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的狂喜儒者上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只见他眼神一定,双手一划。
“咔嚓。”
空间裂开一个口子,单手闪电朝里面一抓,三十五个用万年白晶玉通体铸造的净白玉瓶心不甘情不愿地漂浮在王路身前。
“哈哈,多谢老大,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没有任何犹豫,王路容光满面地把五种丹药“像是生怕儒者上人反悔般”迫不及待地收进了储物袋。
这一幕,直把老人笑得前俯后仰。
他同样心情巨好,小子很不错啊,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天大的惊喜。
有了两枚世所罕见的觅机符在手,在探索上界的路上,深海又多了一分保命的本钱,化险为夷下,说不定还真就给他找了出也不无可能。
今天坐镇于此,为他一时的心血来潮,在他就要被寿数泯灭殆尽对飞升之途毫无希望的时候,万没料想遇到了符中之魔的王路和绝无仅有的觅机符,给了他一线希望。
这难道是冥冥注定,抑或天意?
想到此处,他蓦地平静下来。
天道高远深妙,如果仅如此简单,那就太小看它了,在他四千多年来的修炼生涯中,往往把握十足之事,中间都出现了很多无从料及的差错,每每让他陷入绝境。
这才是,出其不意无所不在天道的真正面目。
自己定要小心谨慎,以如履薄冰的姿态,坚定不移地找寻“上天”之路。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儒者上人心里狂呼。
这么多年过去,时不待我,他和深海已到了迈出那一步的时候了,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他平复心绪,面对王路正色道:“小王路,务必谨记两点,不要问原因,其一,药居今后你不用来了;再则,觅机此符实乃有些夺天地造化之功,你是缔造者,必须少用,否则说不定哪天,灭顶之灾就会从天而降,让你死得不能再死,万勿慎用。”
“还有一点,除了我,从今往后,一定不能把此符泄出分毫,在我以自身微弱法则覆盖下,方能阻隔天机窥看,如果拿出觅机符,天道有眼,不断累积下,它不仅会时刻不停地把你自身的气运剥夺,各种危机也将层出不穷,让你防不胜防,要你生不如死,直至打入地狱。”
“什么!”
闻言,王路浑身巨震。
一种茫然无措和悚然而来的恐惧须臾间从骨髓中涌出,慢慢遍布全身,直让他忍不住地颤抖,冷汗涔涔。
难怪三百份的觅机符,不论他如何努力,到了第五枚,之后再没绘出。
一切的缘由,竟是如此。
难怪方才他无意识中把三枚拿出,自己只留下两枚,这看似把“生机”送出,实则是把“祸害”抛却。
那么,为什么只是一掌之数而不能超过?
他倏地变得无比沉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恐之思逐渐在心里浮起。
天道不可测,天机不可渺。
“哈,不要多虑,在你进入化神,就会隐约明白一些事情,当然,作为你的老大,你尽管信任我就是,如果我和深海能借此去到上界,必会给你留下只言片语,到时自会助你一臂之力,我们就把时间定在八百年后,至于地点不是此处,而是......”
儒者上人知道自己的言语已让王路无端生出了一些不必要的可怖之思,安慰道。
王路逐渐回复,他很想告诉儒者上人,自己绘制觅机符的情况,但每每就要说出口,一种无法言喻的大恐惧无根无由地在他眼前闪出,让他无法开口。
之后,在儒者上人深重的神情下,王路深深一躬,头也不回地离去。
出了房间,年轻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仿佛早就接到指令,飞快掐诀,一个红色光环亮起,王路刹那间消失不见。
王路被传走,他对着房间恭敬鞠躬,一个红色光圈于他身体爆开,回到了一楼大厅。
自此,这个行事稳当绝不多言的年轻伙计每隔一月就会消失数天,回来后,修为就像穿云箭般“蹭蹭蹭”地突飞猛进。
属于他的机缘,到来了。
恍惚间,王路张开双眼,镇定地看着这个光滑如镜的山洞,略微打量了番,并无异常,以他雪瞳的不凡,自然瞬间就把出口看破,转身朝着洞口方向行去。
接下来,他会去到银九闭关之处,把在兴城拍卖会上获取的“青冥”丹古丹方交给他,随后再寻一隐蔽之地,闭关潜修。
自和向宇皇甫柳清分离后,他愈发感到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
南海的变局极有可能四十年内就会来临,不管孔家,孤独世家,皇甫家族还是向家,都会是这个变局中核心所在,而深不可测的孔华一方以及他的南海盟都将在本次的大变中获利,但这里有个前提,自己必须变强。
否则收获不成,反而丢掉性命。
从掩盖出口的阵法一穿而过,他出现在群山合围中。
大木遮天,绿树成荫,处处鸟语花香,灵气浅淡而柔和,略一感应,这里是易阳山。
此处离药居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