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海峡对晓花寄予了厚望,希望东家考核的时候,她别掉链子。
石头扶着头,两眼空洞,灵魂出窍,习惯了最差,他只管坐着休息就好。
晓菊脸红红的,她已经使出了洪荒之力,只求老天放过自己!
晓花遭到了先生严厉的表扬,笑的眉飞色舞,这次先生终于不说自己粗心大意了。
那几个字,她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写出来的。
海峡留了今天的功课,话音刚落,三个人就站了起来,冲了出去。
差点把桌子上的墨汁打翻,气的海峡直拍桌子。
“先生,你快点呀,腰子表哥要教习武…………”晓菊不忍心,在院子里扭头喊。
祠堂里比纪家热闹多了。
树根早早地过来修房子,付季昌和黑塔在帮忙。
不一会儿,纪大辈族长带着两个儿子纪二山,纪三山也来帮忙了。
纪大辈在村里最老,修祠堂是他毕生的心愿,可村里人太穷了,他只能唉声叹气。
今天一大早,听说纪大牛家要修祠堂,激动的老人家早饭都没吃,让两个儿子扶着,颤颤巍巍地来了祠堂。
果真看到树根带着人忙活。
他让两个儿子把付季昌和黑塔换了,修自家村里的祠堂怎么能用外人呢。
他还让人去把王家的人叫了两个来。
祠堂里的牌位放的纪家老祖宗和王家祖宗的牌位,他们王家必须参与。
王二丫的爹纪王富有带着两个儿子,王大山和王二山也来了。
有人出钱出力给修祠堂,他们搭把手就行,又不掏钱,多好的事。
纪大辈子眯着眼看着在房顶上忙活的一众人,又在人群里搜索纪晓北。
外嫁女能跑到娘家来,帮着修祠堂,大孝女呀。
纪晓北去了荒地,今天村里妇人第一天上工,自己过去看一眼才放心。
十来个妇人手快的很,没一个偷懒的,生怕被纪晓北给看到。
“大辈子老爷爷,您来了!”纪晓北笑着说。
纪大辈子用干枯的手拉住纪晓北的手,眼泪都下来了,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纪晓北被握的挺难受,干笑着抽出手,差点把纪大辈子爷爷拽个跟头。
“大辈子爷爷,您别激动,我修这祠堂是要用一年的,您知道吧?”纪晓北生怕他心脏病再犯了。
纪大辈子的手被扯的生疼,连续咳了十来声,才点头说:“知道,知道,你用吧,等不用了,再请牌位……”
纪晓北赶紧说:“您知道就行哈,我还有事,您先咳着,不,您先歇着!”
今天海峡娘带着大妮子去纪晓北家编手链去了。
前院围观的群众比较多,现场比较乱,石头他们被付季昌带到了后院。
后院里的烂树枝子已经被勤劳的黑塔清理了,很宽敞。
黑塔助教在空地上摆上了几块大石头。
海峡、石头、晓菊、晓花、小七,还有被晓花强行拉来的铁蛋和铁球,一字排开,高高矮矮,错落有致。
付季昌神情严肃,为了彰显声势,他大吼一声
“站好!”
声音雄浑有力,力破长空。
最小的铁球吓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前院的人听到喊声,都震住了,意识到武师傅在训练,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纪里正听到小孙子的哭声,慌忙跑到后院去,一把把小孙子拎起来,抱走了,别耽误了人家训练。
铁蛋面色铁青地哆嗦了两下,勉强站直了身子,眼神怯怯地看向付先生。
海峡,石头,晓菊和晓花平时被纪晓北吼惯了,倒没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