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九对于自己这个不知从何而起的想法大感愕然,下意识“嘿嘿”地笑了起来。
其实,在他被副轩主收为亲传弟子后,对于现在他修行的功法已不再深研,因为师尊已把超越天级顶阶的《仙缘说》这门功法的炼气期部分传给了他。
自己也曾经问过,为什么现在不能散功重修,师尊意味深长道,以后自会明了。
好在他现在不到两百岁,并且已是半步元婴之境,最多十余年,就能冲击元婴期。
到时候,回到山门,在师父有如明灯的指引,修为即便降至炼气期,势必也会一日千里,高歌猛进,对于此点,他深信不疑。
现今,银鸾轩修习《仙缘说》功法者,在他这代不足十人,可见竞争是何等的惨烈,得需多大的缘分才具资格。
或许,正是因为窥见了《仙缘说》炼气期的一些功法,让他对于王路的出现,突兀地才有了“喝汤”的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怪异想法。
哈,没有王路,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地位。
但是,他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曾经令他怀恨在心,逼着他炼丹的老爹。
当初,若非老爹对自己灵材方面的敦敦教诲和严考毒打,对于王路拿出的那三种灵物,一头雾水,只知道很珍贵。
正是有了那一段“悲惨”的经历,才造就了自己对于各种天材地宝的那一双火眼金睛。
至于,夸下海口,一年内为他炼好二十瓶丹药,他是信心满满。
嘿,不想想,如今老爹也是称霸一方名号响当当的,“丹道宗师”。
他的弟子不多,只有两个,并且二人在老爹的残酷锻造下也成了风云一时的“丹道大师”。
且,其中一个和自己对于老爹的暴戾残忍深有体会,他们交情甚厚,师弟不仅天赋异禀,对于新的丹方更是如饥似渴,来之不拒。
最重要的,他就在天海城静修。
“刺拉。”
就在此时,银一百三十一拿着一个禁灵符封存非常精致的万年白玉晶玉瓶恭敬地走了进来。
拍去禁灵符,往紫玉茶壶中倒入数片犹如刚从茶枝上摘取、嫩得青涩的叶片,一拢淡弱却极为凝练的清香扑鼻而来。
王路动容下,银一百三十一法力一起,往壶里注入三分之一好似万年寒冰所融的寒冽清水,一颗淡红火苗窜起,出神地控制着火焰。
他专注的神情,好似把所有的溺爱全部揉进双眼,那般地深情,聚精会神。
不多时,“噗嗤、噗呲”,壶里水声轻动。
一、二、三、四......水响十六,火灭。
一道说不出的灿烂异香瞬间布满整个房间。
就在此时,银一百三十一快若闪电地往两个紫玉茶杯中把茶水注入,快得连王路都有些目不暇接。
“请!”
银九哈哈大笑,一饮而尽,满室生香,生出的香味截然不同,是一种紫薇花的芬芳。
王路单手一招,杯来,一口灌入。
“唔!”
一根香线直奔全身上下,通透爽然,干净利落。
“好茶!”
王路忍不住赞道。
“茶名,双线逸香,产自西漠东部以种植灵茶闻名于世的门派蕴茶轩,每五十年产一斤,求着趋之若鹜,嘿,我也耍了个心眼,获悉道友喜爱杯之绿汤,想尽一切办法才购得了一两,令银一百三十一专心致志练习其独特沏茶手法万余次,终有此成,望道友喜之。”银九真情流露道。
“好,这份情谊,我领了!”王路长身而起,抱拳下,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看到此茶,就忆及了当初自己弱小之时,朱凝师姐赠与他的“翠芽灵茶”,再独自承受着几乎“欺师灭祖”的大罪传授自己至今令他受益匪浅的《深匿》神通,结下深厚情谊。
也不知,朱凝师姐还有那个石狂至今安好?
思绪拉回,王路把一个储物袋放于长几,银九推辞几次还是收了起来。
银鸾轩自古以来以商言商,交易由己,从不强人所难,占一分便宜,堂堂正正,正大光明。
这是取自烈火爆熊老巢二十分之一不到的宝物,他自然清楚,想要炼制此丹的所需,帮了自己如此大忙,不能让银九倒贴。
收下双线逸香,和银九熟络了一番,在银一百一十三的送别下,王路走出了银鸾轩。
他并不知那三件宝物对银九的帮助有多大,单凭此人如此八面玲珑且无害他之态,就值得结交。
舞动客栈前,依然数十名身着彩裙栩栩如生的金丹期傀儡女修翩翩起舞,捏着下巴欣赏了一阵,进入其中。
来到前台,说明来意,一名练气期年轻伙计把他带到了“甲十一”房间。
此房间,他和李杰夫妇算是长期租赁,足足租两百年之久,双方只要回到这里,留下相关讯息玉简,就可获悉对方情况。
以舞动客栈的背景,想必无人打破常规,捋其虎须。
这也是三人不得已而为之的暂时之法。
踏入房间,阵法开启。
王路去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