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这首词,写的真是名传千古,老夫想必也要因为林公公这首词,被后人多提起几次了。”
“真是多谢了。”
说着,李林甫便对林逸晨深深一躬。
毕竟诗词之中,一首好诗词,这写诗词的人自然可以名传千古,被人一直念诵,但是诗词背后的故事,虽然说知道的人不多,感兴趣的不多,但终归还是会有人提起。
就好比大名鼎鼎‘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桃花依旧笑春风’一样,这首诗知道的人很多,估计十个国人里,那起码有三个知道。
这诗背后的故事,便是博陵崔的崔护来长安考进士,在桃花盛的节日出去踏青时,正好渴了,在路边一户人家讨水喝时,见到了一位美女。郎才女貌的俩人一见钟情,便在这桃花树下直接成其好事。但因为崔护还没有考上进士,无法提亲的得到美女父母认可,所以完事后俩人也就只能一别而散。
回到住所后,崔护便奋发图强,知道自己只有努力考上进士,那才有资格去提亲,所以便没有联系这美女,只是努力读书。而这美女等了崔护几个月,因为崔护不来,以为崔护忘了她,便抑郁而终了。
等第二年崔护考中进士,金榜题名的去提亲时,得到的便只有佳人过世的噩耗,为此也就写下了这首诗。
为此虽然这首诗背后的故事,或许一百一千个人里,就只有一个人知道了。但即使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也是名垂千古!
毕竟人的死亡分为两种,一种是生物意义上的死亡,一种则是社会意义上的死亡。而只要有人不停的提起,那即使皮囊不在了,但也等于还没有死。
因为精神永存!
这个美女因为这首诗,她的爱情,那自然就是这样的永存了!
为此,此刻的李林甫自然要感谢林逸晨了。虽然说他作为儒家大宗师和十年的丞相,那是注定名留青史的。但是吧,不管现在还是为了,历史总归没多少人喜欢翻阅的。
所以此刻的诗人和词人,就像后世的明星一样,那才是世界的焦点!
当然后世的明星肯定没法和现在的诗人与词人比了,毕竟李太白和杜子美放到后世,只要有国人存在,那就是当之无愧的顶流。而那些明星,别说几十年了,估计失去当红地位几年后,也就无人提起了!
“李相客气了。”
面对如此客气的李林甫,林逸晨自然是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是区区一首词罢了,李相无需如此。”
“对林公公你而言,只是一首简单的词。但是对我而言,却意味着浓郁并深厚的感情。”
“请!”
李林甫自然是一脸笑意的,直接对林逸晨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说。”
林逸晨懒得再去争辩这个事,所以便直接和李林甫一起走向渭水边的垂柳下。而此刻被晾在一旁的文官士大夫们,则是目送着单独谈话的林逸晨和李林甫,均是尴尬的脸色僵硬,十分悲催。
虽然因为都是小人物,他们的名字注定无法出现在史书上,就是有好事文人写一些传奇还是戏剧,他们也不见得有名。
但是不管怎么说,后人提起这一幕,那他们这些人便都会是十足的小丑,让人嘲讽!
毕竟和林逸晨的诗词一比,他们的诗词,简直就是垃圾堆里的擦屁股纸!
“李相,是陛下派我来送你的。”
站在这垂柳下,林逸晨向着紫禁城所在的方向微微拱手。
“老臣叩谢陛下隆恩。”
李林甫自然也是一个懂事的人,所以在林逸晨话声落下后,他自然是立刻向着紫禁城的方向跪下,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李相无需如此客气,陛下说,李相劳苦功高,无需多礼。”
“礼不可废。”
在林逸晨做了个虚扶的手势后,从地上站起的李林甫,自然也是顾不得衣服上的污渍:“想必有林公公的辅佐,大奉会更上一层楼,陛下可以扫清藩王镇臣,还天下以太平!”
“这正是本总管的想法。”
林逸晨微微颌首,神色凝重的看着李林甫:“陛下的意思是,李相回到钱塘闲林的老家后,就不要再离开闲林了。毕竟李相身体老了,路途奔波周折,这很容易出事。”
“李相对国家有着极大的功劳,要是因为太过劳累而殒命,陛下是有愧于李相的。”
林逸晨凝重的看着李林甫:“所以什么越王还是吴王相召之类的,就希望李相可以拒绝,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这是肯定的,老夫是告老还乡,绝不是投奔其它藩王。”
李林甫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林逸晨:“我会回乡隐居,用毕生积蓄盖一处闲林书院,为家乡培养人才。”
“朝堂争斗,与我这个闲云野鹤一般的老头,便再无关系了。”
李林甫笑道:“而且我对佛学一向很感兴趣,我家乡有一处寺庙,名曰梧桐寺。若是有人三番五次的请老夫,那老夫便会剃度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