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兰在准备宴席的时候,岳丛珊正趴着干活儿。
她屁股坐不得,躺不得,但是不干活儿就没饭吃,所以她被王氏背出去趴在那,也得干活儿才行。
岳丛珊从未这么狼狈和委屈过,但庄头媳妇儿是个爱打人的,她只要惹得对方不高兴,上来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疼的只有岳丛珊自己。
庄头媳妇儿之所以敢打人,也是季夫人发了话的,好好教训这个贱.人,日后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只要岳丛珊不听话,尽管往她身上招呼就是了。
岳丛珊“偷人”的事被季夫人写信告诉了季老爷,收到信的季老爷气得不行,“怎么教出这么个东西来!”
他姐姐可不是这样的女人!
季老爷还特意把信给季望春看,因为他出门的时候,季夫人就跟他细说了岳丛珊“贼心”不死的事。
季望春看完信后一脸震惊,“她……她怎么敢的!”
“以为有我们季家撑腰,有你这个表哥为她搂底呗!”
季老爷指着他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因为她,故意针对徐梵的事!你就是被她骗了!日后你们再有联系,我就换了一个人当下任主君!我说到说到!”
季望春被骂的一个字都不敢回。
徐梵的友人上门拜访的时候,徐素兰也跟着出去见了客,他们不是官宦之家,也没有那么重的男女之防。
来人名叫吴远之,是个读书人,是童生之身,他这次过来一是拜访友人,二是求友人帮助。
“有何事,吴兄尽管说来,徐某能做到一定帮忙!”
吴远之赞徐梵大善,“说来也是我同乡,在家排行老二,人称赵二郎,他父母偏心他兄弟,早早就把他分了出来。却连一个铜板都没给他,只管叫他出来自己拼搏出家业,家里那些都留给他兄弟。”
徐梵听得眉头紧皱,“这是亲子?”
“是亲子,”吴远之叹气,“此人生得高大俊郎,瞧着不像村野山夫,反而有几分出息模样,偏偏生来就是个哑巴,他兄弟有几分小聪明,又会哄爹娘喜欢。”
“加上他拒了双亲安排的婚事,这才彻底惹恼了家里人,把他赶了出来。”
说是分家,但其实啥也没给,可以说是赶走。
“因是哑巴,虽有一身力气,却常被人欺负,经常干了活,结不到银钱,我知徐兄经常南来北往,想着应能给他一口饭吃,便厚脸相求了。”
“吴兄才是大善,这忙我帮了,不知他如今在何处?”
吴远之见他愿意收下自己的同乡,顿时松了口气,“眼下就在客栈,我拉着他过来的。”
徐梵便让人去客栈请对方过来,吴远之还把自己的扇子给了小厮,接着对徐梵解释,“他这人单纯,见不到我的东西,我就让他别出客栈。”
徐素兰在一旁听完后,觉得挺有意思。
见到那人后,徐素兰的有意思就变成心疼了。
赵二郎如吴远之所说,长得没有一表人才,耳垂上的红痣惹得徐素兰侧目。
她起身下去让人加几个肉菜,又让人收拾了两间屋子,好供赵二郎二人歇息。
吴远之在徐家住了一晚后,第二天用了早饭便告辞了。
徐梵带着赵二郎出去查铺子,来回几天,觉得赵二郎是块不错的料子,想好好培养。
赵二郎是个肚大的,一顿能吃十几个馒头,外加一桌子菜。
徐梵见识过后,便在心里想,这才是他被兄弟使计赶出家的主要原因吧?
徐素兰和赵二郎没有什么接触,她只是让后厨没刻待了赵二郎,饭菜每顿都给足。
赵二郎只觉得主家姑娘真好看,像仙女似的,每回他都不敢抬头看对方。
徐梵又要出门了,这次他留下了自己的得力小厮,把赵二郎带走了。
徐素兰在他出门的第三天,便坐上马车去了季家庄子。
“在那呢,”庄头媳妇儿领着徐素兰来到地里,给她指了指农妇打扮,正在干活儿的二人。
“也是您心善,还来看她,”庄头媳妇儿多少知道一点岳丛珊为何会被送到这里的原因。
“你把王氏叫到屋子来,我有话叮嘱她。”
徐素兰远远看着因为干活儿慢,被人骂了几句的岳丛珊主仆。
王氏被庄头媳妇儿带到这边来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
见到徐素兰后,王氏更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听她的不是?”
徐素兰让荷香把人扶起睡不好就抄经的话,所以我带了基本经书过来,一希望一个月后,我能看见想看的,你明白吗?”
“明白!老奴明白!”
王氏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折腾岳丛珊啊。
“我听说你儿子在采石场?”
徐素兰又问。
王氏一听见自己儿子,又跪下来,磕着头求徐素兰发发善心,救救她儿子。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你只需让我高兴,我高兴了,自然会帮你,”徐素兰意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