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洪武三年,秋水镇上住着一位远近闻名的烂赌鬼,此人名叫冯老三,他白天的时候就在码头上扛大包,干一些卖苦力的零工,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揣着白天辛辛苦苦挣来的银子转身就钻进了赌场里面,可他偏偏赌运不佳,一年到头总是输多赢少,就算是赢了钱也会立马挥霍一空,到头来兜里还是空空如也。
这天晚上,辛苦了一整天的冯老三有在赌坊里面玩了一夜,一直玩到第二天清晨将身上所有的钱全部输得是一干二净,无奈之下这才骂骂咧咧地肯离开赌场。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烂赌鬼也有时来运转的时候,这天他离开赌场打算回家的时候,却在路边的草窝边捡到了一张银票。
这张银票所属的钱庄就是镇子上日升昌票号的,银票面额竟有五两,储户人冯老三竟然还认识,此人名叫陈虎,是个外地人,刚到秋水镇还没有两年,今年已经三十出头的他,因为家境贫寒至今尚未娶妻。陈虎也经常会去码头干一些临时工的活,因此与冯老三也算是熟悉。而钱庄的掌柜,根本不可能知道谁是陈虎也不知道他冯老三是谁,也就是说,这张银票冯老三就算私藏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要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五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靠出卖体力的人来说那就是一笔巨款,陈虎丢了银票一定会去钱庄挂失,就算陈虎没有去挂失,那钱庄掌柜也不会轻易地将这笔“巨款”随随便便交给冯老三的。
可是对于见钱眼开的冯老三来说,他怎么可能会让到嘴的鸭子轻易飞走呢?只见他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他快步来到县城里面的日升昌票号,此时因为天才微微亮钱庄自然不会这么早就开门,可是他却离着老远就看到了陈虎钱庄门口不停地来回踱步。不用说,陈虎一定是来挂失的。陈虎看见冯老三走了过来,打招呼道:“冯大哥这么早就过来了,吃过早饭了吗?”冯老三并没有去搭理他,只是随便地点点头就算是回了礼。
二人蹲坐在钱庄门口大约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期间二人一直没有说话,终于等到钱庄的王掌柜开门。王掌柜一开门就看见门口蹲坐着两位客人,他非常职业性地笑着说道:”二位来的可真够早的,赶紧里面请吧!”
冯老三抢先一步走进钱庄,直接掏出那张银票往柜台上一拍,说道:“我要取钱!”
王掌柜在不经意间眉头微微一皱,心想:我怎么不记得这个烂赌鬼在这里存过钱呀!就他这样的烂赌鬼别说存钱了,就算兜里只有一文钱他也会送给赌坊。没钱怎么可能存钱,既然没存过钱,那他手里的银票又是哪里来的呢?王掌柜接过银票扫了一眼,不由地又是一愣,这张银票居然是陈虎的,他疑惑不解地看了看陈虎并将银票递了过去,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询问陈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虎看过之后也是满脸狐疑:这个冯老三也真得是太大胆了,捡到我的银票,不归还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当着我的面取钱?这可真的是不拿我当回事呀!可就在陈虎正要找他对质的时候,就见冯老三怒气冲冲地往柜台上一拍,恶狠狠地说道:王掌柜,您可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吧?我给你仔细说来,昨天晚上我在赌坊里面玩了一宿,天亮回到家后就想着让媳妇给我暖暖身子,谁承想我竟然在媳妇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张银票,真的是家门不幸呀!本来我还不愿相信, 可惜事实就摆在眼前,我这脑袋现在就快变成绿毛龟了!没办法谁叫我穷呢?王掌柜我也不怕你笑话,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叫笑贫不笑娼!他睡了我媳妇,给我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掌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陈虎这家伙睡了人家的老婆,这五两银子是陈虎留下来的嫖资。既然是两厢情愿,一大清早的陈虎还亲自跑过来作证,王掌柜也就没有再多问,收了银票后从柜台里面取出五两银子交给了冯老三,给完银子后还一脸嫌弃地挥挥手,示意冯老三赶快离开,今天真的是太晦气了,打开门后的第一笔声生意竟然如此肮脏,王掌柜觉得非常晦气,但是更多的还是觉得冯老三这个人实在恶心了,老婆都被别人睡了他居然还领着人家奸夫过来取钱,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叫人恶心了。
冯老三美滋滋地拿着银子刚走出大门,钱庄的王掌柜就一脸怪笑地看着陈虎说道:“你小子别看平时抠抠搜搜的,没想到对待女人却如此舍得。不过你这也算是值了,别看冯老三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是他老婆却是方圆百里的一枝花。”
直到现在一脸懵逼的陈虎这才回过神来,委屈地说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冯老三他们家在什么地方,更没有碰过他媳妇!我的那张银票是昨天晚上丢的,今天一大早过来就是要挂失的!”
钱庄王掌柜听后很是惊诧,惋惜地说道:“真的吗?刚才你怎么不早说呀!我都将银子给他了,你现在再说岂不是太晚了。”
陈虎说道:“我现在就去找他讨回银子,应该还来得及吧?”
王掌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去找他有些晚了吧!像他这样的烂赌鬼,为了区区五两银子,就可以不惜侮辱自己媳妇的人格,还将一顶绿帽子硬生生地扣在自己的头上,你说,就这样的一个无赖你觉得他会将银子还给你吗?你要是去他告上官府,不仅花钱要去写状子,而且还要花费时间,到头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