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心情大好,紫九安然归来实力更甚,让他彻底放心。
今后绝不会再让它为自己以命抵命了,次次都把他弄得肝肠寸断,悲痛万分。
至于小绿和葫芦,除非得遇天大特殊的机缘或许才有可能让恢复的时间大大缩短,只是这样的际遇万中无一。
两者都涉及着久远的岁月和高深的境界,一个不小心就是祸从天降。
别说什么天锁地牢的禁锢,那些莫名的强者只要舍得放弃一些代价,照样可以隔空杀来,弹指间叫你灰飞烟灭。
随着境界的提升,他隐隐感到身上的这件拒神灵衣大不简单,定是某个不可思议的存在有意给自己的。
至于原因,则无从猜测。
从此事上,就能看出,其人远超此界的最强者,他都能降临此界,就说明天地枷锁并非牢不可破。
只是,为何四万年来无人飞升,思之悚然。
算了,虽说自己如今算是能做到自保,但对于化神期的绝顶强者来说,还有较大的差距,唯有炼到此界的顶峰才有资格去探求答案,否则只能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死无葬身之地。
一晃六年,也不知宗门近况如何,回来都没能去拜访宗主,也不知他老人家外出游历或在闭关修行,先去梦幻殿一探。
主意一定,王路一步之下,消失不见。
此时此刻,先前紫九渡劫大山一百五十里开外的一个隐秘天然山洞。
一男两女三位元婴中期强者惊诧强装镇定的看着远处不久前的地动山摇,山崩地裂。
他们是黄焰招揽的散修强者,隐匿潜伏于梦幻宗周围,打探消息的同时伺机制造混乱和杀戮,让梦幻宗始终处于风声鹤唳中,从而止步不前。
黄焰交代,要做就要做到滴水不漏,万无一失;要杀就要觑准机会,一击毙命,远遁千里。
近些年来,傀儡堂新任堂主元婴初期的康飞被他们伏杀在刚出梦幻宗七星斜月大阵外的山林,尽管在他命牌破碎的一刹,刘安就有所感应并立即前来,仍晚了半拍。
三人手脚利落,没有留下丝毫破绽,接二连三让梦幻宗损兵折将。
宗门外松内紧,氛围很是微妙,人人自危,都不敢轻易出山。
一时间差点把凤鸣谷的传送阵给挤爆。
接近元婴后期的秦琪开口道:“两位道友如何看,众所周知他的灵兽就为一只妖蝶。那人沉寂六年不出,没想一出现灵兽就渡过七级大劫,并像极了传说中天三十六雷的青罡雷,如果我们面对此雷,早就魂飞魄散,不复存在。”
秦琪罗裙飘飘,生得如花似玉秀色可餐,却予人一种近而远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她的美眸泛出一片平和与稳重,修为强大,智计不凡。
她的发话不言而喻,意思是王路的灵兽都如此厉害,如果像之前般不断在以梦幻宗为中心的方圆千里内辗转,早晚都会被找出,到那时,将会死得不能再死。
本来,三人就对王路深感畏惧,但架不住黄焰许诺于他们的好处,加上对方深不可测的实力和智深似海的洞察力以及枭雄般的作为都令他们深深折服,这才冒着天大风险小心翼翼拎着脑袋而来。
好在五年来王路自成亲后如石沉大海再无动静,才把压在他们心头喘不过气来的巨石给去掉。
另一名元婴中期男修蒋深接话道:“早年间我有幸得到了一只变异青花雀的灵兽,这么多年过去,此雀已成长为八级妖兽,但当那只蝴蝶出现的一霎,青花雀突然瑟瑟发抖惊慌失措,我抚慰许久仍惊惧的逐渐平息。”
“世人皆知青花雀于危机的感应极其灵敏,五年来,虽有我们定下的各种天罗地网,可行动前,我都会悉心问询,在得到它平静的回应,方能每每顺利,逃之夭夭。”
“近年来,特别是今年,行动前青花雀看似温和,实则在和它的心灵沟通下,一种让它恐惧不安的无形压抑犹如黑云压城八方汇聚。今天果真应验,如果我们仍停留于此,早晚都是一个死字,我同意秦道友的看法,我们立即走。”
蒋深露出一缕畏色,断然定下。
秦琪和陆菲虽感蒋方藏得够深,但能在此刻把深埋的秘密说出,足见看似平静无波的形势已有了岌岌可危的征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作为散修,能修炼至元婴期的少之又少,都是从无数他人的尸骸上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城府间,心中自有计量。
再说,五年来,他们不仅达成了惊扰梦幻宗的目的,且让此宗成了惊弓之鸟,足可以交差。
相信以黄焰广阔的眼识,不仅支持他们的决定,说不定撤退的命令已然在前来的路上。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走。”
三人隐形遁迹,飞快开溜,在遁出一万里,扔出一件黄焰给他们的小万里飞舟,追星赶月,火速逃离。
四个时辰一闪过去。
“不错,你们三人果然机警,狡猾如狐,难怪五年来没有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不过,以为这样,就走得了吗?”
王路和刘安气定神闲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