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朱静镜谈及这事,徐妙清仍然觉得又羞又怒。
但她也很好奇,自家夫君当初是怎么和这位大明长公主搅合到一起的?
酒过三巡时,蓝昭正在和几个丫鬟喝得自在。
朱静镜偷偷瞄了他一眼,面色略显红润,朱唇轻启,压低声音。
“你是不知道,这小子胆子有多大!”
“当初,他年纪还小,被常妃带到东宫抚养,几个太监告诉他说后宫美人多!”
“他倒好,还真信了,晚上偷摸摸跑到我寝宫外偷看,被我逮个正着,但看他长得白白嫩嫩,比小姑娘都好看,就留在了自己宫中悄咪咪的养了几天……”
说到这,朱静镜尴尬笑道:“当时把常妃嫂子急的不行,把我也给弄得够呛……”
朱静镜记得很清楚,少年时期的蓝昭,简直能要女人的命!
听到那些陈年旧事,徐妙清乐得咯咯直笑。
“怪不得夫君向来不和我详细说呢,原来他那时候就色胆包天了!”
朱静镜俏颜上尽显绯红:“谁说不是呢……”
几圈酒下来,那帮姑娘被喝得不省人事,蓝昭自己也是醉醺醺的。
徐妙清还不忘打趣道:“夫君,你当初不是说要戒酒嘛?”
“没事,喝完今天再戒,我已经戒了很多次了。”蓝昭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二女相视一笑。
徐妙清嘴角扬起,好心道:“姐姐,夫君今天晚上可就让给你了,我不急。”
“好啊!求之不得呢!”朱静镜一听这话,乐得自在。
徐妙清抿着嘴憋着笑意,和另外几个丫鬟,把喝醉酒的姑娘们都陆续送回房间。
至于蓝昭,则被朱静镜带去了自己的厢房。
要是真正喝醉也就罢了,偏偏蓝昭是喝得半梦半醒的状态。
朱静镜只知道,这小混蛋比磕了药还要凶!
深耕至半夜时,才有着擦枪休战的趋势。
徐妙清反正是领会过了。
再者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差这一晚,还不如大度些,能够睡一晚上的好觉呢。
众多姑娘中,次日起床最晚的人,是那位大明长公主,还是扶墙而出。
蓝昭倒是睡到日上三竿。
只要没正事可干,这便是他的常态。
直到礼部来人,他才不情不愿地换好衣服起床,主要是还得商量和朱静镜的婚事。
没想到的是,礼部尚书郁新,竟然亲自来了。
蓝昭颇感诧异,才让人端上茶水。
纵然辞去了官职,郁新对他仍是恭敬的很,嘴上也是以世子称呼。
在礼制上就是这样。
蓝昭是国公之子,有着世袭罔替的资格,便可被称呼为世子,但绝不可自称为世子。
古代极其讲究尊卑,世子是亲王或者君王的嫡长子,经过册立过后才能自称。
在蓝昭这里,“世子”只是一个显得身份地位颇高的尊称。
“郁尚书,本公子身上已无官衔,你不必那么讲究尊卑,算起来你还是我的长辈呢。”
郁新连忙笑道:“世子这说的是哪里话,要不是您点将,也许我还在户部当个小官呢,哪有执掌一部的机会呢。”
“那就说正事。”
“行,您和长公主的大婚,必须要以皇家礼法,该有的一样不能少,礼部都可以帮忙解决,就是得辛苦世子劳累几日了。”
礼仪繁杂,劳神又劳心,当初和徐妙清的大婚,进行一些仪式都把人累的不行。
蓝昭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就按照礼部说的办吧。”
郁新说:“那好,在下就留几个礼部属官操持婚事,尽量减轻世子的心神负担,也免得叨扰凉国公养病。”
“还有,就是皇室那边会派来些许家眷。”
“因为太子殿下的病情刚刚好转,又得处理国事,陛下自然也不太可能亲临定远县,大概会是秦王、晋王、周王三位王爷,以及郭惠妃这些皇室家眷前来出席。”
听到这么繁琐,蓝昭就感觉头皮发麻。
尤其是听到“周王”和“郭惠妃”这几个字眼,只觉得又有麻烦找上门来了。
蓝昭目露无奈,问道:“周王也就罢了,他是皇室嫡亲,郭惠妃凭什么过来?”
“您忘了?长公主的母妃在洪武七年就已经薨世,目前后宫辈分最高的嫔妃,就只有郭惠妃,而且她较为得宠。”
这件事情,郁新是真想帮,但皇室的事他不敢多嘴。
他也知道,当初豫王之死,郭惠妃恨蓝昭恨得透顶,一直认为豫王朱桂是他杀的!
蓝昭的态度也很简单粗暴。
“行,皇室血亲不管谁来,要是喝喜酒,本公子欢迎。”
“既然是本公子和长公主的喜事,可谁要是来上眼药,那就别怪本公子找她麻烦。”
“这话,你尽管带回去。”
后宫就是母凭子贵,郭惠妃生的那几个崽,豫王朱桂被自己干掉,蜀王朱椿被自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