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年间,徽州府有一个叫江成渝的男子,江成渝是一个书生,他聪明好学,十五岁时就考中了秀才,可谓是前途无量。
江成渝母亲早逝,他的父亲江员外又娶了一个填房许氏,许氏风情万种,是城里出了名的大美人,只可惜她丈夫因病离世,留下她与儿子相依为命。
许氏改嫁给江员外,自然她的儿子朱城辉也一起到了江家,改名江城辉,江城辉比江成渝大一岁,二人就成了兄弟。
江城辉虽然也改了江姓,但他毕竟和江员外没有血缘关系,尽管江员外把他视若己出,他依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外人,心里总是不畅快,一直都无法融入这个家庭。
许氏知道儿子心里不好受,对他就更加溺爱,只要江城辉想要什么,许氏就会尽力满足他的要求。
因为许氏过于溺爱,江城辉就养成了游手好闲的毛病,而且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江员外得知后很生气,想要好好教训一顿,但想到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很过分,他也不想说他。
江城辉在外面花钱大手大脚,钱花完了就回来向许氏要,许氏就向江员外要,一次两次倒没什么,可时间长了,江员外就不愿意给了。
说道:“他在外面吃喝嫖赌,金山银山也会被他掏空的,你告诉他,以后要想要钱,就去店里做事。”
许氏一听就和江员外大闹起来,说他没把他们母子当人看,江员外也是有脸面的人,就不与她争吵,而是好言相劝。
说道:“既然我娶你进门,咱们就是一家人,他要是办正事,花多少钱我都不会眨眼,可他在外面吃喝嫖赌,我要是再给他钱,就是助纣为虐,害的是他,惯子如杀子的道理你不懂吗?
他年纪也不小了,马上就要成家立业了,这样贪玩下去可不行,我想让他去店里做事,学着做生意,以后这个家还指望他呢!”
许氏什么道理都懂,她也知道儿子在外不学好,但她就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的儿子不好,尤其是从江员外嘴里说出来,她就更不愿意听。
许氏听了江员外的话,立刻就抓住了重点,那就是以后江家要指望江城辉,想想也是,江成渝就是个书呆子,不善于交际,对做生意更是没有兴趣,江员外只有这一个亲儿子,亲儿子指望不上,那只能指望继子了。
晚上,江城辉来到母亲房里要钱,许氏就拒绝了他的要求,说道:“如今你都十六岁了,不能再贪玩下去,明日与你父亲一起去店里做事,学学做生意的门道,以后江家就指望你了。”
听了母亲的话,江城辉就冷哼一声说道:“娘,你这么聪明的人,咋也会相信老头子的话呢?他那是为你画大饼,江家指望我干什么?指望我给他们出力,江家的财产是不可能给我的,既然这样,不如现在多花点钱。”
许氏觉得儿子说的也有道理,江员外有亲儿子,即便江城辉做得再好,也是一个外人,江员外只会利用他,而不会让他成为江家的主人。
许氏说道:“儿子,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还有一句话你忘了,那就是事在人为,只要你好好干,把生意上的门路摸清,江家离不开你,咱们就有了筹码。
我决定了,从明日开始你就去店里帮忙,好好学习做生意的门道,将来有用处的……”
母子二人展望着美好的未来,江城辉就同意了母亲的建议,次日就跟着江员外去了店里,可半天不到,他就待不住偷偷溜了出去。
赌场的老板知道江城辉是江员外的继子,他没钱就借给他钱让他去赌,账都记在了江员外的头上。
江城辉在赌场赌了三天三夜,输进去上千两白银,赌场老板就拿着借据到江家讨债,把江员外气得差点吐血,但为了江家的面子,还是为他还了赌债。
他对江城辉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在外面做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再替你还了!”
许氏虽然不讲理,但她看到儿子输掉这么多钱也是心虚,没法再与江员外闹,就赶紧训斥儿子,说以后他要是再不改,她做母亲的也不认他了。
江城辉也知道自己这次做得太过了,赶紧对母亲保证,说以后一定改正。
狗改不了吃屎,对于江城辉来说就是改不掉好赌的恶习,他没有老实几天,手又开始痒痒了,但他身无分文,于是就趁着许氏熟睡的时候,把她的首饰盒拿走了。
次日许氏梳妆打扮,发现自己的首饰盒不见了,她心中一沉,就跑到儿子的房间去看,结果里面空无一人,她摸摸被窝也是凉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上次的事江员外还没有消气,这要是再输了钱,江员外肯定不会管的,许氏就瞒着江员外,派了几个小厮去寻找江城辉,可找了几天也没有找到。
许氏心急如焚,寝食难安,谁知三日后就有人来江家了,说江城辉借了高利贷,他们是来要钱的,江员外一听数目当场气的吐血。
江成渝也很生气,对那要钱的人说:“他借的钱跟我们江家没有关系,我们是一文钱也不会给你们的,请你们快点离开!”
几人都是有名的无赖,要他们走也不是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