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容堇年,事到如今了,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还没明白吗,现在是我,不要你了。”
话毕,她不假思索的转身。
容堇年眯眸,注视着站在上面的苏季沫。
经过的路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吐出烟圈。
青白色的烟雾模糊了容堇年的视线,让他有些看不清楚苏季沫的脸颊。
直到宁应的车在他眼前消失不见,容堇年才被走出来的樊少琴拍了一下肩膀,禁不住的回神。
容堇年转眸看他,樊少琴笑着说,“怎么,小娇妻又闹脾气啦?小女孩娇气,又是从小被苏锦成含在嘴里养大的。苏锦成刚刚去世不久,她自然心里难过,要怪你没有及时回来陪着她的。不过,过了这两天,应该就好了吧。”
容堇年轻哼一声,拂开了樊少琴的手,嗤笑,“无聊。”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
晚上,宁家兄妹就把苏季沫送回了苏宅。
宁檬担心苏季沫喝的太多,就在卧室里帮她洗澡。
苏季沫看着宁檬担心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好笑。
宁应不方便呆着,就站在庭院里。
唇边叼着香烟,俯瞰着眼前的庭院。
院子里月色如霜。
隆冬里,一片的衰败颓然。
曾经被苏老爷子精心打理的院子,此刻也像是为这位老主人默哀。
没多久,宁檬就出来了。
跟他一道朝着外面的车库走去了。
走了一段路,宁应低低道,“刚刚在酒吧外面,沫沫跟容堇年说的,全都是真的吗?”
没多久,就走到了车边,宁檬好笑道,“怎么,哥,你难不成看到沫沫要和容堇年解除婚约,所以想要追求沫沫。”
宁应坐上车启动车子,低低道,“不是不可能。”
……
翌日。
苏季沫才从宿醉当中清醒过来。
因为昨天晚上实在是喝了太多酒,导致她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过踏实。
一醒过来,就听到了家里的佣人过来,说苏家的其他长辈们都来了。
都在外面的大厅里,等着苏季沫过去。
苏季沫简直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些人想要做什么。
冷淡的觑了一眼着急的佣人,慢慢悠悠的下床,“急什么?让他们等着吧。”
佣人见此,简直都要傻眼了。
莫名觉得,大小姐好像自从老爷子去世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苏季沫走进了洗手间,伸手就拿出了电话,拨了出去。
……
片刻,苏季沫洗漱完毕,又在餐厅吃过了早餐,才过去了大厅。
一走进去,顿时就瞧见了满屋子里面坐着的老的、年轻的男男女女。
她前脚刚刚抵达,立刻就有人开始责问她。
放着苏家这么多亲戚长辈,不赶快过来。
真是不知道她刚刚是在做什么!
骂她果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真的是一点礼数都没有!
太不像话了!
苏季沫偏头在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伸手拖着下巴,诧异道,“礼数啊?难道各位不知道,礼数是要对客人用的。对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闯进别人家里的人,那是外人。”
如果这些人是为了悼念她的外公,她自然欢迎。
然而,他们却在她外公还没去世之前,就已经讨论苏锦成名下遗产的分配。
还在背地里,骂她贱人和小杂种。
仿佛是巴不得她的外公和她都早点去死。
“你——!”
站在前面的一个年长男人顿时气得牙痒。
苏季沫弯唇,浅浅的笑着,“我奉劝各位,现在最好现在自行离开。否则,等下就是我请你们离开了!至于怎么请,就是我说了算了。”
话毕,大厅里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何故,明明是一张明艳美丽的笑脸。
可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却显得如此的恐怖!
这丫头,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他们怎么愿意甘心就这么离开!
这可是一个偌大的苏家啊!
怎么能够被这么一个死丫头独吞了!
现在苏锦成死了,留下遗嘱,身后的所有遗产全都留给自己唯一的外孙女。
着实叫人觉得可恨!
苏季沫的外公,也就是苏锦成。
原本膝下有一儿一女。
因为一次意外,两个孩子全都被人绑架了。
需要拿赎金救人。
苏锦成不顾一切的想要救自己的孩子。
但给了赎金之后,才知道两个孩子都已经没了。
那之后,苏锦成就一直没有孩子。
他们原本都觉得,等到苏锦成去世之后,苏家肯定要分给他们的了。
谁能够想到,几年前,还能叫苏锦成在乡下找到苏季沫!
原来,当年两个孩子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