将更为重要。
那是因为当代的车非常不好控制,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进行驾驭。光会驾车还不够,要有那个本事去冒着箭雨冲锋,以及应付各种突发的危险,比如在战场上驾车不免会车轮一再碾过什么,技术不够随时会倾覆。
“你的驭手不错。”智首对追进行了表扬。
楼令自然是跟着赞扬,随后说道:“翁人即将启程前往齐国?”
智首颔首说道:“为公子寿曼迎接齐国室女。”
春秋的历史记载中有很多“逆女”之类的用词,光看用词会令后人云里雾里,搞不明白“逆女”是什么意思,其实讲的就是一种迎亲。
楼令没有掩饰自己的担忧,说道:“这一来一去近千里,时节在冬季,齐地会下雪,要不……翁人建议君上更换迎亲人选?”
智首感受到了来自楼令的关心,笑着说道:“历来由中军佐迎亲,怎么能够到我这里改变。”
有这么一回事?
楼令不够资格观看“乘”这一部晋国史书,要是翻阅会发现凡事没有绝对,还是有几次由中军佐以下的卿大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