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晓却不觉得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比起拖着和钱从生不离婚,让对方产生厌恶与憎恨,还不如趁着现在对方只是单纯地讨厌自己而离婚比较好。
有了这份协议,就算她知道在法律效应上没什么用,但是现在网络发达,如果钱从生以后不给自己兑现协议上的东西,她就闹!
这是诱惑她离婚的证据,钱从生但凡要脸也不会不给。
冯晓晓拿着揣着协议书和离婚证大步往工地方向走,她还有个想法,既然钱从生不愿意出去,那她可以啊,她知道这本书的走向,也知道什么人是贵人,更知道他们的活动范围。
毕竟作者把那些大佬的别墅位置都写得很清楚。
不过现在她没有什么钱,路费都不够,得攒下一笔钱再出去。
越想冯晓晓越觉得自己的计划不错。
钱素兰看着钱从生把离婚证放在桌上时,和父母凑过去拿起来细细看。
“真离了?”
“这次她说什么没?”
“哥哥,你不会去买了本假的回来糊弄我们吧?”
钱从生猛翻白眼,“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去买一本离婚证回来糊弄你们?瞧瞧这。”
他伸出手点了点民政局那边的盖章,“是真正的章印!我们真的离婚了。”
“虽然成了二婚,”钱母叹了口气放下离婚证,“不过能和冯晓晓离婚,我也是谢天谢地咯。”
“以后你小子可不要冲动结婚,婚前一定要好好了解对方,”钱父也叮嘱着,对于儿子当初瞒着他们结婚的行为,钱父到现在都觉得是一种错误。
“听见没哥哥?”
钱素兰在一旁对着他指指点点:“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吃亏了吧!”
“是是是,”钱从生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凉茶,“我错了,没有下次,晚上我烧鱼和排骨怎么样?咱们也庆祝庆祝。”
“好,我要吃糖醋排骨,”钱素兰点菜。
“红烧鱼,再加一个玉米饼,”钱父点头。
“都行,我今儿吃什么都畅快,”钱母哈哈大笑,转身就去隔壁拉着阿婶说这件喜事了,阿婶听完是真为他们高兴,还送了几个饼子过来让他们吃。
季悔晚上也在。
他帮着钱从生打下手,季悔做的饭菜没有钱从生好,所以他只要有机会就会学。
钱从生也耐心教,只希望他学会了,以后和妹妹结了婚,妹妹想吃什么的时候,对方能给她做。
一个有心教,一个诚心学,相处得倒是和谐。
老家那边的人知道钱从生离婚后,让钱小婶过来说亲。
说的是钱奶奶一个养姐的孙女。
“虽然是个大专毕业,但人家好歹念了大学,人长得也白嫩,屁股大,准能生!二嫂,你就让两个孩子见一面,说不定就成了。”
钱小婶积极劝着钱母。
钱母脸色不是很好看,“我的儿子和女儿,他们都是自由恋爱,没搞相亲那一套,而且老大现在还没正经工作,他没心思想这些。”
“话也不能这么说,”钱小婶撇嘴,“上一个是自由恋爱的吧?结果呢?还去吃国家饭了,说起来都觉得丢人,还是相亲好,知根知底。”
“弟妹,”旁边坐着的钱父开口了,“我记得你家从山只比从生小一岁多吧?瞧着也结实,有一把好力气,不如和这姑娘试试?你也别觉得从山配不上人家姑娘,从山虽然是初中都没毕业的,但人家或许不会嫌弃呢。”
钱小婶脸一黑,“二哥,我们说从生的事儿呢,你怎么扯到从山去了?”
“你们家的事儿,我们可从没有插过手,”钱父冷硬道,“再客,我指定回去闹!你回去告诉爸妈,再打我们家孩子主意,以后每年的养老钱我们一分不会给!过年也不会再回去,就当没有我们二房!”
钱小婶走的时候脸都是白的。
她回去也没有添油加醋,把钱父的话一一说给公婆听。
听完后,钱奶奶虽然气,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动静了。
她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以前偏心老大和老三,对老二两口子比较忽视,后来老二两口子在他老丈人的帮助下去学了手艺,然后就在县里扎根了。
原本以为最没有出息的孩子在县里买了房,买了铺子,而另外两个儿子还在地里干活呢。
虽然每个月老二他们只给二百块钱的养老费,但比起其他一毛不拔的儿子们来说,已经不错了。
为了这每个月白什么了。
晚上钱素兰坐在爸妈中间,听他们说起年轻时候的事儿,说起老人的偏心,大房和三房是怎么合起起他们学艺时的辛酸,到最后开了铺子,买了房子后的安心。
钱从生也坐在一旁听,听完后非常高兴道,“爸妈,我和妹妹这么大的人还能被你们护着,真开心。”
这话逗得二人笑得不行。
冯晓晓和包工头暧昧的时候,钱素兰却已经让爱说闲话的把这件事透给了包工头的原配。
他原配是个膀大腰圆的农家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