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包括王路在内的四位人族修士以及两个妖兽对刀瀑无能为力的时候,一个冷漠平静的声音在某处空间中自言自语的响起:“五百零六万年了,也不知主人你现今还好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几乎踏遍了你当初所在之界一半的界域,却依然没有一人能够破解刀瀑之谜,刀瀑啊,你把多少天才给毁了,离约定的时间不到四十六万年,只希望主人你能平安无事才好。”
虽然这道声音空寂冷淡,但是,当“他”提到“主人”的时候,语气中多了一丝尊敬,而提到刀瀑时,却又变得漠不关心,理所当然,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太多的失败者。
他们要么不甘孤寂,拼死一搏把储物袋中的所有宝物都用作防御手段,却最终丧生于刀瀑,要么枯等以待奇迹的出现,要么把身上所有的资源都耗尽完,最后坐化在其中。
“他”看淡了,已经变得麻木了。
心中的那份期待,早已被尘埃所掩埋,“他”已心如死灰。
即便本次试炼,其中一个修士获取了仙藤葫芦,对他多了一丝关注,可是,五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令“他”对此人已不抱任何希望,仙藤葫芦早晚会回到当初之地,就像以前获得其他宝物的三十位试炼者一样。
王路生生地被困在山谷中,几乎所有的方式都被他尝试过一遍,他百无聊赖的看着明亮的泛着雪亮白光的刀瀑,他已经没有了畏惧之心,因为只要不进入其中,就会毫发无损,反正自己现在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等死总比承受千刀万剐的凌迟之死要好得多。
至此,他再也没有去管刀瀑以及山湖的问题,他安然自得地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一晃,两年过去了,在没有丹药的支持下,王路法力只是微微见涨了百分之一不到,他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修为来到金丹中期后,他雄浑的法力反而成了一种负担,经过两年的修炼,他只是让法力运转得更加运转自如、完美无缺罢了,法力的增长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了鸡肋般的可有可无。
“运转自如、完美无缺、运转自如、完美无缺.......”
王路不停地轻声默念着这两个词语。
沉吟之际,灵光乍现,忽然间,冥冥中他仿佛抓了什么?
原来,这幅画面极为不和谐!
不和谐的地方是悬浮于刀瀑源头的木屋以及刀瀑降落的山湖。
木屋、刀瀑、山湖仿似永不改变的存在着,想要通过试炼就必须到达木屋,木屋是以何种方式存在的,存在后又在这三者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再来看,诡异的山湖,湖水如镜子一般平静,即便刀瀑从千丈高处降落,却没有激起哪怕一丝的波纹,想要通过刀瀑,这一片湖水到底又是怎样一种存在,又是因何而存的?
想要通过刀瀑的考验,则必须搞清楚木屋以及山湖的本质,否则,毫无丁点的机会。
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人,当然也包括天地万物,即便是大道,也只能取其一,而不能包容万道,一旦万道相容,混沌则会再次降临。
当刀瀑、山湖以及木屋构成了一副永恒不变完美的画卷时,正是因为太完美,所以才导致了不完美,如果细心发现,必然有迹可循。
王路把思维理顺以后,眼神顿时明亮起来,他已经隐隐把握到了谜题的关键。
既然沿着刀瀑上去是找死,那么,下来就是了!
对,王路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面色露出一丝兴奋的潮红。
刀瀑宽三十丈,高一千丈,再加上方圆三十里的山湖,构成了一幅恒久不动的画卷,王路要做的就是抽身出来,以旁观者的姿态来把这幅画卷撕碎再重新作画就是了。
和王路所在一模一样的秘境中,陈至自从被传送到此处,发现拿刀瀑一点办法都没有后,他便眼观鼻鼻观心的打坐修炼起来。
修炼之余,他却一直在思考着银色宫殿为何选择他们的原因。
在他看来,银色宫殿必定有自己的一套选人规则,他从本身出发,把自己从有记忆开始,被师门选中,练气期,筑基有成,成就金丹,再到参加两族旷世大战,所有的细节他都一一的回忆了至少不下一百次,但是不管是执行宗门任务,还是探寻古迹或秘境,他都仔细追忆,没有放过一切蛛丝马迹,可是都找不到和银色宫殿有丝毫相关的联系。
他陷入到深深的迷惑不解中。
不过,他相信,万事万物始终都躲不开因果循环。
既然,他已经被选中,并身处这里,这就是果,那他是什么时候触发因的呢?
想到这里,那道灵光再次闪现。
既然找不到因,那就从果去逆向寻找。
他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参加了两族大战,为什么自己会参加两族大战,妙念宗宣布,凡是中等宗门及以上的门派都必须派强者参加。
他自认为自己在门派中除了凝结金丹之时引起了一点轰动外,可是足足接近两百年,他才堪堪踏足金丹中期,早已被宗门认定潜力已尽,因为他的寿命只剩下三百年不到,最多混到一个执事长老的位置就顶天了,而本门的核心弟子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