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没大没小的!”
泰山行何等通透之人,强扭的瓜不甜。
旋即一个暴戾敲在泰子舟头上,痛得他哇哇大叫,又立即给了他一个“停住”的眼神,泰子舟猛见形势不对,马上撤退。
头也不回地飞速离去。
“山行兄。”
王路苦笑道。
“小儿无知之言万勿放心上,”泰山行一言带过,歉意道,“任谁也没有料到,王兄灵兽恢复的时间比预计的多出了十年,好在逍遥兄以强绝的神通暂时延迟了它七级天劫的到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哈哈,还不快感谢我这个大恩人,是不是,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呢?”
逍遥子滑稽地学着王路先前对泰子舟所言的那一幕,活灵活现,有模有样。
见此,王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个字“爬远点”把他打发。
“宋兄不是顶天立地吗,嘿嘿,算了,不摆了,免得有人暴起杀人。”
任凭逍遥子的取笑,王路没有去管他。
不管是泰子舟还是逍遥子,他们的付出都极大。
三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元婴期修士来说还好些,像泰子舟才堪堪金丹中期,正是修为法力神通见识各方面突飞猛进的时候,弥足珍贵,却耗费在了紫九身上。
所以,他才有此一言。
不论怎样,作为师叔的都要给你弥补回来。
他明白,泰子舟只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小家伙聪明得很,深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的至理,现在不说,还不是为了把自己牢牢地拴在泰家的战车上,时时记住这份情谊。
自己是忘恩负义之人吗,虽然有些阴沉和城府,但光明磊落、阳光普照永远是他行动的第一准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是他为人的法则。
就算泰山行不说,他都懂。
其实,人与人之间最怕的就是说透,说穿,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特别是关于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情怀或者情愫,你懂我明才是最为恰当与正确的做法。
还有逍遥子,三十年看似弹指而过,与他预计最多的二十年多出了十年。
可千万不要小看这十年,因为二十年已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紫九情况严重到极点时的极限。如今不仅超过,还超出十年,他是真的竭尽所能的运用了自己一切的手段,智穷力竭下才把紫九给抢救了回来。
由此可见紫九伤得是如何地重,至于他之前告诉自己的“紫九并未伤及根本”的言语,多半都是为了让自己放心而编造的。
当时,真是关心则乱啊,被他轻轻言语蒙蔽过关。
要知道紫九为救他,曾数次濒临死亡,特别是在听雨城,为他挡下鬼王的血剑,若没有十大奇花的通芯玉,紫九已然魂归西天。
当时,他清楚地记得,在它命悬一线时,自己并无任何不适,更别说什么大恙了,足见他的话语为假。
除非紫九真的凋零,作为灵兽主人的自己,才会受到波及与反噬。
毒兄啊,为了不让我担忧,你真是良心用苦。
紫九如我性命般重要,多谢你把它给我从阎王手中夺回。
心念电转间,王路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了个顺畅,抱拳郑重道:“首先感谢二位的尽心相助,老王我无以为报,请山行兄放心,贵族的事包在我身上,最多半年就会有结果;毒兄,你我就不要矫情了,此事了结,我会即刻返回西漠,直到踏入化神才会出关,遇到了什么事,我会是你的不二首选。”
两人闻言,均诧异万分,本次泰家的困难,搞不好就是灭族亡家的悲惨结局。
三十年来,他们随时都在交换看法,想了很多计划,却都没有寻到一个完美的解决之途,因为哪怕再完美无缺布局,依然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泰家并没有化神期的绝顶高手坐镇。
虽然现在有他和王路在,然而他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泰家,一旦两人离去,泰家势必被各家群起而攻之,瞬间覆灭。
如今王路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来,他们看来看去,修为并没有提升分毫,仍原地踏步,难道他练就了某种绝世神通,能和化神中期的强者一较高下了?
不会吧,就算神通再厉害,那可是隔着一个大境界,且是元婴与化神鸿沟般不可逾越的大境界,就算能扛住化神初期,化神中期却有些异想天开,那样的天才太稀少了,可以说为零。
王路没有解释,只是给了两人一个灿烂的笑容,就把他们打发出门了,还告诉他们半年后再来寻他。
泰山行和逍遥子在门外摇了摇头,无法,只能顺着他的性子,疑惑中离去。
王路平静地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身体轻轻一震,“轰”,小楼不动声色地微动,发出一道唯有他才能听到的震鸣,感受到的震动。
“厉害!”
他轻声自言自语。
真不愧是“千倾之躯”,直如倾城倾国之势。
才一百一十八个隐窍被他打开启用,力量就比之前增强了足足三倍有余,对于力量的运用也终于有了一丝举重若轻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