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路和狼群无声对峙时,另外十九人才陆陆续续发现了黑天黑地黑雾的奥秘。
落雁面蒙黑纱,一圈血光把她环绕。
那道声音时不时的回荡在耳边。
正北?
不管她用出怎样的手段和神通,就是无法把正北锁定。
还有一点,视线极大受限,所有感官皆被屏蔽,如同盲人骑瞎马,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生怕陷入某个死地。
正北还好些,她没有去纠结,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所谓的正北和一千万里的距离其实就是黑地关卡的大小,现在位于圆心的她只要沿着一千万里的半径笔直前行,不论到了哪里,皆为正北。
想到这里,“轰隆”,耳边好似一道惊雷响起,落雁眼里露出按制不住的喜意。
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我就比不上流云,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被她牢牢握在掌心。
不过六识的隔绝还是让她小心翼翼起来,她没有鲁莽开动。
“叮。”
一颗指头大的石头悬浮虚空,“去”,法力一送,“砰”,石头闪出一团白光,犹如黑夜里的火把,把方圆两里照亮。
正是传说中点亮天地早就绝迹了的“星点”石。
“嗯。”
她暗自点头。
星点石屡试不爽,范围虽小,不过能把如此诡异的黑天黑地照亮,还是给了她很大的放松。
万事俱备,即刻出发。
没有犹豫,随意寻了个方向,依着两里一息的速度飞快向前掠去。
顶着四千倍的重压强行十天。
可是,不知不觉中,压力来到了让她有些难以承受的六千倍。
法力急剧折损。
落雁并未停下,依然风驰电掣。
一个月后,压力来到七千倍,滔滔法力不停倾泻,只剩四成。
一千万里,还有大半。
照此下去,还未去到黑地边缘,就会陨落在途中。
果断按下身形,呵,再如何傻,她也洞悉了问题的所在。
一是,停留在此间越久,压力越大,而压力的来源就是看起来平淡无奇铺天盖地让人不易察觉类似于空气的黑雾。
绝不能沾染此雾。
黑雾看似均匀分布,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积越多,堆积如山,到最后,只会把自身压得喘不过气来。
如温水煮青蛙般,相当歹毒,很是可怕。
不管把它们隔绝在外还是片叶不沾,都是错误的做法,只有把身体周围的黑雾时刻不停的摧毁才不会让四千倍的压力增加,否则,积重难返。
不仅如此,黑雾还具有一种无形的强烈腐蚀,她的法力至少有三成是被其灭杀的。
她自不会坐以待毙,捋清了源头,有的是手段。
“呼。”
眨眼间,以她为中心,一团红光龙卷风冲天而起,霎时把天际点亮。
浑身一松,可法力如飞流直下的瀑布,隆隆而去。
她微微一笑,没有去管,这一点法力算得了什么,剩下的足以把她送到正北。
“呼呼呼……”
落雁身形一晃,收起了星点石,速度来到了两千丈一息的极速。
开什么玩笑,都一个多月,如果还在担心脚下会有什么万丈深渊之类的陷进或禁制,那才是真的笨到奶奶家了。
全是宛如镜面的平地,连一点平仄起伏都没有。
哪来的崇山峻岭江海湖泊?
她的两千丈一息虽说和最强两千六百丈每息的瞬移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可这并不是她的全部。
她还能快,需留在关键时刻,才能起到一击毙命的大用。
速度正是她恒久不出的一大杀手锏。
师父反复告诉过她,血是水的另一种形态,水无常势,可缓可疾,可慢可快,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须臾万里,不在话下。
血道功法修炼到高深处,据说可以感应到传说中的血河。
五天抬眼流过,重压再次慢慢堆积,无形腐蚀又一次穿透血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最后百里,难度陡增。
落雁一边法力狂送稳定着摧毁一切的红光龙卷风,一边单手掐诀,“走”,随着一声轻叱,血光隆隆中,瞬间不见。
竟是一枚王路绘制的高级低阶血遁符,助她挣脱藩篱。
“咔嚓!”
像是撕开了另一个空间的外衣,落雁来到了龙山。
咦,又来一人。
一位神色平静立于山巅的灰衣长发男修蓦感空间轻动,抬眼看去,一颗红点如一根针般刺破空间,转瞬即逝。
算了,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之留下。
暂且放你一马。
自二十五天前踏破黑地关卡来到龙山,他本以为自己是最快的,却隐隐感到大有可能已被他人捷足先登。
无奈的苦笑了一阵,随即重整旗鼓,他平静不波的思索。
不仅没有去寻空间节点,反而反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