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一般,匆匆而过,转眼十年过去。
当年呀呀学语的小婴儿已然成长为十岁的小男孩。
夕阳西下,阵阵山风吹动着这个叫做野牛村的村子,只见满眼的野蒿和杂木随风摆动,漫天的落叶随风飘舞,夹杂着零星远近不一的袅袅炊烟,天气渐凉,已快要进入深秋。
“爹,走快一点,娘一定等着急了,不过今天我们打的野味肯定会让娘亲大吃一惊、欣喜连连呢!”只见一个面容清秀,身子瘦弱却比较结实的小男孩,一手提着一只山鸡,一手扯着头发有些星星点点斑白的男子,大声的说着。
这个男子自然就是王好,小男孩便是有些淘气的王路。
今天是王好第一次带着孩子出去打猎,本来他和张言商量着等再过两年才带儿子进山打猎,不过这个调皮捣蛋的王路却经常偷偷的跟着村子里的其他孩子们一起到临近大山之处,下一些小陷阱、爬树掏鸟蛋、怪模怪样的拿着不三不四的弓箭去所谓的打猎......王好想着儿子早晚都要跟着自己学打猎,而且最近两年他和张言的身体已经慢慢的在走下坡路了,趁着自己还余下最后的盛年,就决定早一些把自己打猎的本领全部交给王路。说来奇怪,第一次带着儿子进山打猎,收获竟然比以往更多,不仅打到了一只山鸡,还打到了一只三十来斤的小野彘,这让今年入冬以后家里又多了一些腊肉。
王好心情愉悦的对王路说着:“小兔崽子,别太心急,就快要到家了......”
还没有等王好说完,王路一溜烟的顺着山路朝着家的方向跑去,转眼便跑过了山坳。王好怕他跌倒,背着野彘,也加快了步伐,不一会便看到王路的身影。
夕阳已经落下,秋风吹动着茅屋下面的珠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张言伫立在门口,面容有些慌乱,丈夫带着儿子第一次出去打猎,她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家就好,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娘,我们回来了”。
一阵带着喜悦的童声传入张言的耳朵,山路的转角处出现了王路的身影。
王路跑到张言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今天和父亲打猎的情景那是有模有样有板有眼的,说自己以后便可以帮着家里做事了.....不一会儿,王好也回到了家里。
夜深人静,只余屋外飒飒秋风吹,漫天树叶飞。
王好对着张言说:“很快就要入冬了,今年过冬的粮食也没有多少,我打算带着路儿进到林子里面去试试。”
第二天清晨,秋阳初起,秋光万线,张言看着王好父子俩消失在浓雾中,怔怔出神。
云雾山的山路上,王好带着王路一路前行,随着时间缓缓流淌,山中的雾气也渐渐散开。王好不停的对王路说着山里一些动物的特征和习性以及沿路一些树木花草的名称,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全部记住有些勉强,但是对于王路来说却比较容易。
“路儿,这是什么草?”王好指着山路边的一株三寸来长,六片像鞠娥草叶子、中间一点紫色的花蕾的小草对王路说。
“孩儿知道,这叫紫风芯,用石杵在石钵碾碎成浆,抹在伤口上有止血的效果”。王好听到孩子的回答,感到自己的孩子确实要比村子里面的同龄的要机灵一些。他不禁感叹道:“路儿,人的一生,不仅要利用好自己的脑筋,还必须勤奋,才能有所成就”。
“哎哟,孩子知道了,都对我说了好多次了呢”,王路说完,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太阳缓缓的移上了山头,看着这一望无际的云雾山,听着老人一辈一辈传下来的故事:云雾山深处,有吃人的妖怪,能喷云吐雾、飞天遁地,一定要小心。
王好带着王路一路前行,来到了昨天下陷阱的地方,只见覆盖的枝乱叶已经不见,深达一丈左右、五尺见方的洞穴里面,有头猎狗一般的地羊全身扎满树刺拼命的挣扎。
王好见状,把王路叫到身后一丈处,自己从箭筒里取出竹铁箭,朝地羊射去,呼呼几箭下去,地羊挣扎一阵后,了无动静。王好拿着一根山藤揉成的绳子,栓在旁边的树上,绑好后慢慢的沿着洞穴边缘来到地羊旁,用弓使劲敲打了这只一百来斤的地羊,见地羊没有反应,用另外一根绳子绑住地羊,他回到地面,招呼着王路一起拉着绳子,父子俩费了不少劲把地羊拉了上来。
看着肥壮的地羊,王路笑得合不拢嘴来:“爹,娘亲知道我们的收获,一定会很高兴的,过冬的时候终于可以吃上腊地羊肉了,爹快看,那边有只好大山兔。”
王路刚说完话,提起自己的小弓箭朝着从草丛里窜出的山兔追去。山兔灰白相间,速度极快,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竹铁箭直追山兔而去,山兔听到风声,挪过肚子,竹铁箭带着力劲挨着山兔的一只后腿带出一蓬腿毛和血水钉在草地上。
王路见状,兴奋的吹了一声口哨,飞快的沿着山兔受伤而逃的方向追去。王好笑笑摇摇头,也不去管地羊,跟在王路的身后。
虽然山兔受了伤,不过生命力很顽强,拖着一条断腿,速度竟也飞快,上蹿下跳,专挑林木草丛深的地方逃跑,不一会儿,王路就追了十几里山地。
王好跟在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