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哑口无言:好嘛,选择性失聪!这会儿又聋了...
朱标扭头看着刘英,刘英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老爷子开年儿的时候摔过一跤,打那之后耳朵就不大灵光了...”
......
回去的路上,朱雄英有些忍不住的问道:
“父亲,这老爷子来干啥你知道不?”
朱标略一沉吟:
“凤阳府上的奏疏说是给你皇爷爷过寿”
“过寿?”朱雄英满眼的不可置信:
“瞅他岁数比皇爷爷还大一轮吧?来给皇爷爷过寿?”
“对...”朱标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具体的孤也不是很清楚,你想知道就回宫问你皇爷爷”
......
等到了奉天殿,朱元璋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见朱标搀着老头进了殿,朱元璋把手中的茶盏放下,显得很高兴:
“老哥哥,今年怎么是你来了?”
老头艰难的迈过门槛,看见朱元璋脸上也带着些激动的嚷嚷:
“重八...咱得来啊,自打开春咱这身子骨就不好,趁着咱还能动弹...”
朱雄英胳膊猛的一抖,满脸的诧异:
重八?这老头...真硬!
义惠侯刘英虽说也是个庄稼汉,但多少比这老爷子懂些礼数,趴到老爷子的耳朵边儿,小声的吼道:
“老爷子,咱得叫皇上”
“哈哈哈”朱元璋哈哈大笑,显得极为高兴,挥手止住了刘英:
“旁人儿不能叫,老哥哥叫成!”
“就叫重八,咱听着亲!”
说着站起身把老头按在了椅子上,谁知道老头刚坐下又站起来,看了眼殿外又对朱元璋说道:
“重八,咱的驴车上有咱种的大枣,山核桃,还有今年晒的些柿饼,甜的粘牙,可都是咱凤阳的好东西”
“还有咱自家种出来的稻子,香着哩”
“好”朱元璋又把他按在椅子上:
“等会儿咱就尝尝”
“今儿个啥也甭说,让你大妹子炒几个菜,咱老哥俩儿好好喝两盅!”
朱雄英在一旁看的好笑:
这俩倒是绝配,一个耳朵背,一个嗓门大...
他们俩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朱标和刘英时不时的附和两声。
而朱雄英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看见谁碗里的水空了就续上。
直到聊了近一个时辰,老头才起身告辞说要在京城里转转。
而整个过程朱雄英都在想这个老头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明明是一个庄稼汉,却能这么硬气。
看老头出了门,这个殿里就剩朱家爷仨的时候。
朱元璋才喘了口大气,又端起茶碗喝了个干净,扭头对朱标说道:
“跟这老家伙说话真费劲,比咱上朝还累呐...”
“再给咱倒一碗!”
朱雄英听得好笑,不过还是不禁问道:
“皇爷爷,他是谁呀?孙儿怎么感觉您看到他很高兴...”
“哈哈”朱元璋笑了笑,扭头捏了捏朱雄英的鼻子:
“这个老家伙姓李,叫啥咱...咱给忘了...”
“和刘继祖一样,也是咱老朱家的恩人”
“嗯...”说着,朱元璋脸上浮现一丝回忆:
“当时他们在咱家旁边儿住着,你太爷爷和太奶奶没少受他们家的周济”
“只不过...后来他们家得罪了个小官儿,就搬到了盱眙...”
“再后来咱二姐,就是你二姑奶和李贞成亲的事儿,是他给张罗的”
“那时候咱们家可穷啊,连咱二姐的嫁妆也是这个老李头出的...”
“前几年咱过大寿,都是他们家和刘继祖家的娃儿们把寿礼送到保儿那儿”
“咱忙,他们就到宫门磕个头,算是给咱拜寿啦”
这些多年前的事儿可从来没人跟朱雄英说过,让他听的不禁有些入神,最后笑了笑说道:
“这算不算是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朱元璋笑了笑:“歪理...再怎么说人家是给咱祝寿的...咱高兴着呐”
朱雄英紧接着狐疑的看向朱标:
“不过这也用不着父亲出城十里迎接吧”
“呵呵...咱可没说让他出城接”朱元璋又是咧嘴一笑:
“你爹这个人你还不知道?驴粪蛋子表面儿光”
“老惦着让人家给他个知恩图报的名声儿...”
朱标脸色有些尴尬,正要解释些什么都时候,朱元璋扭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深意的说道:
“标儿,这名声啊,就像是衣裳,穿着容易,要脱下来可就不好脱了...”
“是...”朱标一张脸憋的通红:
“儿臣受教”
“对了”朱元璋站起身,正要去批奏疏,突然扭过头对朱标说道:
“你没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