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血色光圈上所有血光反复不断来回地交织、穿插、交错、穿梭,整个倒碗状光圈散发出一股一股仿佛从九幽之处而来的奇异血腥味道,渐渐地血腥的味道越来越重,沉降到地面上。
地面上生长着的无数草木、花朵、残木、枯枝、落叶......在这股血腥味道的笼罩下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生机般开始腐朽,变成了一滴一滴的血红色液滴,漫山遍野的液滴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小洼的红色小滩,红色小滩又和其他小洼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更大的小滩......
当所有小滩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方圆百里之内三分之一的山地已经形成了半寸深的血红色小湖。
此时,百里之内的所有生机之物像是被死神收割走,不管是山坳、山谷、山顶、山间、山崖、平地、丘陵、原野......一切都变得光秃秃起来。
药君看着满目荒芜的方圆百里和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血色小湖,他知道,想要逼出妖族和风衍宗必须让方圆百里每一寸土地都成为血色小湖的一部分。
如果这般的话,七千七百名南部各宗精心培养的金丹期弟子将失去至少一半以上才能达成。
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骑虎难下。
他看了看天空中已经变得有些淡红色的光圈,他咬牙,喝道:“聚海!”
听到此言,七千七百名修士看向自己身前的令牌,七千块令牌几乎已经消失不见,七千名金丹期修士好似摒弃了所有的感情一样,不遗余力地朝着身前的令牌疯狂注入法力,刹那间,令牌轮廓再次逐渐清晰起来,一网一网的血光似乳燕归巢般投入到光圈之中。
光圈再次从浅红变成深红最后成为血红。
四名元婴期大圆满修士,再次利用深厚的法力和精纯的精血把深红色血光源源不断的送到光圈上。
那股奇异的血腥之味再次显现而出,一座一座的小山不断被这股气味所腐蚀,然后融解成为血红色液滴.....
“啊!”
“啊!”
“啊!”
......
如同从地狱深处发出的阵阵惨叫,闻之令人发怵!
七千名金丹期修士,接近三分之二的人已经面色灰白,好像会随时粉碎一般,他们狂吼着,不断朝自己的心脏之处拍去,一口一口的精血融入红色令牌中,令牌的轮廓又逐渐清晰起来,但是随着整个山体的不断液化,令牌最多十息时间便又模糊不清起来。
他们完全放下了自己的生死,只要让这方圆百里变成血海才会停止。
他们不断掏出各种各样补充法力补充精血的丹药服下,最后在七千人感受到绝望之时:成了!
方圆百里的山脉已经被融解成为一片平地,一个深达一寸的血海好似无端从天外降临奇迹般被他们用法力、用精血用生命开拓了出来。
远古有精人一族填海,现今,有他们七千七百零四人造海。
血海一成,已经眼鼻深陷于脸上,面容几乎变形的药君四人站了起来,药君拿出一根红得鲜艳欲滴的精巧阵旗,对着虚空轻轻一摇。
瞬间,风起云涌,七百个小团体直觉一阵血浪涌来,他们被滔天血海阵隐藏了起来。
药君再次一挥,方圆百里血海中的细小波浪开始层层叠加起来,一阵一阵的呼啸之音在血海上响起,无数的血色骷髅如同煮沸的血泡,在血泡破开的同时,从血海中钻了出来,发出一声“呜哦”凄厉中带着愤怒的怪异之音。
随即一声一声“呜哦”不断响起在血海上,它们在血海中跳跃自如,一跃五十丈的距离,如履平地地朝着某个方向汇集而去。
“陈道友,看来我们是小瞧了药君四人,我们中计了!”猿疯子有些颓然地说道。
“是啊,要怪就怪此阵颠覆了我们对阵法的一般认知,原本以为我们被光圈罩住,此阵就已经处于运转之中,哪里想到,运转归运转,开启又是另外一回事,一般的阵法在运转的同时就已经能够开启阵法的攻击、防御或是困人的神通。看来此阵非同小可,最开始的运转只是障眼法而已,我们也陷入到想要从地底而出的圈子里,当我们的人下沉到地底三千里之处时,那层淡淡的红色光圈随着下沉依然存在,用尽了所有的手段都不能破开,所以在半个时辰前,我们就把此阵看成了一个纯粹的困阵。当他们化整为零后的半柱香内,在他们自残受伤之际,若是我们发动攻击,现在的主动权就在我方了。”陈遇风叹了一口气说道。
“为今之计,只能撤去阵法,大不了真刀真枪地战一场,我就不信以我方多出他们十多倍的力量,还不能把他们击溃。”性情火爆的猿煞愤怒地开口道。
“不,我们布置的阵法虽然正在被这种血红色的东西不断腐蚀,想必这样血红色的液体是他们花费了巨大代价得来的,我们就让他们来攻,一旦他们攻破我们的阵法之时,便是我们的反击之际。”陈遇风立即阻止了猿煞的建议,一锤定音地说道。
“嗯,我支持陈道友的决定。”猿疯子好似突然间明白了陈遇风的意思,赞同道。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