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再度交锋,蓝昭心理压力倍增。
“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耗也会被耗死。”
“得想个办法抽身。”
“但是……很困难!”
蓝昭咬了咬牙。
对方不急于进行解决,而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来取走自己的性命。
蓝承阳迟迟没到,多半也是途中出现了意外。
“还有一点希望!”
蓝昭意识到,自己落得如今这局面,是太子朱标一手造成。
伤了袁珙是件小事,甚至不值得一提。
现在就看朱标会不会出手营救了。
可能性虽然极大,但也仅仅是可能而已。
谁知道这家伙心里怎么想的,也许和朱棣达成了某种交易,代价就是献祭出自己的性命呢?
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
应对攻势的同时,许多繁杂思绪涌上大脑。
隐约之间,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众刺杀者的动作逐渐停缓,为首者看到道衍所在的马车,已经离开此地。
“他娘的!”
“不是说蓝昭的支援被拦住了吗?”
“怎么又有人过来?”
的确,蓝承阳依旧没能脱身,驿站周边足足有数十人进行围杀。
马蹄声愈发接近。
恰好一道雷霆划破天际,一瞬间的光亮让众人看清楚了马背上的人。
“飞鱼服?绣春刀?”
“是锦衣卫!”
“快走!不要逗留!”
这帮人眨眼间拔腿就跑,但那帮锦衣卫显然配合更加。
驾驭胯下马匹,在极短时间内形成一道封锁线,将刺杀者的绝大部分人围困在此。
一名千户打扮的锦衣卫来到蓝昭跟前,态度十分恭敬。
“在下北平锦衣卫卫所千户,黄骁,见过蓝昭世子。”
蓝昭松了口气,问道:“多谢阁下出手相救,不知是谁派你来的?”
“在下夜间在城外巡视,偶然听见打斗声,这才前来。”
很明显,黄骁说的是假话。
彼此在这之前素未谋面,黄骁却能直接指名道姓。
锦衣卫本就是如此,做任何事情都不能供出背后的发令者。
可能是老朱,也有可能是太子,亦或者是其他人。
不管怎样,这次算是被锦衣卫解了围。
蓝昭很懂事的没有多问,拱手道谢。
“多谢黄兄了。”
这时,福蝶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不远处,看到蓝昭安然无恙,踩着泥泞一路小跑过来。
或许是闻到了一身的血腥味,福蝶鼻子发酸,哭出声来。
“公子,您……您没事吧?”
蓝昭微笑道:“放心,没受伤,那帮下三滥的货色又岂能伤的到我?”
锦衣卫们清点了一下尸体,心中不免有些震惊。
这么长的时间,蓝昭周身群敌环伺,他硬是靠着一人一刀杀了八人,自身还能毫发无伤。
武艺上的精妙绝伦不必多说,毕竟亲爹是蓝玉,自霍去病之后的封狼居胥。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蓝昭在以一对多的情况下,能有如此战果,则能象征着他那近乎妖孽般的厮杀经验。
这一刻,黄骁打心底敬佩。
“世子,他们就交给锦衣卫来处理,在下派人护送您返回北平城。”
蓝昭意有所指地问道:“这是你自己的主张,还是有人特地吩咐?”
“都有。”黄骁含糊不清道。
“问你也是白问!”
蓝昭翻了个白眼。
以往见到锦衣卫就感觉晦气,现在反而成了最可信的人。
等到城中之时,已是深夜。
随便找了家新客栈先住下,福蝶则在浴房中帮蓝昭洗掉身上的血污。
确定没有丝毫伤势,这才彻底安心。
蓝昭不经意地问道:“本公子不是让你去找承阳义兄吗,怎么跟着锦衣卫过来了?”
“奴婢在途中看到了锦衣卫,以为是要对公子不利,心里实在担心。”福蝶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蓝昭没有过多怀疑。
劫后余生的松弛感,也让蓝昭变得有些疲惫。
许久以来,都没有经历过这般残酷的厮杀。
没有受伤,是因为精神的高度紧绷,蓝昭必须要保证自身损伤最小,才能最大限度的和刺杀者进行斡旋。
一股脑的以伤换伤,早就被人剁成肉泥了。
福蝶俏颜上逐渐展露出愤怒。
“公子,这帮人肯定是燕王派来的!”
“表面上一口一个妹夫的叫着,下手却这么歹毒。”
“要不是锦衣卫及时,今晚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蓝昭不置可否道:“这笔账,总有一天要找朱棣讨回来,他不是喜欢耍阴招吗,我就看看谁更阴。”
“公子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