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的家丁顿时急了,红着眼骂道:
“老子操你姥姥!”
就在他们两家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平凉侯费聚的家丁摸了过来,对着过路的百姓说道:
“咸菜有什么大不了?你说你想吃啥,平凉侯府都有!”
过路的汉子四下看了看盯着他的汉子,浑身打了个哆嗦,有些弱弱的说道:“我想吃肉...”
“这...”费府的家丁脸上一僵。
郑府和唐府的家丁互相看了看,又面带嘲讽的看着费府的家丁,异口同声的问道:“肉呐?”
费府的家丁有些气急败坏:
“肉有什么大不了!等着!”
说着看向过路的百姓伸出了手:
“你的路引掏出来!”
“啊?”过路的百姓有些懵,不是施粥吗?要路引干啥?
“啊什么啊,路引!”费府的家丁说着也不等人回话,直接上这个过路的百姓怀里掏了起来。
等掏出路引看了两眼,对过路的汉子说道:
“你是南里村...来京城采办年货的是吧?好,呆在这不准走,等爷去给你炖肉去”
说着一扬手里的路引,重新塞到这个过路汉子手中:
“爷记住你家住哪儿了,你要是敢走,爷可是能找着你,啊!”
说着又看向另一个过路的汉子:
“你的路引也掏出来看看!”
“草民是应天府本地人...”
“本地人?”费府的家丁皱了皱眉:
“住在哪?”
这个汉子快被吓哭了,知无不言:
“玄武大街...蓝娘子胡同,路边儿有个梧桐树的就是咱家...”
“好!”费府的家丁用棒子一般粗的手指头点了点他们俩:
“爷们记住了,你要是敢跑,爷们能追到你家里去,就在此处不要乱动,你说好了要吃肉,就不准喝他们几家的粥了,记住没?”
说着,扭头对着费府的同僚嚷嚷起来:
“过来几个人,跟咱去夫子庙买半扇彘肉去!”
而这个时候,他们几家的人突然看到了朱元璋一行人,眼睛瞬间发着亮光:
“那边儿那爷儿仨,过来喝一碗粥”
“直娘贼,喝粥...喝你奶奶个嘴儿!”朱元璋面色铁青,小声儿的嘟囔,朱雄英听得清楚,这句话是老爷子咬着后槽牙说的。
“爹...要不咱们喝一碗吧?咱们晌午还没吃饭呐...也真是难为他们了...”朱标却笑得十分开心,扭头对粥铺吆喝道:
“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碗!”
侯府的家丁都是精神一震:“好嘞,您请好吧!”
等粥端上来之后,朱元璋心中倒是略微安慰了些:
还好,还知道用今年的新米...
朱雄英也是捧着一个大海碗喝的热闹,甭说,侯府这碗粥熬得还真不赖!
喝着粥,朱标嘴不停,扭头对几位侯府的家丁问道:
“你们这怎么回事?怎么施粥跟打仗一样,还都挤到一块了?”
“嘿!”费府的家丁咧着嘴炫耀:
“您有所不知,是咱们家侯爷秉承皇帝爷一惯爱民如子的心,特意在这大冷天儿施粥!”
“叫那个啥,呃...上行下效!”
朱元璋也不吭声,只顾着喝粥,朱标到是又问道:
“施粥...是好事,可也没必要都挤在一条街吧?”
唐府的家丁抢先说道:
“这离皇宫最近!在这施粥皇帝爷能先知道!”
“这还是咱们延安侯最先想出来的法子呐!”
说着恼怒的看向其他侯府的家丁:
“这一个个的真不要脸!都是跟着吃咱们家剩饭的孬货!”
朱雄英突然抬头:
“那为何不去找真正需要施粥的人呢?譬如一些老人与妇孺?”
“嘿!”周府的家丁突然蹭上来:
“不瞒这位小哥儿,咱们头一天儿就找啦,几位侯爷直接去了应天府,拿着他们的户籍册子,在册的一些老人、妇孺和鳏夫都让咱们挨家挨户的送了三十斤大米...”
“上元、江宁、句容、溧阳、溧水、高淳、江浦、六合...只要是应天府的地界,咱们都送了,甚至侯爷们还安排了人在中都凤阳还有濠州、定远都施粥了呐!”
说着这个家丁苦着一张脸:
“可如今这两天,咱们实在是没法了,侯爷们交代了,每天施粥不够三百斤不让咱们回家...”
朱元璋心中一动,总算稍微欣慰了些:
终于是干了点人事儿,这些个憨货杀才也不算他娘的毫无是处。
想到这,朱元璋终于说话了:
“那为何不去夫子庙施粥?”
“嘿嘿”郑府的家丁带着讪笑:
“那儿的人太多了,施不过来,太多了侯爷们也心疼...”
朱雄英晒然一笑:
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