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股份价格倒是没有太大波动,辛海民一想抬升股价,就有人出来卖股份,可惜现在的股价实在太高二来,搞得自己连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也买不了多少股。
现在只能妄想散布谣言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吸引更多人来买股份,甚至想过找王家商量一下,他至今仍然认为剩下的股份是王家持有,要不说不懂不要做,原本精明的辛海民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只能抓瞎,就如一个初入商场的小喽啰。
韩秋原最先发现不对,他发现胡商发布的谣言总有人出来反驳,并且认为这是一场骗局的消息不断在更新,甚至有人认出那些胡商只是在广东厮混的普通胡商。发现众人开始越来越接近真相,韩秋原急了。计划失败不要紧,自己堂堂皇子,如果身陷此地,一旦被人知道身份,那就麻烦了。作为吴朝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一发现计划有失败的可能,果断作出选择,不一会就带着随从,丝毫不理胡商和辛海民,逃到南门码头,急匆匆上了一艘早就准备好的船扬帆而去。
不是没人注意到他的离开,韩秋原是上午离开客栈的时候,此时苏圣平正在上课。虫子从上一波行情结束后,就开始忙碌其他事情,如今是关志鹏在负责这块,事关这种大事只得到书院去向苏圣平禀报消息。
苏圣平在书院门前转了两圈,权衡一下利弊,道:“算了,不要理他,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我们在这之中获利太多,能做出这等事的不是简单人物,人家既然要走,就让他走吧,否则一不小心没来由的就会树立一个大敌。我还要上课,辛苦你了,继续盯着胡商和辛海民,可不能让他们溜了,得给府城商人留个出气口。”
辛海民和胡商发现韩秋原不见了的时候,顿时就慌了。辛海民还以为自己是上当受骗,立马让人把胡商抓起来。严刑拷问之下,得到的消息不算差,韩秋原在吴朝能量很大,能动用的人力物力不可想象。可现在有什么用,即使不是韩秋原骗自己,但肯定也是见势不妙,率先跑路了,反正他之前就拿走了不少钱,没多大的损失。
辛海民心想不能坐以待毙,否则自己还不得倾家荡产,辛家的基业就要毁在自己的身上了。好在辛家还有一条路,以后只要多干那些事,不怕辛家不会复起。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要做好退出的准备,但自己不能走,否则一切就全完了。
辛海民连忙让管家叫来辛利平,等辛利平到得这段时间,他想来想去,确实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辛利平来了之后,见到辛海民似乎比自己前几日见到老了有十来岁,五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就像七十几了。
辛利平再怎么纨绔,对父亲还是佩服的,见到父亲如此,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辛海民见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心里想着自己三个儿子,算是有福之人了。老大辛利强最争气,自小喜欢读书,如今在朝为官,可经过这次事件,必然会给他造成严重影响,官是做不得了。老二辛利国最有本事,领着一帮人,如今已经占了一座岛,平时为自家船队护航,更是打击王家等船队的利器,也是辛家最后的退路。老三辛利平最讨自己喜欢,想要培养成生意的继承者,想着自己年岁还不大,原先看他纨绔放荡,想着在书院里读书几年能够变好,果然这一年多来再也没有惹是生非。现如今大儿子、二儿子都不在身边,只能依靠三儿子了。
辛海民拉过辛利平,道:“平儿,我们家如今面临生死劫难了。听着,你今夜就带你母亲和你二嫂,还有几个侄儿,连夜乘船出海,不要声张,只开走一条船。让刘管家陪你们一起走,到海上去找你二哥,刘管家知道你二哥在哪里。你们先在那里落脚,如果为父到时有何不测,家中事务一切由你二哥做主。到时一定要立即派人前往江宁,把你大哥大嫂他们也接走。到时一家人先待在海上,实在不行就去吴朝,千万不要回来。”
辛利平大惊,道:“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实在不行我们把所有船都开走,到广东去。”
辛海民道:“不行。一来我还想试一下,看还有没有办法救我们辛家。二来如果我也要走,那我们都走不了,钱庄的人肯定已经听到风声,为父不走,他们不敢拦你,也没理由拦你,毕竟家业都在我手上。为父也要走,那他们就敢拦下我们一大家子。船也不能全部开走,否则钱庄那些人还是会把你们拦下,只走一条船的话,他们不会赶尽杀绝,他们也怕你二哥。”
辛利平木然的点点头,道:“孩儿记住了。”
辛海民眼中凶光一露,道:“记住,有你们几兄弟在,我们辛家不会倒,为父在不在没关系。有你二哥经营起的家业,说不定将来还会比现在更辉煌。如果为父不在了,你们三兄弟要齐心协力。不用在乎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复兴家业,一切在所不惜。还有,你们要调查此次事件中,到底是谁坑了我们,调查清楚后,一定要报仇雪恨。”
辛利平看着父亲的样子,心中一阵惊慌,道:“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辛海民摇摇头道:“到底是怎么了,为父一时也没想通,具体过程有几个月了。刘管家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到时他会原原本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