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的肺挫伤有些严重。
再次抢救过来后,医生严肃地批评了病房里的两个男人。
“都跟你们说了,病人不能剧烈运动,情绪也不能激动,下次再不听医嘱,就准备盒子吧,别以为我开玩笑。”
季时彦竟然和顾听南一起,老老实实挨训。
再次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的苏妗,躺在床上差点没忍住笑。
医生一走,顾听南转眸看向她:
“乐吧,你迟早会死在自己的笑点上。”
苏妗马上不笑了。
折腾一夜,三个人都没吃东西。
顾听南去买了早饭回来。
苏妗的伤,24小时内必须躺卧。
顾听南买粥的时候给她拿了一根珍珠奶茶的吸管。
“你就这样让她吃?”季时彦满脸嫌弃。
“外卖的塑料勺子像刀片一样,会划伤她的嘴唇。”顾听南道。
季时彦这会儿对顾听南是各种不顺眼。
“她把你这种智商的人设置成紧急联系人就是个错误。”
“你要是个称职的老公,还有我什么事?”顾听南被他气到了。
“你再说一遍。”
季时彦沉冷的脸色显示他现在很不爽。
顾听南忘了,这位是不能招惹的活阎罗。
他把早餐往季时彦手里一塞。
“我爸突然让我回去,妗妗交给你了,等你去照顾小三,我再回来。”
讲完,他光速消失在病房。
苏妗叹了一口气,顾听南一走,她也没了食欲。
“你对我没什么用,去照顾俞三小姐吧,我不需要你。”
女人对男人最失望透顶的话,也许就是这一句:我不需要你了。
季时彦像是没听见,端着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道:“凑合吃。”
“不用吸管怎么吃?”
“我喂你。”
说着季时彦就含着一口粥,吻上了她的唇。
狗男人,上完就走,想亲就亲,以为她没脾气吗?
苏妗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吞了他渡来的粥后一口咬住他的唇。
特别狠。
腥甜渗入齿间她也没松嘴。
给他留下接吻阴影,一辈子不敢亲女人才好。
季时彦没有反抗,任她咬。
好一会儿,苏妗把人推开。
季时彦擦了擦她留在自己唇边的口水,笑得双肩抖动。
“恢复得不错,咬得老子差点没控制住。”
苏妗白了他一眼:“变态。”
最后,是季时彦去护士台找了一把陶瓷勺子,让她吃完了早餐。
……
季氏大厦总裁室。
季时彦在看昨晚的视频。
苏妗所住的公寓和她的客厅都安装了摄像头,要弄清楚经过很容易。
昨晚季时彦刚走,苏妗家的门就被人敲响。
她赶紧起床穿衣,可没等她走出去开门,对方就开始粗鲁地砸门了。
苏妗从摄像头里看到外面四个人全是壮汉,不能硬拼。
于是她躲在门边,等对方破门而入时,她飞速地逃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四个男人对她穷追不舍,五个人在楼梯间展开追逐。
苏妗跑到三楼才被追上。
一对四没优势,苏妗被他们给架上了楼梯间窗户。
挣扎无果,她被推了出去。
幸好砸在了人家的车顶上,捡回一条命。
“对方似乎是想要太太的命,也不知道太太怎么得罪了这些人。”肖勤道。
“想要她的命可以制造各种意外,上门夺命不是最好的方案,或许他们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季时彦道。
“从三楼把人推下去,不死也残废,谁这么歹毒?”
肖勤话落,秘书来了电话。
“肖助,季副总想和季总谈谈项目的事。”
肖勤看了一眼季时彦,对电话里说道:“让他进来。”
季堃走进来,看见季时彦泰然自若地坐在自己心驰神往的位置上,心里不由发酸。
“二侄子真是个大忙人,不仅医院要两头跑,还要顾及公司,我以为你分身乏术呢。”
季时彦放下手机,靠在椅子里,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三叔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就像派人盯着我似的。”
季堃胸有成竹的浅笑道:
“信息时代,打听点事有什么难的,不过什么事都得讲证据。”
“你说得很对。”
季时彦微笑的眼眸中散着嗜血的寒意。
……
整整两天,季时彦都没出现在医院。
但苏妗的每顿饭,都有人按时送来。
还有两个护工轮流照顾她。
顾听南去看了她两回,她的恢复情况还算不错。
傍晚,她做完检查回来,刚躺好,俞湛坐着轮椅被保镖推了进来。
连个招呼都没打。
“俞总进谁的门都这样?”苏妗不高兴地问。
俞湛示意保镖把护工拎出去,对苏妗笑道:
“明